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天光线强烈,鬼是见不的阳光的,我把乾坤袋拿了出来,让他们夫妻二人入乾坤袋,心想道,如果如果我遇到周明的魂魄和那个朱王爷以及那些旱魃,我也不会害怕,烈日炎炎,我几步就踏出旅馆,寻找师父,当我正要赶往马棚的时候,一群匪帮围攻了下来,他们每人都有一条步枪,我的样子有些狼狈,头发乱糟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乞丐,因为这家旅馆就是这群匪帮的巢穴,
这小子从那里冒出来的,竟然跑到我们地盘来了,八成我看是个乞丐。个个凶神恶煞,见此情形,幸好反应快,头,我,是我,我是小丁啊,我冒充里面的一员,匪头道,我怎么从来没看见过你,你们认识他吗,一群人摇摇头,此刻,有一个人从一处走了过来,还带了一些人在身后,他们个个戴有草帽,该不会是师父吧,手中摇着一个摄魂铃,一面走一面敲锣。
我回想起来了,这家旅馆就是赶尸旅馆,
我在周明的那本牛皮日记薄里面就看到关于他记载的赶尸记录,赶尸是传说中可以驱动尸体行走的法术,一说是道术一种,属于茅山术的一种。有时也用祝由科指代赶尸,也有人认为和苗族巫术有联系,是楚巫文化的一部分。蛊有黑巫术和白巫术之分,赶尸属于白巫术。赶尸即让一连串客死他乡的尸体,尾随在赶尸者身后,穿州过省地返回故乡。但赶尸不是把尸体一直赶回故乡的,只是带领死尸穿过荒凉崎岖的山区,回到平原地,交给来接运的乡中亲人,让他们把尸骸放进棺木内,用其它的交通工具,把棺木运回乡间入土安葬。
看来是赶了一夜的尸了,现在我看就想来这家赶尸旅馆,等到晚上再赶,这群匪帮都看着赶尸的人,
又是这是道士,总是坏老子们的大事,不然的话今天早就可以捞到一大笔了,一个土匪道,匪头道,兄弟们,谁要是把他第一个弄死,大哥保证让他一辈子发达致富,女人金钱要什么有什么。话音刚落,一群人如蜂拥般骚动起来,一条条步枪对着师父,顿时,噼里啪啦的子弹满天飞,可就是没有一枪打中,说时迟那时快,连看都没看清楚,那个匪头竟然在这一瞬间被举了起来,仍了出去,被子弹一枪枪子弹打的千疮百孔。倒在枪林弹雨的血泊中,我感觉到耳边一阵呜呜的风声,自己像是被老鹰抓小鸡似的,给提了起来。丢掉了一处,他开始有点责备我,我说出了实情,师父仰头叹息,算了算了,道,这是天灾,你先回去,我处理好这些事情立马回来,说完便一股风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声马蹄声,从一片竹林里奔了出来,这匹马就是马棚里的那匹马,心想道,没算白来,这一条路真是步步惊心,我骑在马匹上,很快就来到遵义县城,在茅草铺医院,我看见周明的义弟周阳。
周明死后,一番了解,我们一路走,他跟我讲起了很多,当然,我没有提过周明,怕他再度伤心,他的母亲大病一场,在四一七医院,对了,周阳是个孝子,母亲住院的这段时间,他没日没夜地守在医院。
周明是抚养的,和周阳不算是亲生兄弟。周明以前并不姓周,姓欧阳。名明。
这天夜里,周阳提着热水瓶去锅炉房打开水。走进锅炉房,周阳意外地发现房里有个人,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地站着。周阳正觉得奇怪时,黑暗中一个童音骤然响起:“爷爷,你等的是不是他?”
周阳大吃一惊,細一瞧,这才发现阴影里还站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老人闻言后开始回头,周阳惊恐地发现,这人的脖子竟然和身体一起转动,悄无声息。终于,老人枯瘦的脸显现在灯光下,他直勾勾地瞪着周阳,正要上前时,忽然又惊讶地抬起头,目光盯着周阳头顶的一个地方。两人对峙了几秒钟后,老人像是害怕了,慌慌张张地牵着小孩夺门而出,向远处一栋白色平房走去。月光下,周阳发现老人小孩都赤着脚,脚踝惨白。
毛骨悚然的周阳转身就跑,行不多远,恰好碰到行色匆匆的护士长,正飞快地朝着那栋白房子奔去。
夜里,周阳翻来覆去毫无睡意,刚才的一幕不断在脑子里闪现。老人和小孩是什么人?他们在等谁?老人在自已头顶上看到了什么?护士长这么晚去白房子干什么……
第二天清晨,刚刚睡着的周阳被一阵哭声吵醒了,一问,原来内科病房昨晚死了个人,心脏病,家属接到通知全都过来了。大家正议论时,锅炉房工人老范提着一个热水瓶走进来,问周阳:“这是你床位的热水瓶吧,怎么忘在锅炉房了?”
周阳连忙接过来道谢。老范四下望了望,问周阳:“昨晚上,你是不是去了锅炉房?是不是遇到一老一小?老的很瘦,一脸怨气?”周阳大惊失色地点点头。
老范长叹一声:“我听说,那人昨晚一夜没合眼,是被吓死的!”
周阳惊恐地问:“那老人和小孩,到底是什么人?”
“小伙子,你相信这世上有鬼魂吗?”老范指着锅炉房前面的白色平房说,“那是爷孙俩,三年前他们遇到车祸,送到医院后不久就死了。老人的儿子一直在跟肇事者打官司,三年了,他们的尸骨还摆在停尸房里,祖孙俩都有怨气啊!”
那白色平房竟是停尸间!周阳倒吸一口凉气。老范又告诉周阳,其实这一老一小在等他,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悄悄地烧些纸钱,因为昨天,正是这祖孙俩的忌日!
周阳心事重重地回到病房。不一会儿,主治医生把他叫到办公室,周阳母亲的病是子宫肿瘤,手术就定在今天。医生说,等一会儿把肿瘤从体内切除后,会马上做一个切片检查,一般来说,良性的只需切除肿瘤本身,而恶性的就得连子宫一起切除。
把母亲送进手术室后,周阳忐忑不安地守在门外。他是个遗腹子,父亲在他七个月大的时候就死了,母亲很坚强,不仅生下了他,还独自将他抚养长大。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护士长出来了,告诉周阳肿瘤是良性的,然后拿出一张单子,要他决定是单独切除肿瘤,还是连子宫一起切除,防止复发。周阳长这么大,还从没做过如此重大的决定。周阳想,子宫是女性的象征,母亲为自己辛劳了一辈子,既然肿瘤是良性的,那还是留住子宫为好!
手术很顺利,母亲也恢复得很快。这天,周阳来到医生办公室,感谢医生。医生告诉周阳:“像你妈这个年纪的患者,子宫全切后恢复得这么快,不多见呢。”
周阳怀疑自己听错了,连忙说:“子宫全切?不对啊,我只选择了切除肿瘤呀。”
医生疑惑地看看护士长。护士长严肃地说:“这种事情不能开玩笑,你别乱讲!”
周阳有些气恼:“谁乱讲!我当时讲得清清楚楚,要留住子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