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张元正如约前往莫家,应对梁维姗口中为他准备的“专场”。到莫家后,莫云祥还像上回一样,对大家说:“今天还是我下厨,煮几样菜给你们吃啊!”
接着,他到厨房忙他的厨艺去了。
晚饭后,梁维姗夫妇来到莫玉婷房间。梁维姗向张元正询问了春节假期的一些情况后,突然问道:“你们老家那屋里是不是有麻风病人?”
张元正立即答道:“我家祖屋是个很大的屋子,建了有100多年了,中间有个大堂,左右两边各有两条檐头,上下三排,一共有15户,近100口人。我的房子在正堂左边的的第二个檐头。按照老规矩,左手位是长子、次子住的,我这边从来没有出过麻风病人。倒是正堂右边的一户人家在50年代出过一个,但现在已经过世了。”
“啊,这样啊?”梁维姗好像冰释了心头的一个疑团。接着,她又问道:“银行那么多女孩子,你为什么看不上?”
张元正闻言,她的意思其实是说:“为什么银行那么多的女孩子看不上你?”
话被这样推导出来,他心里便有点不快,但还是不露声色回答说:“我从来没有想过在银行找老婆。夫妻在一个单位弊大于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想是不可取的。我们两家银行在一块办公,虽然有不少女孩子主动向我抛媚眼、变着法子讨好我,但我始终没有动过心。坦率地说,我在农村、在银校,都有女孩子对我有好感,农村的时候,因为我吃苦耐劳,很受父老乡亲喜欢,有一个村花,足足暗恋我到考上学校。她不挑明,经常到我堂嫂那里串门,其实就是想与我搭上线,因为家里不同意我在农村谈恋爱,因此,我当作没这回事;在学校时也是这样:有一回我们几个男生提前返校,相约要到佛山买点陶瓷,结果有七、八个女同学也提前到校,一同去了佛山;至于银行的女同志则不方便说了,传出去让她们没面子。”
梁维姗说:“我们是内部说说,不会说出去的。对了,农业银行刘行长不是有两个女儿吗?”
张元正说:“他那两个女儿算认识,大的在农行,小的经常会在银行他爸的房里住。他们姐妹是很喜欢看男人的,有人跟我说是她们母亲的遗传。知道底细的人不会招惹她们的。”
梁维姗恍然大悟:“啊!这样啊?”
接着,莫云祥还问了银行行长的一些情况,诸如两个行长有没有矛盾,银行的贷款今年有没有变化,市分行对人事权的管辖,等等。
随后,梁维姗又为莫玉婷开脱说:“玉婷八点钟要到电影院看《红娘》。”
张元正看了莫玉婷一眼,想求证她是否真的如此,只见她稍为低下了头。
他看到时间已经接近八点,便说:“那我就先告辞了。”
张元正回到银行宿舍,在沉思:“莫家今天邀请我吃晚饭,说是我的专场,莫玉婷却仍然要在八点钟后看电影,难道是她一个人去看吗?”
这晚,莫云祥与梁维姗并没有与女儿一起去看电影,而让莫玉婷独自前往约会。
莫玉婷在电影即将开场、影院照明灯熄灭后才来到韩振山的座位旁坐下。韩家数人看到只有莫玉婷一人赴约,十分高兴,他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电影放完后,韩青夫妇很盛情地邀请莫玉婷到自己的交通宿舍去聊天,以帮侄子韩振山在归队前做实与她的关系。好说呆说,莫玉婷都以时间太晚了以予婉拒。
但是军人出身的韩振山却有着坚强的韧劲与毅力,不见兔子不撒鹰,一个劲地缠着莫玉婷不让她走。最后,莫玉婷不得不对韩振山说:“明天上午我在家,你就来一趟我家吧!”
韩振山听后大喜,答应明天不见不散。就这样,莫玉婷与韩振山一行人才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