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我可以算是称得一个半仙半个道士,但是在以前我对鬼神论总是半信半疑,因为在我小的时候,我就听我外公说这个世界上是有鬼的。
我的外公,在当地也算是一位道士,有的人家死人都叫他去做法事,不过他那些都从一些书上死记硬背和老一辈的人哪里道听途说的,小时候我去他家玩,经常会给我讲一些关于鬼神的东西。他会给我讲,他能看见鬼,而我总是笑着说,这个世界哪里有鬼。然后他就会在嘴里面神叨叨地念着什么。在我上四年级的时候,我外公去世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给我讲这些神鬼的东西,直到有一天,我身上发生了一件灵异的事情。
在我上初一的暑假的时候,我去我外婆家看外婆,由于外婆家离我家有点远,那时,天已经黑了。那个时候还是泥巴马路,到处坑坑洼洼,在走一节小路还要走一段马路才能到外婆家,而就在这截小路之间,就有一个坟场,这个坟场是这里死去的人们集中埋葬的地方,也称“乱坟岗”,我们村有两处大山,一处是我之前说起过的望儿山,还有一处就是太阴山,这太阴山距离望金山可以相望,相传,菩提老祖就在这座金山上修炼成仙。
这挺峰的太阴山有处叫“寺鸡坪”的地方,说起“寺鸡坪”每年年后都有很多踩山的当地村民来这深山里组织参加每年一次的“苗祭”踩山活动,这天又被称为“踩山节”。
我听我的曾祖父就说起过,在寺鸡坪这个地方,有一座千百年不为人知的镇妖塔,“逐鹿”时期。
苗族先民为避免战乱大迁南下,曾经就想在这个地方扎根繁衍子孙,可谁想而知在这里不到一年时光,这里的人有的死于非命,有的像是得了什么瘟疫死伤越来越严重,苗族先民新任首领觉得带着大家往东南方向迁移,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地方越被苗人传的很邪乎。
在这个山不转水转的地方,又接着来了另一波人,那个时候还是明朝初期,就是我们姓“袁”的先人当年从江西吉安迁移而来,是由于当年西南群雄并起,地方割据,派使朝中将领“袁世明”平定西南,当时的西南正是夜郎后期,自此我们的先人也就在这个地方安居乐业。
太阴山也就在“袁家寨”后山,徒步差不多四十来分钟,在后山有一处“乱坟岗”,至今这里仍有很多古人埋葬的坟堆,古人都是用一般的茅草或布匹将尸体裹紧再掩埋,这片荒山野岭时有野猪刺猬,一些旧远的坟堆被这些野兽弄得坑坑洼洼,甚至有的已经尸骨残骸多以裸露在外。
这个地方白天路过背都是凉凉的,当时何况现在是晚上,当我看了看天空,黑幕已经拉下来,上面挂着一两颗星星闪着闪着,仿佛在预示着什么事情要发生,我看了下已经是八点钟了,我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一个人走,我想我一个初中生,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也不算高等,也是个中等吧,怎么会想着不着逻辑的鬼神论呢,于是我迈向了黑黢黢的小路。
我拿出小收音机,那个时候的收音机也就是二三十块钱,大声放着歌曲,嘴里跟着吼着,希望能给自己壮壮胆。开始的一段路顺利的度过了,当我进入坟堆的一段小路时,我望了望周围,瞬间鸡皮疙瘩起来了,一座座坟堆排在周围,仿佛都在看着我,我一下子打了一个激灵,在这个黑夜中,吹着一丝丝微风,让我在炎热的夏天,一股寒意从骨子里面渗出来,这时我把歌声唱的更大声了。突然,前面窜了一个黑影出来,我当时吓了一大跳,我顺着手电筒的光线望过去,看见一个黑影,她背着一个空背篼,疾步地向前走,我当时就在想,怎么在外婆这里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而且这么晚了,在这里干什么,我想靠近去看看,这是她加快了脚步,感觉像风一样,瞬间消失在黑夜中,我这时害怕极了,感觉每一个毛孔都竖起来了,于是我加快了脚步,跑着来到了外婆家,由于刚才的惊下,我吃完饭就想休息了,当时的事我没有告诉外婆,因为不想她担心我什么的,就这样,我昏昏沉沉地入睡了。
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我梦见一个中年妇女,我只看见她的背影,她也背着一个背篓,在一块天里面割着野菜,这时,我感觉她和我今天晚上路上看见的背影非常相似,于是我走过去,想看看她的正面。我轻轻的走过去,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转过脸的一瞬间,把我吓着在地上滚了一圈,她的脸上就是一张白纸,什么都没有,一张白皙的脸。就在这时,我外婆叫醒了我,然后问我怎么了,她看见我身体在抽搐,于是我就把今天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
外婆听完后,告诉了我一件事情。在十几年前,当时我才几岁,外婆的村里还住着一个寡妇,她无亲无故,一个人生活在小村里面,有一天,她在外面割菜,被毒蛇咬了,她晕倒在田里面,因为她无亲无故,所以当时也没有人察觉。第二天的时候,别人过路的时候发现了她,当时她已经死了,她的脸上被野狗咬得稀烂。后来村里面出了点钱,把她埋在了乱坟岗上面。
这时我心里害怕得很,怕再次梦见她,我外婆说没事,不用担心。她走进隔壁的小屋,端了一碗水,抓了一把米过来。她在我面前,嘴里念了些什么听不懂的咒语,然后喝了一口水,喷了我后脑上,然后一把米向我脸上洒下来。然后外婆用红布给我擦干了身上的水和米。然后就叫我睡觉,我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这次我没有做梦了。后来我想,可能我外婆跟着我外公学了几手吧。
从此,我对鬼神论有了新的理解,不知不觉,我就一个人摸黑走夜路就离开了“黑泥偃”。回来的时候我就不情愿走上面那条马路,据说那是一条通往黑暗之源的道路。
从我记事起,就没有一个人摸黑走过那条马路,或许是空穴来风,在我们这个大小不到千人的每个村里,很多家里头祭祀死人都在乱坟岗烧灵房,子钱,上一辈子的老人都说起过,一些村里头死去的人的孤魂野鬼经常夜班三更在那条路上活动,很不希望有自己家或其它人户半夜三更的打扰他们。
我自己个人都有些乏力了,从火神山出来,还没有来得及告别美子小姐,天就差不多黑得差不多了,感觉走着走着,又点不对尽,前方的路一下子多了好几条,奇怪,这些路不像是新修的,路边杂草从生。
我思索了一会,莫非这是鬼打墙,对了,我上次就听说过有个村长去市里,他在半路上就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结果是自己身上太痒,竟然把自己衣服撕破,痒的把身上的皮也扯掉,最后就留下一副骨头,和那些田间的旱魃一样,听那个村民说,好像也是这种情形,那时候就是两个老头故弄玄虚把人家的女人变态杀害,制造墙上的印度女人会跳舞的假象,感觉我有点迷路了,只是无聊的拿着一个随身携带游戏机打俄罗斯方块,这游戏机也有年头了,我很早之前就买了它,直到现在都没坏,时间一场,自然有了点小感情,呵呵,除了俄罗斯方块还有一款坦克炸弹至今这周围十里八乡没一人是我对手。还有一个优点就是用来照夜路还有一路消遣。
我走了几次都没走得出来,我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难道,难道这真的是“鬼打墙”。
狂风肆虐吹打小路两旁的枝柳,我都糊涂了,我记得我去火神山是带了两块电池,以前都不怎么出远门,所以就没有多带一块手机电池。只是这块电池我放在裤子的夹层里面,不是裤子有夹层,而是裤兜是破的。电池掉了裤子的另一层里面了。
废了很大尽,才从裤子里层把那块电池取了出来,借着游戏机的微不足道的光纤换了块充了满格的电池。
刚打开手机,就来了一连串未接电话,之前在那溶洞里头就没有信号,所以出来了信号都是满格,突然,一个微信就跳了出来,我慢悠悠的打开微信,是美子小姐发来的信息。
作为低头一族,我走路也只看手机不看路,平时只需二十分钟的路程今天走了快一小时,这条路起码也得半个小时才能回到家,这时我才慢慢反应过来,抬头看了看,“这个地方刚才不是走过了吗?怎么还在这儿?”
可是今晚尝试了几次都走不出这块儿地方,我开始自言自语:“难道遇上了传说中的鬼打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