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鑫被救,是沐祉宁意料之中的事情,云景,云祁,两兄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有声有色的描述了一遍,大概就是在他们离府的半个时辰后就来了一批黑衣人,云扬负责追踪,至今未归。
对于云扬的行踪,沐祉宁并不担心,反倒是云景两兄弟,她对他们的前途担忧……
“你们两是什么时候学的东北二人转,效果还不错。”
沐祉宁拖着下巴,一脸揶揄的看着他俩,煞有其事的点评道。
云景和云祁虽说是俩大佬爷们,可是被人调侃了,总会有一丝不好意思。
陈叔看着自家主子那副狡黠的模样,心里很是无奈,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公子,你就放过他们吧!你再调侃下去,指不准他们都想挖个地缝给自己钻了。”
沐祉宁笑了笑,干脆放过他们,转而向一旁的陈叔撒娇道:“陈叔,我想您做的桂云露了。”
陈叔一脸宠溺的看着她,笑道:“好好好,我这就给你做去。”
陈叔一走,云景二人也找了个由头走了,整个后堂就余下了沈徽衍和沐祉宁。
沈徽衍全程看着沐祉宁,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他从来不知道,男子撒娇也是这般的……可爱,他斟酌再三,下了个定义。
“陛下,您离京那么久,该回去了。”沐祉宁脸色一收,十分严肃。
他知不知道,他离京一天到底会有什么后果。
“老师,过河拆桥可不是为人师表该做的!”
“……”哟嗬,还学会顶嘴了“陛下既然尊称微臣一声老师,那么谨遵师命四个字,想必明白是什么意思。”
沈徽衍表情一滞,显然是没反应过来就被她将了一军,随后他一脸沉思的状态让某人很满意。
“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明天一早就回去吧!以免……”
“经过老师这提醒,朕恍然若觉,老师这称呼太过于疏远,要不……”他蓦然打断沐祉宁的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从现在起,朕就喊你祉宁吧!这可比老师亲和多了。”
“……”沐祉宁一脸懵逼。
什么叫教会了徒弟,饿死师父,这就是了吧!
从那日之后,沈徽衍果真就祉宁前,祉宁后的称呼她,乐此不彼,两人争论了许久,她也未能将沈徽衍喊回去,还是鄞都那边传了消息来方才把他请走,可让她头疼的是,传消息的那人留了下来,美名其曰:体验乡土风情。
几日后,安静了几日的廊州突然掀起了一场讨伐的浪潮。
阴了许久的天终于放晴,街道上的人也多了不少,来茶楼里喝茶的人也没有因为那日的事情而变得少。
只是,如今廊州衙门口倒是堆积了一堆闹事的百姓,带头的人,沐祉宁看的有些眼熟。
唔,原来是被人藏了几天的严鑫啊!
那日沐祉宁听了云扬打探到的消息,说是跟进了廊州的一座府宅,那座宅子乃廊州上官家名下的一所别院,因顾忌上官家在廊州的势力,在此不明情况下,就没有冒昧探访。
云扬也在那座宅子附近守了几日,没见过有人进去,也没见过人出来,里面一片安静,就好像没有人似得,那日进去的严鑫也好似凭空消失了一样。
离廊州衙门不远的一个茶棚下,坐着两个衣着不凡的男子,一位托着头往廊州衙门口瞧,一位百无聊赖的磨擦着手中的扇子,似要把它磨的光滑一些,过了许久一道慵懒的声音响在茶棚里。
“小九,我说你一大早的就蹲在这看别人上衙门告你,这是什么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