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像了,太像了,简直和她的青梅竹马沈天宇长得一模一样。真真欣喜的看着他,他也穿越时空了吗?
男子微蹙浓眉,温润的眸子略微愕然的瞅着她。
“清然,我是大哥,你--”
男子的目光的看向她时多了几分疑惑和冷峻。
大哥?杜天宇?天哪!幸好他也叫天宇,不然不穿帮才怪呢!真真心底暗暗庆幸着,看着他与前世的好朋友一模一样的容颜,有些怔仲,还有些微微的感伤。
“呵呵,大哥,这么晚了来王府找清然有什么事?”
事实上她很想问,妹妹成亲,他半夜来王府是什么意思?在看见他疑窦的目光时,绕到舌尖的话变了调子。
杜天宇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浓眉微拧,“你就这么披着单衣站在窗边不怕着凉?”
说完走进屋子里的绣榻上,拿起一件外衫披在她肩头。
真真心中一暖,缓缓的在檀木桌旁坐下,替他倒了杯热茶。杜天宇也不客气的坐在她对面,拿起茶喝了一口,问道:“王爷呢?”
“他离开了!”
“离开?”语气隐隐有着愠怒。
杜天宇目光犀利的瞅着她,眼底掠过一抹异光,良久才开口道:
“你是谁?清然呢?”
真真心猛地一震,抬头讶然的看着他,随即干笑两声:“我就是清然啊!”
“不,你不是,说,你到底是谁?”
杜天宇倏地抓住她纤细的手腕,目光深冷的射向她。
真真的吃痛的惊呼了一声,目光倔强,固执道:“我就是清然,你的妹妹,大哥,我的手好痛,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的手?”
“还不说实话?”
杜天宇略一使劲,“啊--”真真的痛的叫出声,灵动的水眸隐隐有泪光浮现。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她在某个地方露出了破绽,唉!算了,反正缩头也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还是从实招来的好!
“好,我说,你可以先放开我的手了吗?”
杜天宇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住她半晌,才松开箝制她的手,真真抽回快要被他折断的手腕,轻轻的甩了下,瞄了眼上面青紫的痕迹,喟叹一声,明亮的双眸瞅着他。
“你相信借尸还魂吗?”
杜天宇一愣,眸光微敛,把玩着手里的紫砂茶杯,视线始终未与她对视。
“这具身体的主人的确是杜清然的,但灵魂却是我龙真真的。我不知道她原本的魂魄哪里去了,我只知道我一醒来就这样了。”
真真淡然的说道,也没指望他会相信她,毕竟这是很离奇的事情。
“什么时候的事?”
杜天宇低声询问道。
“今晚。”
“哦?什么样的情况下?”他从父亲的来信得知妹妹很喜欢五皇子,也就是现在的王爷,不可能寻死觅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真粉脸一红,有点尴尬的瞅着他,嗫嚅道:“可不可以不说?”
杜天宇眸中精光一闪,“说!”
“就是行房的时候,我醒过来就是这样了!”真真一口气说完,小脸早已红得不象话了。
杜天宇的眼底闪过暗沉的光芒,犀利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真真被他盯的头皮发麻,不自在的开口:“不管你信抑或是不信,该说的我都说了。”
见他沉默,真真好奇的问道:“我自认演的很像,你是从哪里看出我不是杜清然的?”
“眼神,你和她的眼神不一样。”杜天宇淡淡的说道,颀长的身子倏地一起,背对着她,“既然你代替清然活了下来,那么从今晚起你就是杜清然了,夜深了,你也该就寝了。”
“我明白了!”真真应道。
“你明白就好!我先走了。”说完,身形一闪,人已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真真疲倦的坐在八仙椅上,王府真的那么松懈吗?怎么杜天宇竟然轻松的来去自如,抑或是只有她住的地方?
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真真眯着眼爬上床,却在看到床单上的血迹时,小脸一阵燥热,忙换了一张新床单,舒服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沉沉的进入梦乡--
夜凉如水!
风烈炎离开新房后,来到云起轩,一个专门召唤侍妾过夜的场所。
“莫风--”风烈炎朝暗处唤了声。
一道灰色的人影立马出现在他面前跪下。
“王爷有何吩咐?”
“去叫如月过来侍寝!”
“是!”莫风有些诧异,领命出去。
今晚是王爷的新婚夜,王爷竟然召侍妾侍寝,这--不过王爷的事不是他这个下人可以置喙的。
莫风离开后,风烈炎冷冽的目光一沉,手中的白玉瓷杯猛地的摔在地上,“啪的一声,瓷杯碎裂,在黯淡的烛火的照射下泛着清幽的白光。
夜晚,王爷府的”云起轩“中传出一声声令人脸红耳热的娇吟声,让人听得春心荡漾,却没有人敢在此时接近云起轩。
皎洁的月光从纸窗洒落下来,映照在他们裸裎相对对的身躯上,两具躯体紧密贴合在雪白的大床上,不时狂野的翻动著。
“啊--王爷--好棒啊--”如月浪叫着,闭上眼享受着。
风烈炎冷冷的看着身下的女人,动作之间毫不温柔,眼中冰冷无情。
在看见她的眼睛时,眸底闪过一抹温柔,瞬间隐没,仿佛那一丝温柔不存在似的。
如月沉醉的承受着他勇猛而粗暴的动作,心中得意万分,心底自信的认定自已比他另两个侍妾更加让他眷恋,王爷这个月经常召她侍寝,只要能够让王爷持续对她身体的迷恋,她相信很快就能得到心中一直觊觎的目标。
完事后,等在门外的一名仆役端着一碗药汁走了进来。
“王爷,妾身可以不喝这个药汁吗?”如月娇嗲的请求道,仗着他这个月对她的宠爱趁机提出要求。
如果她能生下王爷的子嗣,那么她在王府里的位置就巩固了,虽然现在王爷已经有王妃了,看样子也知道她不受宠,不然也不会在新婚之夜召她侍寝,如月在心底打着小九九。
微敛下眉眼,掩饰自己的野心,赤裸的身子缠上他伟岸的身躯,雪白的玉手轻轻的在他的胸膛划着小圈圈。
“把药汁给她,看着她亲口喝下去!”
风烈炎冷冷道,微微一使劲推开她,讥诮的勾起嘴角,她心底在打什么算盘他还不知道?她之于他,仅仅是泄欲的工具,如此而已!
“王爷--”如月还想挣扎。
“给我灌下去!”风烈炎冰冷的眸子面无表情的直射向她,冷冷道。
“不,我自己喝,我自己喝!”闻言,如月忙不迭的端起碗,将碗里的药汁一饮而尽。
“以后记得认清自己的本分!不然就给我离开王府!”风烈炎绝情的说道,穿好衣物,头也不回的离开云起轩。
“月夫人,请回房!”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冷淡的说道。
“哼!”如月一甩手,面色难看的离开,可恶,又失败!
她一走出云起轩,立刻有一名女仆替她拿灯笼照路,在前面走着,莫风则保持几步的距离跟在后面。
夜,更深了!
王府又恢复的寂静!
第二日,按照惯例,众侍妾都得为新王妃请安,这是规矩,因此这一天很重要,无论有什么事,有病没病,都得出席,不得缺席。
一大早,玉儿便在新房里为小姐梳妆打扮。
窗外桃花盛开,带来阵阵花香,屋内檀香袅袅。
“小姐,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是显示小姐当家王妃气度的时候,所以穿着一定要隆重端庄,打扮要华丽贵气,将王爷的侍妾们给压下去。”
玉儿絮絮叨叨的说着,灵巧的手飞快的在她头上弄着,挽了一个漂亮又不失典雅的流云髻。
真真淡然慵懒一笑,微微自嘲的弯起唇角,一个不受宠的王妃在王府里能有多大的威慑力?玉儿也太天真了!
眼见玉儿准备在她头上头插满各式各样的珠钗,真真忙阻止,无奈的说道:
“玉儿,就这样可以了,不要再弄那么多珠钗在头上。”
满头叮当响,谁受得了?
“可是小姐,您是王妃--”玉儿还想说什么却被真真打断。
“玉儿,就弄个金步摇好了,其它的都不要了,雍容华贵的气度从人的内心散发出来的,而不是靠珠钗这些外在的东西来体现,所以,玉儿,以后一切从简。”
真真趁机教育她,免得以后每天都要提醒几回。
“可是--,小姐以前不是很喜欢的吗?还说头上插的珠钗越多就越能彰显您的地位。”玉儿停下手中的动作,偏头疑惑的瞅着小姐,眼睛睁得大大的。
难不成小姐转性了不成?
“我现在不喜欢了!”
真真的嘴角可疑的抽动了几下,每天要她插的满头花到处晃,还不如让她撞墙死了算了。
“哦!”玉儿也没在意,反正小姐的性子就是这样,拿起妆台上的眉笔帮小姐画眉。
轻轻勾勒,淡扫蛾眉。
“玉儿,你的手真巧!”真真赞叹道。
清秀佳人经玉儿的手着妆,摇身一变成美丽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