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快点拜堂!”风烈炎抿抿唇,铁青着俊脸,手中的拳头越握越紧,视线望向玉渊,眼底有淡淡的请求。
玉渊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此时拜堂已经开始了。
“一拜天地。”司仪的嗓音异常宏亮。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毕后,玉渊掀开她的盖头,露出了她清丽的小脸。真真平静的注视着,眼底无一丝波动,仿佛面前的人是一个陌生人。
风烈炎贪婪的注视着她脂粉淡施的面孔,眸光里满是落寞和痛苦。
“我们该回房了!”玉渊的一句话引来风烈炎的俊颜结成霜,但他不予理会,众人不舍的望着她和他离开喜堂。
夜晚,月朗星稀!
一身锦袍的他看着身穿大红嫁衣端坐在他床边的真真。黑眸闪过玩味的淡笑,上前搂住她的肩膀,微勾起唇角,笑道:“清然,长夜漫漫,我们是不是该早点就寝?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闻言真真的身体蓦地紧绷,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的气息,双眸冷冷的瞅了眼他。
“怎么了?是不是太紧张了?”玉渊邪邪的窃笑道,黑眸里满是深沉和不怀好意。
“呃,我还不累!”真真垂下眼睑,清秀的脸上掠过一抹挣扎,她好想睡!可是又不能睡,真是痛苦啊!
“是吗?我怎么看你好像没什么精神似的?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玉渊欺近她,声音里有着浓浓的调侃,却少了一份情欲。
“是吗?小王爷看错了!”真真咬咬下唇,强撑着眼皮道,当初没决定好是否睡在一起,现在看来还挺尴尬的。
“哈哈……”玉渊突然愉悦的大笑起来,神情里是彻底的放松,眸底掠过一抹满意的光芒。
“清然,我等下去睡书房,你不用担心!床还是留给你睡吧,刚刚逗你的。”
“……!”真真有点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松了口气,再也忍不住疲惫的侵袭,倒在床上,飞快的进入梦乡。
玉渊摇了摇头,没想到她能够撑那么久,真难为她了!
帮她盖好被子后,在床边坐了许久,等外面平静了下来后,悄然离开新房。
自拜堂之日起,真真成为玉渊的王妃已经半个月了,风烈炎他们都早已经回去了,只剩下风烈日这个邪魅男子,他说他回不回去其实没多大关系,反正正事都轮不到他,听得她直翻白眼,齐风则派了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送回去。
现在的她真正的一身轻了,由于她喜静,除了玉儿和晚香在她身边外,整个栖凤园几乎没有其他侍女。
“小姐,花已经采好了!”玉儿清脆响亮的声音传来,手里还提着一大篮子花,后面跟着的还有晚香,两人均采花回来了。
真真一边将这些花倒青石板上,一边分神回头瞧了她们一眼。
“小姐,你要把这些花晒干做什么?”玉儿一边将篮子的花倒在石板上,一边好奇的问。
“制作花茶!”真真微笑的应道,她太想念家乡的花茶了,以前她每天都会泡一小壶花茶在树下的石凳喝。
瞅了眼仔细晒花的玉儿和晚香,真真起身去收已经晒干的茉莉花,菊花,玫瑰花装入小瓷瓶里。
“你们在忙什么?”一身蓝色锦袍的玉渊走了进来,在看见满地的花时,微讶的挑眉,询问道。
“晒花!”真真微弯唇角,抬眸,淡笑道。
“看来王府里的花被你摧残的差不多了。”玉渊冷峻的脸上闪着淡淡的戏谑。双目扫过满地的花,得出结论。
“什么摧残?我那是给它们增加自身的价值。”真真抗议道。不理玉渊要笑不笑的俊脸,回头叫晚香拿来一套茶具,招呼着他坐在凉亭里。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真真一边从小瓷瓶里倒出一些玫瑰花,用热水冲泡好放在石桌上,一边问道。
玉渊惊奇的看着她的动作,冷峻的脸上有着淡淡的诧异。
“刚才收到风国的急件,说风国的皇帝突然病了,现在朝野是乱成一团,已经明显的分成三个派了,而你爹——杜大将军不属于任何一派,就是因为如此,你爹现在处境很危险……”玉渊缓缓的说着,深沉的黑眸紧紧的盯住她清秀的小脸。
闻言,真真沉默了,为他倒了杯花茶,抬眸时脸上已经挂着淡淡的微笑:“爹做事自有分寸,况且他们现在拉拢他都来不及,所以爹和娘不会有事的。”顿了顿了,又道:“这花茶很独特,你喝喝看。”
玉渊将茶杯拿起,轻轻的抿了口后,将整杯花茶喝了。
“真香,没想到这些花还能拿来泡茶喝,清然,你懂的还真不少啊!”玉渊深幽的黑眸直勾勾的瞅着她,眸底闪过异光。
前些日子听爹说她会酿酒,还不信,现在又见她泡花茶,不知她还会什么。看来他捡了块宝呢!‘
“也没什么,只是闲暇时看了点书而已。”真真垂下眼眸,淡然谦虚的说道。倒了杯花茶,半眯着双眸喝了起来。
玉渊深深的瞅了她,状似不经意问道:“不知你对行兵布阵熟不熟悉?”
今早来了一封急件,玉国边关的一些小部落联合起来作乱,战事告急,本来这些小部落没什么值得他们忧心的,但他们背后有强大的云国撑腰,云国有战神之称的寒南将会出战,玉国虽然也是强国,但在布阵打仗方面远远不及寒南。为此,他们这几天一直在商讨计策。
真真心一凛,清秀的脸上平静无波,唇畔逸出一道浅笑,有所保留道:“这个我爹比较清楚,我只是一介女流,如何会这些行兵布阵之类的东西。”
寒彻双眸掠过一抹失望,他本来就没抱多大的期望,突然又想到刚才父亲交代的事,唇角一勾,沉声道:“清然,恐怕以后我们得在同一间房睡觉了。”
什么?真真差点将口中的花茶喷出来,顺了下气后,皱眉问道:“当初我们说好做有名无实的夫妻,你不会忘了吧?”
“你想太多了!只是同房,又不做什么!难不成你想发生点什么?”玉渊深沉的黑眸闪过一抹笑意,揶揄道。
真真脸一红,轻咳一声,“谁叫你说的那么暧昧!害的我想歪。”
玉渊冷峻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笑容,解释道:“父亲知道了我们分开睡的事,所以勒令我们要同房睡。”
啊?
原来他知道了,这个老狐狸,怪不得她早上去请安的时候,他就一直拿一种诡异的目光看她,看来他是早有打算啊!可惜她和他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他抱孙的期望要落空了。不过如果玉渊娶小妾的话,可能会有孩子给他抱也说不定。
“你父亲想抱孙了,你就满足他老人家的心愿吧!”真真见他苦恼的皱眉,忍不住掩嘴偷笑。
玉渊俊眉一跳,似笑非笑的瞅着她:“既然如此,今晚我们就努力吧!”
什么?真真愕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你不是在说笑吧?”真真偷觑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
“当然不是,如果你同意的话,今晚就洞房如何?”玉渊垂下眼眸,掩饰胸腔快要涌起的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
“呃,这个不用了,不如你纳几门妾好了!”真真出主意道。
“真要我纳妾?”玉渊审视她脸上的神色,见她是认真的,不由得一怔,心底隐隐泛出莫名的酸意,他就那么差吗?
“当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看来你还是纳几门妾好了!”她也过的轻松自在,何乐而不为呢!
“不用了,纳妾的事以后再说!”玉渊俊脸上浮现一丝几不可察的愠怒,淡淡道。
他从来没想过纳妾,也没想过娶妃,娶了她是个意外!但也很庆幸娶的是她,府里才会如此安宁。
“小王爷,我想开家花茶店,而且是独一无二的那种。”真真也不再说那件事,喝了口茶,突然说道。
玉渊一愣,皱眉道:“你想做商人?”
真真微怔,随即淡淡的笑意染上澄眸,轻声道:“我不想做商人,那样太累了,我只是喜爱花茶,开一间小店让自己的日子不至于过的那么无聊而已。”
无聊?玉渊怪异的睨了她一眼,道:“你可以不用告知我,当初有协议,你是自由的,想去哪里,想干什么都随你,不过要在有人保护的情况下。”
“嗯,我明白!”真真点头道,尽管不喜欢有人跟着,但人身安全也很重要。
玉渊满意的瞅了她一眼,再喝了口花茶,唇角勾起一道优美的弧度,道:“待会你叫人将我的东西搬到你的寝室,我先回房休息了!”揉揉眉心,语气有些疲惫。
这半个月来他一直睡书房的软塌,没有去睡客房,原本以为爹不会觉察,没想到他早就知道了!他受的罪白受了!
“嗯!”真真轻应一声,也看见他疲惫的脸色,这让她心底有些内疚。
等他离开后,真真又泡了一壶花茶给玉儿和晚香喝,还教她们泡茶的技巧,顺便跟她们说了她开花茶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