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獒战当即否决了,“我獒战的儿子去做什么转货场啊?上战场还差不多!露珠儿倒是可以的,你慢慢培养她吧!”
“怎么不行了?男人就不能做转货场吗?”贝螺嘴巴翘得更高了。
“不行就是不行,我儿子是要做大事儿的,当大王的,去做什么转货买卖呢?要不这样,”獒战勾了勾贝螺下巴,贼笑道,“你再给我生两个,我可以考虑考虑!”
“别想了!”贝螺拨开他的手,鼓起腮帮子哼哼道,“我肚子又不产崽机,想要多少就给你产出多少啊?要儿子,你再去娶个侧姬回来呗!多娶几个,你就可以有好多好多儿子了,是不是?”
“说来也是啊,”獒战拿手撑着脑袋笑道,“正好花尘说要送几个苦无族的女奴给我,那我就顺道挑两个做侧姬咯,贝螺大主母?说好不吃醋了哦!”
“哼!”贝螺翻了个身,拿后背对着獒战了。
獒战咯咯地笑了起来,从后面拥着她贴耳细语道:“哄你的,还真生气了?他的确是送了,不过怎么处置还不都是你贝螺大主母一句话的事儿?你想把她们送给谁就送给谁,行了吧?”
“真的吗?你不会心疼吗?万一把你可爱的小女奴送人了,你会不会半夜闹心呀?”贝螺阴腔阳调道。
獒战在她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道:“只要不把我可爱的小冬瓜送人了,我是绝对不会闹心的。”
“嘿嘿……”贝螺缩着脖子笑了。
“好了,别笑了,也别说话了,嗓子还疼着呢!”獒战替她掖了掖被子道,“就这么说定了,等你身子再好些了才走。大不了到时候我把大小王和露珠儿给你接到转货场去,让你们母子团聚,这总行了吧?”
“嗯!这才是我家善解人意的好狗狗嘛!”
“不许说话了,嗓子沙跟什么似的,好好睡觉。”
贝螺心满意足了,一想到可以在转货场里跟大小王露珠儿玩,她就觉得无比期待。做娘的真的不能离开孩子太久,一久就会很想很想。
且说昨晚英勇救人的可不止礼宣,另外还有一位“侠士”,那就是獒赐。因为摊上了盯梢礼宣的活儿,大晚上礼宣不睡觉,獒赐也睡不上觉。起火时,礼宣冲进去将贝螺背了出来,獒赐也冲了进去将秦思琴背了出来,不过礼宣只是烧了右胳膊,獒赐却比他要严重一些,人家把小屁屁给烧了。
说起来就让獒赐很郁闷,背秦思琴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弯腰去抱秦思琴的时候,屋梁上一块儿着火的木头掉下来了,正中他无辜的小屁屁。当时的他只能忍痛把秦思琴先抱了出来,而后才发现自己的小屁屁光荣负伤了。
所以,当礼宣都可以下活蹦乱跳时,他还趴在上当残障人士。这倒也罢了,受点伤没什么,顺道还可以静养身心,但问题是受伤的地点没选好,或者说这户人家跟他八字不合,多生了个浑天宝的丫头,让他的静养变成麻雀戏台。
溜溜,那个上辈子肯定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丫头,现在非常热衷于一件事,那就是来“探望”他。每天医师一来,那丫头也来了,医师走了,那丫头还不肯走,总是要像一只麻雀似的在他头顶上叽叽喳喳闹一会儿才行。这摆明了是欺负,欺负他小屁屁受伤了,欺负他不能起身一巴掌拍晕这只麻雀。
不过这几天可乐坏了这只麻雀了,心情好得跟什么似的,走路都带着一股子喜庆的微风。她的死对头,那只蜗牛现在只能像只爬爬虫似的爬在上一动不动,任她欺负,她怎么能不高兴呢?简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呀!
某天上午,溜麻雀又准备去獒赐那边“欺负欺负”时,被獒战逮了个正着。獒战拽着她的小耳朵出了房门问道:“听獒赐说你这几天老是上他那儿去捣乱是不是?”
“瞎说嘛!人家是去看他,哪里捣乱了?”溜溜立刻否认道。
“那他屋子里画的那些鬼画符是怎么回事?当真是你家,你就可以随意乱画了?”
“嘿嘿……”贝螺掩嘴一笑,解释道,“人家是怕他太无聊太寂寞了,特意画了一些壁画给他慢慢欣赏,纯粹是好心一片哦!这法子还是贝螺姐姐教我的呢,獒战哥哥你忘记啦?贝螺姐姐也曾经把你的房间画得很好看哦!”
“你贝螺姐姐教过你画屁股吗?”
“我画的那是蜗牛的屁股,又不是他的屁股!”
“蜗牛有屁股吗?”
“你怎么知道没有?
“那好,出去给我逮五六百只蜗牛回来,让我见识见识蜗牛的屁股在哪儿。”
“我才不去呢!”
“又想进去打扰獒赐?”獒战抄手拦下道,“信不信我又把你扛到你哥那儿去?别忘了,獒赐是救谁受伤的,小心你哥把招上门男人的事儿再提起来。”
“哼!”溜溜很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仰头道,“就知道拿这吓唬我,不进去就不进去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人家可是好心一片来看他呢,既然这么不领情,那就算了呗!走了!”说完她就气鼓鼓地转身走了。
“这丫头,”獒战看着她的背影直摇头道,“谁能受得了她这脾气呢?真该好好治治了。”
话音刚落,花墨跑了进来,兴奋道:“獒战哥哥,今儿天气不错,我们出去打猎吧!猎些好东西回来给贝螺嫂子她们补一补身子,你觉得呢?”
“你哥呢?”獒战步下台阶道。
“我哥今天有事儿去不了,让我来找你,去不去?把安竹哥也叫上!”
“行,反正没事儿,走吧!”
三人说去便去,各自拿了弓箭,领了几个族人骑马出了寨子。在寨子东南边的林子里转悠了一圈,就得了两只小肥小肥的野兔子,獒战觉得甚是无趣,又不想空手而归,便再往前骑了六七里,来到了一片更大的林子里。
这儿果然有好东西,来了没多久,獒战就射中了一只路过的花鹿。总算开了个好头,花墨好不兴奋,立刻下马朝花鹿奔去。捡起花鹿,他双手提着向獒战和安竹晃了晃,刚要扛着往回走时,暗处忽然射来了一支冷箭,正好从花墨右肩擦过,飞射向了安竹所骑的那匹马。马腿被箭擦伤,立刻往前倒去。安竹凌空跳起,稳稳地落到了旁边地上。
“安竹,看住花墨!”獒战迅速做出了反应,丢下了这句话后便追向了冷箭射来的方向。敢在他跟前动箭,要么是高手要么是蠢货!
只听得林间树枝落叶沙沙喳喳作响,獒战如一只灵敏的雪豹一般穿梭其间。他的目光扑捉到了前面那个急欲逃跑的影子,紧追着不放。追出了约莫二十米远,那影子忽地一闪没了踪迹。獒战刚想停下脚步来查看,从四面却忽然射出了几支冷箭,他灵闪避开,大喝了一声:“放冷箭算什么玩意儿?有种出来跟獒爷爷对上两招!”
空旷的林子里没有其他回音,片刻后,花墨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表情紧张道:“獒战哥,刚才那儿被人偷袭了,安竹哥正在应付,他叫我追上来看看你有没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