轩辕因为长相太好的原因,从小就有太多的人盯着他看。所以,他很讨厌别人盯住他看。被无名这样盯着,盯得他很不舒服,不自觉得蹙起了眉头,同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出声阻止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别那么看朕,看着渗人!”
片刻后,冷洁突然问道:“皇上,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美?你真的很美,比我见过最美的女人都美!”
轩辕的脸色刷的变红,接着变紫,最后变青。然后瞪着冷洁,张了张嘴,唇动了几下,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一直在边上的福公公听了冷洁的话,立刻想到皇上小时候总被皇后娘娘夸美丽漂亮的事。不禁笑了出来。突然看见皇上的脸色后知道皇上又被激怒了,忙开口圆道:“皇上是英俊,怎么能用美来形容呢?”
冷洁揶揄道:“所有好看的事物都能用美来形容。当然美也有内在与外在之分。像皇上这样长了一副好皮囊,又有一颗爱民如子的心算是内外兼修的美。像福公公你这样,外表不怎么样,但是确忠心耿耿的也算得上是内在美。”
不等他们他答应,又似笑非笑的接着说“皇上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为什么你对纳妃的事这么抵触?为什么你的龙腾宫里面没有宫女呢?不会是因为你有特殊爱好吧?”
轩辕的脸色攸的变黑,足与关公媲美。额上的青筋都快暴起来了。浑身散发出的寒气,将周围三尺之内的空气都冻结住了。冷厉的目光扫了一眼福公公,落到冷洁身上停住了。似乎要用寒气将他那张总是能将死人气活的嘴给冰冻起来。
天!皇上有什么特殊爱好?不会是那啥吧?福公公先是被冷洁的话惊的一怔,接着又被皇上那一眼扫得打了个寒颤,随即发现自己又帮倒忙了,忧怨的瞥了冷洁一眼。说了一声“老奴去泡茶”就匆忙逃离这是非之地了。
冷洁似乎对寒气免疫,仍笑意盎然地迎上轩辕冷厉的目光,用眼神告诉他,自己只不过是好奇而已,决对没有恶意。
轩辕更加哭笑不得,终于面色冷酷,咬牙切齿地说道:“无名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朕是不是对你太纵容了。你现在是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你可知道你师兄都不曾对朕如此无礼。”
冷洁面不改色地吃完手里的最后一口包子,起身说道:“看吧!我就知道那句‘伴君如伴虎’是真理来着。没事,你不用纵容我,更不用觉得委屈。”然后指着脖子,伸到轩辕面前道:“这颗头在这里,你要是想要随时可以来拿。不过你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你跟我师兄发展到哪一步了?让我在死前满足一下好奇心嘛!”
见轩辕气得面色发白,舌头打结,拿着汤匙的手都在颤抖。冷洁继续说:“不过师兄也真是的,你这么漂亮,对他又这么好,他怎么还会想着要出去闯荡江湖呢?”
“无名!你,你,你太可恶了!早知这样,朕昨天就不该救你!”轩辕在吐血之前,终于爆发。
冷洁见火候已到,趁机天真的说道:“看吧,我这人就是不讨喜,在天目山时就因为经常气得师傅吐血,所以他老人家才把我赶到师兄这里来。如果我要是继续留下,真不知会给你们若出什么麻烦呢?不如这样,我留下师兄给你,你们让我自己去闯荡江湖怎么样?”
什么叫留下师兄给他?他小小年纪脑子里面都想些什么啊?如果没有见识过他独到的见解和那些堪称精辟的计谋。光凭着他总是古灵精怪,巧舌如璜的揶揄自己,轩辕也许会像他师傅那样将他有多远赶多远去。可是现在,轩辕想宁愿忍受他偶尔狂轰滥炸地语言肆虐,也不会放走一位难得的人才。当然,如果清风能将他教化得更加听话,会更好。
冷洁见轩辕刚才还瞪得大大的凤眸,眯成了一条线。就知道这个计划失败了。不过她可不是那种遇到麻烦就退缩的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就在上早朝那段时间,她就已经想好了好几套正大光明出宫方案呢。
她也不等他的回答,起身走向她的工作台,推开宣纸,提笔练字。都说字是人的脸面,是一个人的精神面貌。在被人当了一次文盲后,她决定一定要练出一手可以与她的硬笔字体一样如行云流水般优美的毛笔书法来。看他们谁敢再嘲笑她。
轩辕见无名默默的回到自己位置上认真的练字,好像刚才那个提问的人根本与他无关似的。不禁迷惑:他这是什么意思?自己不是还没答应他吗?怎么就跟没事人一样了?轩辕忍不住说道:“现在正是景和王朝用人之际,朕是不会你们走的。无论你怎么说都没关系,反正朕已经领教过你的‘不讨喜’了。而且,你尽管放一百万个心,朕是不会要你那张巧舌如璜的小嘴与脖子分家的。”
“我知道。”冷洁头也没台,淡淡地应了一声,仍是全神贯注的练她的字。
对于无名平淡的表情,轩辕心里突然升起一丝莫名的心慌。他不禁问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习惯了无名没大没小的调笑、揶揄?反而不习惯他这样一本正经的同自己说话了?
九月尾,十月初,景和王朝迎来了今年的第二次喜事。无论宫廷,民间。到处张灯结彩,喜气盈盈。冷俊英伟的皇上终于要选妃了。这一消息不知激起了多少梦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妙龄少女,春心萌动。
可是与九月初那次相反的是,这次全宫上下除了景致做到喜气洋洋外。上到太后,下到那些低下的宫女太监们没有一个脸上有一丝喜气。当然,有两个是列外的,那就是御医清风和傻后冷洁。
最悲凉的宫殿也不是东宫了,而是西宫。东宫依旧清冷,不过因为傻主子不会计较会有人来同她抢老公,所以,宫奴们仍是轻松的过着不受重视的日子。似乎宫里面的喜事与东宫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而西宫就不同了,刚得了皇宠不到一个月,连皇帝的面都没见过几次,就要与众多姐妹分享她心爱的男人。光想想水容儿就气得发斗。有事没事就跑到她的太后姑妈(因为她不敢去找皇上|)那边去大闹一场。任凭太后如何劝说也无效。最后,太后只能降旨将水贵妃禁足西宫。
太后是耳根清静了,可就苦了西宫的那帮奴才了。看不顺眼痛骂你一顿是最轻的,动不动就是大刑侍候。总之不弄得别人惨叫连连,就是她自已在怨骂不断。自从皇上宣布选秀纳妃以来,西宫的宫人们就在水深火热中挣扎煎熬。那些费尽心机才从东宫跳过来享福的宫奴们,现在更是后悔不迭,悔不当初。
有宫人议论如今的西宫,就好比两年前的青风药庐。简直就成了人间炼狱。这话正好被经过的冷洁听到。她很好奇那些宫人为什么将西宫比做两年前的清风药庐?而她也一直觉得不解的是,为什么包括福公公在内的所有宫人似乎都很怕清风?以前她以为是因为皇上罩着清风的原因。现在一听,看来必是另有原因了。
回去找清风解疑。
清风无奈,只得把他刚进宫时,皇帝下旨赐清风居和药庐以及与太后斗法,将太后派来的那些奴才用来做药人的事从头说了一遍。说完担忧的看着她的表情,以为她会怪他残酷。没想到她连眼都没眨一下,拉着他的手就往西宫飞去。说是想看看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情景。清风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拉到西宫了。
西宫的墙头上,并肩而立的两人,饶有兴致地冷眼看着西宫一幕接一幕的上演的好戏。
冷洁指着下面正在被水贵妃勒令互相鞭打的宫奴,问:“做你的药人有他们倒霉吗?”
清风摇头答道:“不一样,我从不动手打人,他们要承受的是药力而不是武力。但是只要他们撑过去了,他们的身体可是会比原来更加强壮的。现在清风居里面那些宫奴,全是当时太后送来的。”
难怪福公公会那么怕他,看看清风居里面那些不是哑就是聋,再不就是麻脸瞎子的宫奴们。不怕他才怪呢!冷洁暗自翻了个白眼。看来人真是不可貌相啊!像清风这么可爱的男孩也有那么冷酷的一面。就更别说这个本来就心胸狭隘的水容儿了。冷洁又指着正在歇斯底里地抽打一个宫女的水容儿道:“唉!看见了吧,这就是将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的悲哀!我想她在那些情敌没有出现前就会被自己逼疯了。”
女人不是都要依靠男人的吗?清风有一瞬间的怔然,片刻后才回道:“自古男人就有三妻四妾,何况是皇上呢。这水容儿也太善妒了。她想仗着水家的势力独占皇上,怎么可能?别说皇上本来就不喜欢她,就算是先皇后与先皇那样的况世奇缘不是也没长久专宠吗?先皇照样扩充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