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在獒青谷嚣张惯了的王子殿下呢!你以为到了这片地儿你还可以继续嚣张吗?”獒伏冷冷道,“我告诉你,獒战,激我没用!我是不会下来和你打的,我只用困字就能把你们俩困死在这儿!此处名叫单缝崖,是通往巴陵国必经之路,一旦堵上前后,你们就好比困斗之兽出不去了。我断你们几天吃食,我看你们到时候还怎么跟我斗!”
獒战抄手道:“你确信你困得住我们吗?”
獒伏得意道:“凭我一人之力自然困不住你,但吴邑给我留下了一些人马,他的人熟悉这单缝崖的地形,早已在这崖壁上埋伏好了。你们若是想硬闯,那就只有一个下场。獒战,你还想不想回去见你的宝贝公主和你那两个儿子呢?倘若想的话,最后就老实点,别给自己找麻烦!”
奇魂下了马,走到獒战身边肃色道:“看来我们真的有麻烦了。对不住了,獒獒,我刚才太冲动了点!”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但愿莫秋他们还没进入这单缝崖,不然我们真的就麻烦大了,”獒战抄手瞟着对面的獒伏道,“天月崖销声匿迹了这么久,果然还是出来当地鼠了!我说呢,那个莫无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们獒青谷?原来一直暗中藏在地底下找机会呢!一群恶心人的地鼠!”
“看来吴邑是追不上了,我们得先想法子离开这儿。不知道现在莫秋带着人有没有进入单缝崖?”
“莫秋比从前长进了许多,他应该不会轻易上当的。我们且等等,看他们到底还要耍些什么花招。”
正说着,石堆上的獒伏又朝他们喊道:“哎,两位,想好怎么对付我没有啊?”
獒战回话道:“我懒得想!像你这种地鼠,一个雷就劈死了,还用我亲自动手吗?獒伏,念在是同族,我给你留点时间去挖坑怎么样?”
“哎哟!獒战弟弟呐,你可真是到了哪儿都改不了你那一身嚣张劲儿啊!你倒是在这儿挺悠闲的,你可想过你獒青谷离的妻儿没有啊?”
“你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你以为我堵你在这儿单单就是为了饿死你们俩吗?那你可就想错了!”獒伏哈哈笑道,“我来这儿堵你的时候,莫无已经出发去獒青谷了。现在穆当那个聪明人走了,你们俩也不在獒青谷,谷内就剩下了斗魁那几个笨蛋老头子,还能顶什么用?莫无此刻想必已经抵达獒青谷,准备接手你的獒青谷了!哈哈哈哈……听到这个消息是不是很心疼啊?说不定你的妻儿很快就会成为莫无的妻儿了!”
“他又想派人去攻打獒青谷吗?他应该没那么笨吧?獒青谷是那么容易被攻破的吗?”獒战紧了紧牙龈道。
“为什么要攻打?莫无自有他的法子。他跟我说,不用费一兵一卒,他自有法子进入獒青谷,接手谷内所有的一切。”
“他想使诈?”獒战忽然有些紧张了。
獒伏再次狂笑了起来,指着獒战道:“害怕了吧?你可知道我们等这个机会等了多久了吗?等到穆当离开獒蛮族,等到你与那疯子一块儿出谷,真是等得我们脖子都长了啊!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个机会,你说我们怎么可能会轻易错过呢?”
獒战眼中激起了一些些火花:“你以为獒青谷里的人都是傻子吗?他使诈未必能得逞!”
獒伏不屑道:“会不会得逞不是嘴上说的,你们就等着瞧吧!好了,我也不跟你们废话了,老实在这儿待着吧!哼哼!”说罢他往石堆下一跳便消失得没影儿了。
獒战打量了一眼两旁崖壁,似乎都有人持弓箭待命,看来自己两人真的是入了獒伏的陷阱里了。若要硬闯,恐怕会被射成马蜂窝子。现在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远在獒蛮族的贝螺他们的安慰。这趟若不是得到了姐姐的确切消息,他也不会冒险与奇魂一道离开獒青谷。那个莫无可真是无孔不入啊!
被困局面已定,两人都觉得心急没用,眼下只能以静制动,坐下来想想怎么破局。
与此同时,獒青谷迎来了一位许久未见的客人花曜。要说花曜,大概有四五年没来过獒青谷了。这趟他来说是拜访斗魁族老,请教一些事情的。
獒战不在,獒拔又还昏迷着,招呼花曜的事情就只能由贝螺出面了。晌午设宴招待了花曜后,花曜提出想与斗魁族老等人酒后闲聊一会儿,便都去了族老家中。打发了花曜之后,贝螺回了自己房里,一边养神一边喝茶解酒。
阿越送果子进来时,见贝螺眉心一直皱着,便随口问了一句:“公主是在担心獒战吗?”
贝螺拿起桌上的青李咬了一口,眉心皱得更紧了,嫌弃道:“这也太酸了吧?牙都快掉了啊!”阿越掩嘴笑道:“您嫌酸丘陵小姐可不嫌酸,听安大娘说,每天都得吃上十几二十个呢!”
“是吗?酸儿辣女,呵呵,她那胎没准又是个小安竹,安竹想要闺女的心愿只能留到下一胎去了。”贝螺说着搁下了那咬了一口的青李,眉头却还是皱着。
阿越问:“公主是在担心獒战吗?您放心吧!他这趟出门儿是跟奇魂尊上一块儿,不会出事儿的。”
“唉!要说他们是出门办别的事儿,我还不担心,因为有奇魂师傅在。可这回他们要办的事儿是找姐姐回来,那奇魂师傅一碰上姐姐的事情就真成疯子了,我能不担心吗?狗狗呢,有时候做事也挺冲动的,两人要冲动到了一块儿,难保不会被人给利用了。”贝螺担心道。
“应该不会吧?不还有莫秋在吗?”
“话是这么说,但我心里总还是有点放不下。毕竟那个吴邑老谋深算,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您快别这么想。您应该想獒战好容易出门儿去了,不会碍着您去私塾了,您想去多久就去多久,多好啊!”
“也对!”贝螺点头笑道,“没他在这儿碍手碍脚,私塾大门任我进呐!对了,上午准备好的课还没上呢!都给那花曜来给耽误了,下午我得去趟私塾把课补上。先睡一会儿,半个时辰后记得叫醒我。”
小睡了一会儿后,贝螺拿上她的备课竹册高高兴兴上课去了。小时候的她曾经梦想过当名光荣的教师,如今总算是如愿以偿了。没有狗狗的嘀嘀咕咕,她现在每天都能去私塾里教孩子们学植物了。她决心要多培养几个神农氏出来,哈哈!
到了私塾,孩子们正在院子里歇息喝茶。贝螺先上了二楼,敲开了金缅那间“私塾长办公室”,问道:“又在捣鼓什么呢?放课了你也该出去走动走动,整天待在这里头媳妇都娶不上的。”
金缅笑道:“我看姐姐那么起劲儿,自己也不能落下啊!我打算编本儿简单的古琴曲谱出来,您嫁妆里带过来的那些太难了,孩子们学不会。姐姐,要不你再加开一课,教教古琴吧?你的古琴弹得可比我好多了啊!”
贝螺呵呵地干笑了两声道:“你还是饶了我吧!我要回去跟你姐夫说我还想再开一课,他会把这私塾一把火烧了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