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说的极是,儿臣会放在心上的。”最后那句话,沈徽衍说的别有深意,看向沐祉宁的那道视线也饱含深意。
的确该放在心上,加紧速度把人给娶进来了,省的那么多人对着她虎视眈眈。
不一会儿,随着侍女将汤端上来的动作,也顺便将开始的那个话题揭过。
汤也喝了,人也瞧见了,该说的也说了,目的也达到了,江氏也准备走了,可梁茹还似有些不甘心,愣是想留下来。
“茹儿,皇上和沐相还有事要谈,你就随哀家回宫吧!”江氏暗下用力拽了拽她的手,警示她。
梁茹思量着面前的局势,也由不得她留下。
她带着满心的不甘,干脆利落的一咬牙,应了声是,随着江氏走了。
待人走远,沈徽衍又换了一副嘴脸。
“祉宁可听到方才母后说了什么?”
沐祉宁对于面前这人随时变换称呼的举动已经免疫了,可对于她的话还是带有疑惑:“什么?”
“让朕对你上点心!”沈徽衍一脸得瑟,好似江氏准许了两人在一起似的。
沐祉宁:“……”
我可以说我不认识这个人么?
沈徽衍见她不说话,便以为她很欢喜,于是自以为是的下了定论:“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很高兴,很兴奋呐!”
沐祉宁白了他一眼:“陛下,臣起初只以为您这是病得治,没想到如今已是病入膏肓,药石罔顾。”
“陛下还有如此闲心想这些,看来那些个难民怎么处理也不在话下了,既是如此,那臣就先告退了。”
反正事情大概的问题也谈完了,至于细节么,他自己搞定吧!再说了,这天下是他的,当事人自己都不担心,她担心个毛?
沐祉宁拂了拂袖踏出御书房,路过门口的时候,她看见躲在柱子后面的砚升,眼神异常的柔和,她向他招了招手。
砚升犹豫着要不要往前走,他总感觉踏出了那一步,他会死的很惨。
陛下,救命呐!
不过,从沈徽衍这个角度来看,砚升的求救信号貌似变成了……炫耀。
沈徽衍的脸色渐渐变得铁青,然而,这一反应,却被砚升理解为他不听沐相的话而发怒,于是他在沈徽衍渐变难看的脸色下一步步的向沐祉宁挪去。
沐祉宁贴近砚升,片刻之后离开,顺便给他弹了弹衣领,然后很潇洒的走了。
砚升欲哭无泪的看着沐祉宁走的方向发呆,完全来不及揣摩身后那位的心情,也光明正大的忘了里面还有一位活阎王。
直到他感受到身后无比强大的怨念和如针扎般火热的目光,沈徽衍一道怒吼让他连滚带爬的进了书房,门自然而然的再次关上。
只是,这次从里面传出的是接连不断的求饶声,以及帝王的怒火。
一刻钟后,在皇城西面的一处院子里,可以看见一个太监服饰的男子在那里捡掉在地上的花瓣,那满园的梨花开的正艳,微风徐徐,花瓣在空中打了个转,完美的落在地上,满地梨花花瓣要在一天内捡完,怎么可能嘛!
陛下呀!沐相真的没有对我说什么!
沐相呀!你可害死奴才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