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开元寺,位于车水马龙的鼓楼城区,面向鼓东路。因其历史悠久、留存重要文物和稍具规模,颇为香客、游客所喜爱。为契合传统佛教精神,给信众提供实践的便利,福州开元寺在寺院入门、请香、用餐上,实行三免费。
传统寺院,没有门票一说。门票是时代产物,门票的收入,部分解决了寺院建造修缮资金困难的问题,但也阻断了一些有心向佛者的信心与慧命。出售香烛,无可厚非,但也不可避免地使一些赤贫者却步于佛门前。毕竟,天天烧香也需要一笔小费用的。入寺用餐,收点费用,合情合理。不过,信众来寺朝礼后,还得回家用餐,这确实有一些不方便。
寺院入门、请香、用餐要收费,其弊端还不止以上这些,还对信众的心灵与信仰造成冲击,使他们对宗教的纯正性、神圣性产生复杂的心理,甚至是信仰危机。这些说法并非本人的论断,而是信众亲口表达的心里与信仰感受。
为此,入主福州开元寺以来,我采取三免费原则。进寺,无须凭票,可自由出入。寺院备有几种香,任取,香客如一定要自愿付费,则随缘多少自己放入功德箱即可。用餐时间,寺院备有自助便餐,不论认识的或不认识的信徒,只要他有需要,就免费向之提供。如便餐不够,就尽可能地临时提供些面食之类。
三免原则的五年实践,并未使寺院像一些人当初提醒我的那样“财源无着”、“坐吃山空”,而是声誉日隆,香火一月比一月旺盛。
为此,我在想一个问题:寺院的自养,到底要靠商业经营,还是宗教修持?我认为,还是要靠后者。因为首先,这是宗教,不是商业。而且信仰是永远的,信仰者也是永远存在的;而商业经营虽然也是长久的,但寺院的商业经营未必永远赢利,甚至可能破产。如破产了,难道寺院也随之破产吗?再说,无论赢亏,总算不务正业,占据了修持的时间,影响了修持的环境,甚至直接扰乱了道心。
因此,我认为,我们不能以世俗的眼光来看待宗教的一些特殊性,我们应把修持作为宗教自养的首要出路,其核心是稳固寺院信仰的系统,高举信仰的旗帜,创造宗教性财富、精神性财富、文化性财富,从而很自然地从受益者中获取生存与发展的必需品。而其他的方法,无非是辅助性的,切不可本末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