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獒战双手叉腰仰头呵呵地笑了几声道,“我知道贝螺是用易生术转换过来的,那又怎么样?我本来就不喜欢原来的金贝螺,老天又给我送了一个新的来,可见老天都偏疼我多一点嫌弃你多一点呢!想跟我们家贝螺惺惺相惜?呵呵……不知道她听到你说这话会不会觉得你有病!你放心,你以凉月公主夫君的身份而来,我不给你薄面,也得给那倒霉女人一点薄面吧!你怎么来的还怎么回去,我也没兴趣在獒青谷里杀了你,用你的血玷污了我獒青谷的地方!哼!”说罢他鄙夷地扫了莫无一眼,抽身走了。
獒战走后,莫无那张看似平静的脸才渐渐凶狠了起来。他走近了獒拔的棺木前,眼含憎恶地自言自语道:“我真是很失望啊!你为什么不好好活着?为什么不好好活着让我来亲手结束你?到底是谁这么多管闲事把你给毒死了啊?不过,哼,我还是得谢谢这个人,谢谢这个人帮我送了你下地狱!你一定会下地狱的,像你这样的人到了地底下绝对没好日子过,哈哈哈哈……”
“莫无,”獒沐缓步走了进来,甚是失望地看着他道,“到了今时今日,你还不肯放弃你心里那些狠毒的念头吗?”
“我为什么要放弃?”莫无转身摊开双手,表情狰狞道,“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放弃?难道我莫无比你那弟弟獒战差吗?我为什么要拱手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全都让给他?没有獒拔,没有他獒蛮族王子的身份,他可以拥有这一切吗?我就是要告诉他,即便我不靠獒拔,不靠那点虚荣的身份,我也一样可以扬名立万!”
“可他是你弟弟,虽非同母,却也是骨血相同的亲弟弟!无论你多恨爹都好,那都是爹造的孽,现在爹没了,一切就该……”
“就该尘归尘土归土了?那么我这些年所受的一切都是我该受的,我就该笑一笑让它过去吗?”
“不让仇恨过去,你还想留着它来干什么?让你自掘坟墓,让你众叛亲离,让你最后死在自己亲兄弟的手上?”
“这些话你该去跟獒战说!”莫无指着獒沐愤怒道,“是他自掘坟墓,是他最后会死在我手里!这獒青谷的一切包括贝螺,我都会全部拿回来,他尽管给我等着!”
獒沐摇摇头,失望且气愤道:“你当真是无药可救了!我原本还想再劝劝你,看来真的没那个必要了。莫无,想想吧,獒战和整个獒蛮族到底欠了你什么?难道你活在这世上唯一的目的就是报仇吗?报仇是这世上唯一的活法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她说完转身走了。
莫无两眼喷着火光地往棺木上踹了一脚,阴狠道:“你欠我的,我一定会向你儿子讨回来的!”
这一整天又是忙忙碌碌地过了。除了莫无,前后又来几拨奔丧的客人,贝螺应付完了之后赶紧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做起了伸伸腿儿弯弯腰的运动。余蓝在旁边看着贝螺那些怪异的动作,好奇地问道:“夫人,这是什么武功招式啊?”
贝螺笑道:“这是保健操,不是什么武功招式。”
“做了有什么好处啊?”
“疏松疏松筋骨咯,要不,你也来做做?”
余蓝掩嘴笑了笑,摇头道:“奴婢学不会,奴婢瞧着又踢腿又扭脖子的,像个木头人似的。”
话音刚落,院外忽然传来一阵高呼:“快躲开!快躲开!熊出来了!熊出来了!”
贝螺伸长的双手忽地僵在了半空中,下一秒,她拔腿就往外跑去。跑出那个院子,只见三五个使女正惊慌失措地往外跑去,她立刻叫住其中一个问道:“怎么回事?什么熊出来了?难道是爬爬?”
那使女满面慌张道:“正是呢,夫人!刚才爬爬撞破了舍门跑了出来,吓得我们都不知道往哪儿躲了!”
“怎么会这样?”贝螺立刻往院外追去了。
追到大门外,外面又是一片惊呼呐喊,路过的人都慌张地四下逃散。只见往日温和的爬爬嗷嗷地直冲这些人吼叫,显得格外急躁不耐烦,还扬起前掌乱拍树干和石头。贝螺惊呆了,心想怎么会这样啊?爬爬这是怎么了?自从收养它以来,它可从未这样狂躁过啊!
“二嫂,赶紧回院门里去!”獒赐闻讯赶来了,冲贝螺大喊了一声。跟着,四五个族人拿着尖刀和绳索将爬爬团团围住了,贝螺忙喊道:“獒赐,不能把爬爬杀了!它现在很不清醒,用我制的那种药散,多弄点分量,先让它冷静一下再说!余蓝,你赶紧回我房间取那个写着睡意香的小瓶来!”
余蓝连忙跑回去取了那瓶药散,獒赐将药散涂抹在了他的匕首上,然后缓步靠近狂躁不安的爬爬,冲它挥了挥匕首,吸引它的注意力。爬爬折腾了一会儿也有些累了,见獒赐靠近也只是嗷嗷了两声。獒赐趁着它靠在树边歇气时,右手一扔,匕首飞射了出去,正中爬爬右前腿!
只听见一声暴躁的怒吼,爬爬拖着那只插了匕首的右前腿疯了一般地向獒赐扑去!獒赐急忙转身后撤,却因为离爬爬太近,被獒獒拍过来的左前掌给一掌拍了老远!
“天哪!”四周顿时响起了一片惊呼声!
这时其他几个族人已经架起了抹了睡意香的弓箭,嗖嗖地从四个方向射向了爬爬的腿上,又是两声怒吼后,爬爬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沉沉地昏睡了过去!直到这一刻,众人才大松了一口气。
贝螺急忙前去将獒赐扶了起来,所幸他躲得够快,没伤着骨头,只是后背和肩上有一些擦伤和抓痕。贝螺忙让余蓝扶着獒赐回去上药了,自己则吩咐那几个族人将爬爬抬回了圈舍。
回到圈舍后,贝螺立刻让人给爬爬上了铁索,以防它再从圈舍里跑出去伤人。随后,药师被叫来了,贝螺问起上午交给他的那个米团子时,他说道:“那米团子里有几样草药粉,因为磨碎了有些分辨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我将米团子分给了四只竹鼠吃,这四只竹鼠吃完后先是兴奋不已,跟着就瞌睡了起来,睡到这会儿都还没醒呢!夫人,小的以为那些药粉必然是一种能致人兴奋且有一点药瘾的东西,相信爬爬吃了不止一次了。”
喂养爬爬那妇人也神情慌张道:“说起这个,奴婢倒是想起来了。夫人先前说不要再喂爬爬吃那种米团子了,奴婢就另外单做了些,可丢给它它居然不吃。您瞧瞧,那边几大团都好好地摆在那儿呢!兴许是饿极了,想吃那种布娜做的米团子了,所以才撞破了圈舍的门冲了出来。”
“布娜?来人!给我把布娜带来!”贝螺喝道。
谁知道,布娜正躲在院门外偷听,刚好被转身的那个族人瞧见,立马追上去将她拽了回来,送到了贝螺跟前。贝螺板着脸质问她道:“你到底给爬爬吃了什么?为什么爬爬会变成这样?”
布娜垂着头,翘着嘴巴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给爬爬做吃食做了一个多月了你还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