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的案例表明,婚外情经历使婚姻改善变得简单得多,在比较婚外情后,不忠的伴侣可能用新的眼光来重新审定婚姻乃至与配偶的关系。在这方面,美国学者海曼·史波尼兹博士(Dr. YMAN SPOTNIZ)与露西·弗利曼(LUCY FREEMAN)在《游荡的丈夫》(THE WANDERING HUSBAND)一书中表达了她们保守的看法,认为几乎所有不忠行为都是心理不健康,但是她们旋即又补充道:“我们无法订立一种铁律,因为在一些例子来看,婚外情挽救了婚姻,它可能使丈夫相信,另一个女人非但比不上自己的老婆,而且魅力逊色得多。”
在我们的采样对象中,少数不忠者的确声称婚姻关系改善是婚外情带来的有力结果。有十分之一的人表示,他们的初次或某次婚外情增加了婚姻生活的性满足;有大致相仿的人表示,它使他们与配偶感情更亲近;有八分之一的人表示,它使夫妻重新投入对方怀抱,强化了婚姻。在一些案例中,婚外情一旦为配偶所获悉 ,双方得以重新评估整个婚姻的互动关系,从而有可能大大改善婚姻。
下面是一个改善较小的例子:
“我觉得我跟丈夫较前亲近多了。到不是我们之间有什么变化,而是结婚多年,我已淡漠了他对我的重要性。这段婚外情好像熬过了一场意外手术,使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看清了婚姻和婚外情的模样,我变得格外努力珍惜自己所拥有的婚姻生活。”
较实质的改善例子则是:
“我太太知道后,好长一段日子对我们的关系提心吊胆,但是我想这件事情使得她对我刮目相看,也许因为我对自己刮目相看吧。有一次,她甚至对我说,就某些方面而言,我以你为傲。仿佛她发现我不再是一个大男孩,一个时时处处需要保护的人,而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有趣的是,如今每次我们房事,她几乎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在我有外遇之前,这样的高潮很少出现。我不敢说我们现在绝对快乐幸福,但我认为至少情况比前好多了。”
然而,绝大多数最终舍弃婚外情重回婚姻的人,却并没有得到上述如此正面结果的荣幸。他们中大部分人都否认婚外情在满足性欲和感情上的损失,而同时认定,在浪子回头重返伴侣身边,他们重又看到了伴侣的缺点,强烈感受到了忠实的局限和放弃婚外情所作的重大牺牲,在这方面,受迫于来自客体世界的诸多威胁和压力,惧怕婚外情事件曝光后有严重后果而不得已回归忠实的人尤其如此。
下面一段话可资证明:
“内疚几乎使我崩溃,然而外遇期间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生气勃勃。如今,我重又回到婚姻旧有熟悉的模式中去,它那一成不变和平凡无奇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我对婚外情的真实感受到婚姻无趣的重压。”
值得指出的是,上述这种不满足与其说是舍弃婚外情的结果,不如说是回到本来就有缺失的婚姻模式使然。这些不满早在有婚姻关系起就已存在,只是经过婚外性爱经历后,他们再也难以掩藏或压抑这种不满。
回归忠诚的人希望再一次作出维持单一和忠实婚姻关系的努力,但他们稍早一些时候的婚外情经历给予他们的是太多太多没齿不忘的自在性、感情和智慧上的满足,从而使他们进一步看清了和配偶是多么的不匹配。重回婚姻生活过程中,他们原来感受到的限制和剥夺尚记忆犹新,现在又加上了许多新的限制和剥夺,他们为失去婚外情更感到焦虑和挫败。
鉴于上述两种情况,回归忠实的努力很可能半途败北,于是离婚和恢复不忠成为他们再次逃离婚姻的重要选择。
一种生活方式
有过婚外情经历的多数男性和少数女性,会以它作为一种生活方式,认为婚外情对他们而言是正当有理的,一些人依照各自情感需要和婚姻状况采取了不同的长期不忠模式,有些人则维系着一连串蜻蜓点水式的短暂婚外情。这些婚外情可能一个接一个,也可能间歇而不规则。总之,婚外情模式端视个人的胃口和行动自由而定。
管新潮
现实生活中,有相当多的已婚男人由于厌倦了配偶的脸,便在内心深处进行着一张放纵欲望与恪守道德,寻欢作乐与忠诚婚姻之间的特殊战争:他们习惯于在适当的场合见异思迁地随机性地爱上另一个异性,而且是见一个爱一个。他们总是在扮演着诱惑女性下水的唐璜角色。他们总是不会放过在婚外偷鸡摸狗的机会,虽然他们在内心深处也经常被人格、尊严、良知与羞耻心所折磨。他们也一直在私下里进行一场苦苦的人性挣扎,但他们却停不下来,他们不清楚他们将为了这份见异思迁的嗜好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我是一个结婚十年的丈夫,我在一家高科技公司任公关部经理,我妻子是一家银行的高级职员,她为人贤惠而温柔。我妻子年轻时是个漂亮的女孩,由于她长期坚持运动,所以她的外形仍然显得年轻而充满青春气息,她在同龄少妇中算得上是一个很有风韵的女人了。同事和朋友们在见到她和我的女儿后,都很羡慕我有这样一个风姿绰约的妻子和一个美满的家庭。结婚的头几年中,我也非常爱妻子和这个家。我一直忠诚于她和婚姻,从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尽管我的职位收入甚至我的英俊外表让周围许多女孩子都在暗恋着我,我一直心无旁骛地恪守我作为丈夫对婚姻和爱情的专一形象。
说实话,当初我是费了很大的周折才追求到妻子的。她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女孩子,社会上有许多大款都在公开追求她。
他们为了和她套近乎不惜把大笔的钱都存在她那儿,以便通过提款存款去接近她。而我当时只是一个刚从大学出来的程序操作员,我的前途尚处在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上。除了年轻和英俊外,我在别的方面没有太多的优势。而且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追求她甚至不能在下雨的时候去为她送伞,因为我太忙了。
但就在这种情况下妻子却仍然守身如玉地和我建立了恋爱关系,并在我没有钱办婚礼的情况下,在我买不起房子只能由公司帮助租了一个二居室的情况下与我结婚了。
所以我从情理方面对妻子是无话可说的。何况由于我一年到头都这么忙,我们的家完全是由她一个人料理的,包括她一个人把女儿带大。我曾经多次对她以发誓的形式表示过我一生只爱她一个女人。我不会像别的男人那样半途变心的,因为我并不是一个平民家庭出来的男人,我的灵魂深处没有暴发户那种早年亏空到得意后急于补偿的心态。
我是在一个不缺衣食的良好生存环境中成长起来的,我身上有着太多的传统文化和道德的自律精神,我一向认为我是不会轻易受到诱惑的。何况我和妻子在婚后也绝少发生冲突,我们的感情生活相当融洽,我曾经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一个男人。我对妻子家庭和现有的一切都没有什么抱怨的。在结婚的头几年中我对生活感到非常满足。
真的,我自认为我会一生忠诚于我们的爱情。我的婚姻完全是爱情的产物,是我苦苦追求妻子所得到的结果。何况我妻子在结婚十年后还依然保持着比较苗条的体形,她身上的文化气质比刚结婚时更突出了,她身上有成熟少妇的风韵和魅力,她走在大街上依然是个令男人们侧目偷窥的女人。我甚至可以说任何男人在看到我妻子后都会说我要有这么一个妻子,我一生都不会再去注意别的女人了。
我是一个没有理由让自己在婚外见异思迁的人,我既不缺乏爱情又不缺乏共同语言,夫妻生活又美满。我们一家人走在大街上那简直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不知引来多少男女的侧目相看,我们是珠联璧合的一对伉丽我没有什么不满足的。直到今天我也很满足我的命运和所享有的一切工作。
可我在结婚五六年后,却开始不自觉地厌倦了妻子。我常常一个月都不和她过一次性生活,无论我看见她的裸体还是别的曾让我兽性大发的姿态,我都很难再动心了。我在生理上甚至没有明显的冲动反应。我甚至不愿像以往那样经常和她聊天了,我不知道我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我只能借事业来回避这样的尴尬场面。虽然妻子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她还是原来的那个她,但我却对她慢慢地减少了兴趣,包括我越来越不愿去抚摸她,不愿和她四目相对地谈一些深刻的话题,不愿去关注她在家内外的行为。
总而言之,我在感情和心灵上都在疏远着她。可我的目光却越来越多的去注意外边那些女孩子。包括我们公司和我手下那几个从大学刚来的女子。眼下的高科技公司是最吸引人的就职单位,尤其是我所领导的公关部。我们负责和国内外客户打交道,负责产品的策划、宣传发布、销售和接待任务。所以我们面对的对象是各类媒体广告公司国内外的代理商等。所以凡是能进入我这个公关部的女孩子,肯定都是具有突出的文化气质、渊博的人文学识、良好的表达能力、姣好的容貌或相当的才气的女子。更让动心的是广告公司和媒体业的那些小女强人们,这些单位都集中了许多优秀的女孩子,而我们因为业务上的往来,彼此都很熟悉。包括她们经常会邀请我去参加一些活动,她们年轻的容貌、青春气息和苗条的身材都在刺激着我的视线,让我突然变得魂不守舍起来。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过起了双重面具的生活方式。我从最初被一些想从我这儿多拿点广告业务的女孩子的性诱惑发展到我不断地用广告或其他合作项目业务诱惑公司内外的女孩子,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
我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我身上有着强烈的自尊、人格、正义和正直这些东西他们都在束缚着我见异思迁的行为,但我却抗拒不了来自生理本能的愿望。我一看到漂亮或有气质的女孩子就会自动引发许多难以启齿的下流念头。比如我想象着这个女孩子在浴后会是什么样子,想象着与她做爱的镜头,我的内心充满了这样的色情意念,但我表面上却要装出绅士的风度,而且我还要利用我正派的外表去不动声色地接近和诱惑某些女子。
其实我的条件完全有能力发展固定的情人关系。比如我们公司有好几个是外地来的女大学生,她们的姿色和气质都相当好。她们都住在公司为她们租凭的房子里,她们都在过着单身生活,她们都不同程度地对我表示出好感,如果我能主动和她们发展情人关系的话,我们是可以成为固定的情人关系的。
我一开始也想这样做我和其中一位曾保持了相当一段时间的情人关系。但这并不能阻止我仍对其它的女孩子有浑厚的性趣。有一次我背着她去追求她的一个女同学。结果她把这件事告诉了我那个情人。她一气之下在向我索取了一笔精神损失费后便主动和我断绝了关系。她在分手时公开指责我是一个花花肠子,说我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贪婪男人,说我是一个披着绅士外衣的伪君子。她说她怎么也无法相信我在骨子里居然是这么一个好色之徒,因为我的外表无法让女孩子们看出我内心的欲望,连我自己都对自己的贪婪欲望感到吃惊。我不知道这个怪兽是什么时候在我内心深处安营扎寨的。
其实在我主动去诱惑女孩子的过程中,在我为了追求婚外通奸的乐趣而不得不付出一定的精力、财富和表达违心愿望的时候,我的内心又非常矛盾,我在私下里又看不起自己,特别是在我不得不在诱惑对象面前出卖我妻子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特卑鄙特无耻。
绝大多数年女子,即使在她们对某个比较优秀的男人感兴趣的时候,她们也不会轻易地就和他发生性关系。她们总得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一种道德上的借口,比如有些女子是冲着你的业务或小恩小惠的好处去的,有些是以第三者的身体想和你最终结婚的,有些则什么也不冲也只是对我这个成熟的男人有好感而且敬佩我的业务能力或才华,她觉得和我在一起挺开心的也能学到很多东西。
所以我可以利用职权来赢得第一种女人的身体,也可以通过行贿让第二种做我的情人,但最后这种什么都不图的,则只能通过让她们同情我的痛苦婚姻来争取和她们发展特殊关系。
比如我在和她们吃饭的时候会用了痛苦的表情和语调向她们诉说我婚姻的不幸,我得编造一些起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妻子身上,说她不如何不近人情如何缺乏女人味,我们的夫妻关系如何在几年前就已经名存实亡了。我是因为不忍心让孩子失去父亲才勉强和她维持夫妻关系的。我最好能说到声泪俱下的程度,我得通过自己的婚姻不幸和悲惨的感情生活来打动她们的心。我早就发现这是让女人最容易动心的手段,她们总是会同情一个遭遇感情不幸的男人,当她们被我不幸婚姻唤起了同情心时,她们才会和我接近,并在不自觉中掉进我为她们精心设计的圈套里。
事实上如果不是主动问我,我从不在她们面前提及我妻子。我总是在公开场合装出一个单身汉的样子,我总是在向那些令我想入非非的女性回避我的婚姻情况。而一旦她们问及我婚姻情况时,我就会叹息一声装出痛苦万分的样子编造我在婚姻的不幸遭遇。时间长了我都成了习惯,我是那么不知羞耻何物地灵感大发地编造着侮辱我妻子的谎言,我用这种方式骗取了好几个女孩子对我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