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水。
正在此时,一个身影飞来:“宿云,你快快送上性命!”只见好几十名白衣女子腾空飞来,其中一名女子向宿云袭去。
“啊?血砂宫的人也来了?”
“怎么会刺杀月清皇?这是怎么回事?”
乱成一团的皇城,好事之人自然知道这一切皆与他们无关,只是默默的观看着这一切。
在娘亲攻向自己的那一刻,宿云满心的不解,正欲开口询问,却被血舞一脸的杀气骇住,只得见招拆招。
城墙之上,上万士兵皆与白衣女子缠打起来,虽然不敌白衣女子的武功高强,但人多势众是优势,只在一炷香的时间,便见白衣女子一个个逐渐倒下。
血舞大声喊道:“宿云你这个狗贼,竟然派人血洗我血砂宫,今日我若不要你性命,誓不为人!”狠狠的声音,是真正的愤怒,是她对某人的愤怒和对儿子的帮助。
开口想要问清,却在看到满城百姓望向血砂宫之人的满眼憎恨,心下一个转弯:“哼,只因有着魅夫人的撑腰,你血砂宫无恶不作,在江湖上强抢民男,抢劫官银,无恶不作
,朕若不加以铲除,难以让百姓安居。”说话间身下一个翻跃,一掌袭向血舞的胸口。
已经杀红了眼的白衣女子,在整个皇城之上,碎裂一条条的生命,为血砂宫的罪孽更添新装。
邪不胜正,在白衣女子缓缓倒下的时候,城墙下的百姓渐渐的松下气来,只是那心疼着死去士兵的心,亦在点点抽痛。
在宿云的一个松剑之下,血舞宫主淡淡的笑了,胸膛不再挣扎,只是的配合儿子的那一柄剑,快速的让它深入自己的胸膛。
血舞宫主的大叫:“血砂宫少宫主雪心渺定会重振血砂宫,为我等报仇雪恨!”伴随着“咔嚓”的利物穿透身体的声音,在整个皇城圈圈回旋,凄怨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
怨气。
一双美眸,瞳孔慢慢变大,慢慢涣散,只是那望着对面呆立的人儿时,泪水轻轻滑落,为着自己当年一招走错,她错过了儿子的成长,错过了身为娘亲的责任,如今,她做到
了,让自己的死亡来点缀儿子的帝王之路。
此时此刻,宿云的喉间已经酸涩,想叫娘亲,想流下泪来,可是不能,不能!因为他若如此,娘亲所做的一切,将会成为虚无,将会让所有的努力白费。只得轻轻呼了一口气
,转身拔出剑来,无视那缓缓倒下的身躯,转而正义的望向全城百姓,迎向他们敬佩的眼神。
“月清皇万岁,月清皇万岁……”
而文武百官,以羽清夜一声:“吾皇万岁!”为首,带领起了另一片高呼。
满城高呼,痊愈的满足,让宿云的心里带着几分喜悦;文武百官的朝拜,失而复得的皇位,让他暂时忘记了娘亲的去世。
配合着百姓高呼之声的是万马奔腾的声音,一种带着宿魅之气的风向整个皇城飘来,旌旗票票、战鼓雷雷、吆喝声震天,只在众人反应过来的瞬间,便已经盖过城墙内的所有
高呼,余留那满城霸气,缓缓围绕着整个皇城。
看不见天将之师何在,却能感觉到领兵之人的霸气;闻不到到那人之声,却可倾听城墙上士兵的倒抽气声。
在见到宿魅怀中抱着的落雪时,宿云便明白了,自己的后路,已经被宿魅死死堵住;整个几万人的地下山庄,怕是被宿魅已经踏平;拿自己苦苦经营的几十万守城人马,在看
到宿魅那满身鲜血,众将士盔甲上的碎裂时,他便知道,始终,他敌不过宿魅的爆发之力。
大军身上传来的温热血腥味,残忍的告诉他,这一次,苦心布置的一切,似乎又在走向末路。
宿魅这种好战之人,即使站到最后,只剩他一人,都有可能转败为胜。
没有一丝言语,宿魅只是伸手一个攻城,近十万的大军便大肆攻城。
刚才作战一场,并没有耗去他们全部的精力,反倒是激起了他们心中的嗜血恶魔,贪婪的享受着刀下灵魂绝望的痛呼。
在宿魅攻城的刹那,宿云的身子已经向槢儿掠去,在落雪的一声惊呼声中,宿魅整个人腾空而起,飞向那城墙之上。
槢儿惊觉宿云的动机,急忙一个后退,赶上来的于墨便是紧拥槢儿,一掌击向宿云伸出的手掌,毕竟是文官,对于武功,自是不敌宿云。
一掌相撞,于墨便已口流鲜血,只是护着槢儿的身子,却将所有暴风雨挡开。
在宿云再一次的攻击之时,宿魅已经飞身而上,只是身子如轻燕一般的掠过,如鬼魅一掌袭向宿云的后背,再是一个飞跃,儿子已经在他手下,怀中的落雪却也依旧紧拥。
这一连串的动作,没有人能够看清,更没有人能够细看,因为一切开始的那么突然,一切又结束的那么迅速。
只是在看到魅翎皇的时候,众人脸上出现种幸福,一抹笑容,他们的魅翎皇,果然不会如此轻易死去。
一脸镇定的看着宿魅:“宿魅已经死去,你是何人假冒?”
冷哼了一声,宿魅惯有的不屑:“朕无需假冒,天底下无人敢假冒。”如此嚣张的气焰,除了魅翎皇,这世间不会再有其他,从怀里拿出玉玺,高高举起。
只需一眼,众人便可分清真假,只因宿魅手间的玉玺,在阳光下,那条龙竟然散发这光芒缓缓腾飞,莹莹缠绕在玉玺周身。
城下皆是一片唏嘘之声,果然是魅翎皇来了。
“瞧瞧你怀里的女子,乃血砂宫少宫主,你与妖教之女有染,竟还如此嚣张?”
众人这才看向宿魅的怀中,果然是血砂宫的那名妖女,血舞宫主生前托付的雪心渺。
不予一评,宿魅只是淡笑着看向那缓缓打开的城门,而后一个转眸,只见一名女子从攻城的将士中缓缓行来。
离儿?她果然是被宿魅给发现了。
缓缓看了一眼宿云,紫衣朝宿魅缓缓跪下:“罪女参见皇上!”事已至此,无论如何努力,他们皆是兵败如山倒。
而最惊讶的应该是羽清夜,一双瞪大的双眸,因着紫衣对宿魅的跪拜,他的心似乎在一点点的破碎。
“说清楚了,你是何人?”
“罪女乃血砂宫宫主血舞之女,当年在皇上发配至玉翎城的路上,被皇上所救的紫衣。”
缓缓的点了点头,当初自己见她一副好身子骨,便训练她成为自己的贴身侍女:“竟然是宫主之女,为何要来朕身边?有何图谋?”一双勾魂的眼眸,深深的盯着紫衣。
看到他的眼眸时,紫衣已经管不得自己的哥哥,只记得皇上对自己的许诺,飞蛾扑火般的向他飞去:“因为娘亲让罪女在皇上身边,监视皇上的一举一动,而好帮助我的哥哥
。”
“你哥哥是何人?”
“是……”
慌乱的声音马上响起:“住嘴!”急忙想上前阻止紫衣的话语,却被宿魅掌风轻轻的一个推开。
看了看宿云,紫衣最终还是说道:“是月清皇宿云,他便是罪女的哥哥,也就是血砂宫宫主的儿子。”
此话一出,满城皆是一片躁动,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们都快有些接受不了,适才发生的一幕,在他们脑海中还带着温度,如今英勇的宿云,却成为为夺皇位弑杀亲母,实
在是太过骇人。
淡淡的一个勾唇,宿魅笑道:“哦?这倒是闻所未闻。”
紫衣知道,今生娘亲的智慧,确实过人,但却忘了算计一点,便是她的女儿可能会为了宿魅沉迷,失去心智:“当年,娘亲因为被德妃陷害,被人抓奸在床,疼她的父皇却不
忍心将其处死,只是让人将身怀六甲的她送出宫外,后来因为某些际遇(番外再写),娘亲坐上血砂宫宫主之位。而哥哥在坐上皇位以后,杀去所有皇子,唯独剩下四皇子,娘亲
担心有朝一日会生变故,便制造一幕假戏,让城主救下我来,从此伴在他身旁。”默默的看着宿魅,即使此刻他怀中抱着另一名女子,却仍然不能熄灭她心中的点点希望。
知道已是无力回天,宿云只是喃喃的说道:“完了,一切皆完了!”城墙下讽刺的笑容和谩骂的声音,使得这个当时的帝王崩溃,没了娘亲那个怀抱,他的伤痛无人能医。
幽幽的看了宿魅怀中的她一眼:“落雪,今生你欠我的太多太多!”一句话说完,人已经笔挺挺的朝城墙下倒去,没有用任何的功力,就那么缓缓的倒下。
只闻“碰”的一声,是肉体与地面接触的声音,心痛的闭上双眼,落雪缓缓的往宿魅怀里深偎,是他们的爱太过自私么?是他们的心太过残忍么?泪缓缓的落入他的胸膛,湿
润了他的心。
轻拍着她的肩:“不哭,不哭呵!”怜惜之情昭然楚楚。
在宿魅的一个闪神之间,紫衣满脸怒意的向他攻去,在匕首快要碰上落雪之时,却被一个身体挡住,但却挡不住随着匕首刺出的一根细针,不动神色的刺入落雪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