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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女真殖民

女真人是生活在东北亚的古老民族,公元6至7世纪中国称之为“黑水靺鞨”,公元9世纪起始更名女真,语言属阿尔泰语系,通古斯语。12世纪女真人连续灭亡辽国和北宋,用家乡anchuhu河(通古斯语里的黄金)的名字命名他们所建立的金朝。

早期女真族分为几十个不相统属的部落,完颜氏在女真诸部中地位并不突出。至乌古乃任完颜部长时,完颜氏发展成为强大的部落,并征服和联合十几个部族组成部落联盟。后在完颜阿骨打的领导下在1115年统一了女真族各个部落,并且在很短的时间内攻打下了辽国的北方首都上京。然后入侵并占领了汉人宋朝的大部分土地,并建立了齐,楚等傀儡政权。稍后,建立按照汉人的习惯建立叫做金的国家,建立了大金政权。后,金与南宋多次交兵,均无力改变南北对峙的局面。

建立大金政权之前,女真无文字。阿骨打起兵反辽后,俘获了大量的契丹人和汉人,于是女真人“通契丹、汉字“者越来越多,并出现了一批女真学者,于是女真字便应运而生。

入居中原后,女真贵族也学着汉族统治者衣以颜色分等级,有朝服、常服之分,前襟向左掩所以叫左衽,不同于中原一带人民的右衽。发式,男子剃去头顶前发,留颅后发,编辫垂肩,系以色丝;妇女则辫发盘髻,灭辽克宋后裹逍遥巾,或裹头巾,各随所好。

女真人崇信天地万物有灵,相信它们能给人以祸福,亦能知人祸福。又与东北其它古代民族一样,最崇敬天,认为天神主宰一切,战争胜负,各种自然征兆均是天意。故出征和元旦等主要节日,均祭天或拜日。金主则在常武殿筑台为拜天所。女真人的多神崇拜,导致了沟通人与神鬼之间使者萨满(即巫师)的出现。虽然佛教、道教相继传入,但至金末仍信仰萨满教,特别是边远地区的女真人。

女真人在推翻契丹王朝之后,仍长期保留辽上京的旧称,而作为一国之都的金上京会宁府,却一直被称为“御寨”。叫“寨”是因为女真的故地,此时还只有村寨而没有州县城镇。“御寨”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国都,都城的政治功能相当弱化,由于缺乏中央集权的专制皇权,没有一元化的政治体制,再加上四时迁徙的捺钵遗俗,注定了女真式“御寨”无法发挥汉式国都的重要作用。其中原因就是女真建立的国家政权,有一个从部族体制向帝制王朝的转变过程。金朝的捺钵可以说是女真人传统渔猎生活方式的象征性保留,金代帝王摹仿和因袭辽朝四时捺钵制度,春水秋山,乐此不疲。直至宣宗南迁以后,捺钵之制才趋于消亡。

金朝初期全面采用辽朝的北南面官制,同时奉行两套体制,但自熙宗改制以后,就逐步弃用了契丹制,全盘采用女真制。政治体制的一元化,是金朝强大的一个重要原因。女真部落联盟时采用国相制,国相与部落联盟长都勃极烈分治诸部。金朝建立之后,废除国相制,建立勃极烈辅政制,组成皇帝以下的最高统治机构。金自进占中原地区以后,就面临着是继续推行奴隶制,还是适应被征服地区的情况转向封建制的政治斗争。金熙宗时期,这种斗争就相当激烈。熙宗时,自金初以来实行二十馀年的女真勃极烈制度,以三省六部制取而代之。这是金朝政治制度史上的一个重要转折。标志着二元政治的终结和金朝专制制度的形成。完颜亮海陵王迁都中都(今北京),统一制度,又作了进一步的改革。至此,金朝统治中心由女真故地迁到中原汉人居住地区。上京会宁府是奴隶主贵族的根基,迁都燕京,意味着这一根基的动摇。在金世宗与金章宗期间,原来使用奴隶生产的猛安谋克户也逐渐转化成地主。这个转化主要有受田、赋税、区别平民和奴隶等,女真贵族借此扩大土地占有范围。金世宗时,各项制度大体确立。中央设尚书省综理政务,下设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分掌政务。地方设路、府、州、县四级。用科举、学校等制度,争取汉族地主支持,又加强猛安谋克权力,扩大女真族占有的土地。

金军大体可分为本族军、其他族军、州郡兵和属****。前二者为主力,后二者为辅翼。最初,奴隶主、封建主都应从军。领有汉地后,主要实行征兵制,签发汉族和其他少数民族为兵,称为“签军”,到后期也行“募兵制”。金朝统治中原后,还仿汉制,实行发军俸、补助等措施。军事机关原设有都统,后改为元帅府、枢密院等,协助皇帝统辖全军。战时,皇帝指定亲王领兵出征,称都元帅、左右副元帅等临时职位。边防军事机构有招讨司、统军司等。金朝军队采用结合社会与军事制度的猛安谋克制度,也就是百夫千夫长的制度。早在女真族时期,所有成年男子都是战士,平时从事生产,战争时参加战斗,兵器、粮食自几自足。

金章宗后期的政风逐渐下滑,而黄河泛滥与改道又使金朝国势开始衰退。此时金朝军事逐渐荒废,北方蒙古诸部兴起。金章宗曾派兵至蒙古减丁,并且诱使互相残杀,但收效不大,最后由成吉思汗所一统。这样反而激起了蒙古人的仇恨。金帝完颜永济本身昏庸且任用错人,加上金朝国力衰退混乱,面对蒙古入侵时无力反抗。1206年蒙古部成吉思汗(元太祖)统一大漠南北,建立大蒙古国。金宣宗南迁之后国势益弱,蒙古已经取代金朝称霸东亚。

随着蒙古帝国的兴起,金的强国地位受到了威胁。金蒙世仇,结怨甚深。金西北邻蒙古,西邻西夏,南邻南宋,处于西、西北、南三战之地,战略地位有明显的弱势。对待三国的战略,金的正确选择是结夏联宋,对抗蒙古。团结西夏,可以从西面牵制蒙古南下。成吉思汗于建国后对金未敢轻动,其重要原因是担心攻金时西夏可能构成的侧面威胁。联合南宋,可以免除后顾之忧,避免两面作战,全力对付蒙古。然而,金朝统治者却错误地选择了绝夏、攻宋、抗蒙的战略,结果三面树敌,自我孤立,致使形势急转直下。蒙古攻西夏,西夏求援于金,金坐视不救,西夏投附于蒙古,与蒙古联手攻金,金处于西、北两面受敌窘境。金为减轻压力,从中都迁都汴京,采取弃北图南的战略,进攻南宋,企图在宋身上挽回损失。结果,金北方尽失于蒙,南方受挫于宋,国力日衰。

金的********是相当激烈的,这个矛盾也是其灭亡的主要原因。在金初的五个民族等级中,南人处于最低一等,是女真统治者进行民族压迫的主要对象。太宗时,女真初入中原,在战争中普遍采取烧杀抢掠的野蛮手段。金初对南人进行民族压迫的主要表现之一,就是强制南人剃发左衽。而且措施也更为严厉,有不从者有杀身之祸。在金朝统治者的严厉禁令下,中原百姓不得不改变传统的民族习俗,如衣必须穿胡服。

金熙宗时发生的张钧与宇文虚两桩文字狱,从另一个角度反映了金初南人的受压迫地位。如果说强制改俗是针对广大汉族百姓的,那么这两起文字狱则是女真统治者对汉族士人采取高压政策的真实记录。从入仕途径来看,女真人既可以通过科举入仕,也可以通过门荫、世袭、军功入仕,而门荫是一个主要的途径。与女真人相比,汉人一般不享受世袭特权,以军功、门荫入仕者亦是少数,科举几乎成为汉人入仕的唯一途径。

女真人与非女真人在法律地位上也是不平等的。熙宗以后迁入中原的猛安谋克屯田军户,他们在地方上为所欲为,连州县官也对他们无可奈何,因为按照惯例,地方官府对女真人不具有司法权。从金代民族政策的演变过程来看,金初的民族歧视最为严重,海陵、世宗以后有很大的改观,宣宗南渡后,由于外患深重,统治者不得不采取某些措施以进一步缓和********;但终金之世,民族歧视政策并没有发生根本的改变。

金国推行民族压迫政策,自然造成激烈的社会矛盾,再加上金国后期的天灾激化了********。蒙古人此时南下,在内外夹击下,金国再尚武也不可能获胜。女真武士战斗力大幅度下降从中期就已经很严重了,契丹武士则是金国军队主力中的主力,后来由于两********激化,契丹人不被信任以至于金国的优秀兵源大受损失,此后汉族政治集团地位集聚上身,甚至都元帅府的长官也开始有汉族人掌握。金也同样不信任汉人,却又只有依靠汉人才能抵抗外敌,但汉人的受歧视心理又严重削弱了金国的整体战斗力。1234年金在蒙古和南宋的联手进攻下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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