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057700000021

第21章 生死花园(4)

教室在宿舍右边,墙体和楼顶的瓦片也是黑的,木板门框上有着一串阿拉伯数字(忘了)。这是固定的教室,有时候去对面的新教学楼某个教室上课。但大多数时间就在这里,教师的面孔不一,这个来了,另一个来。上课最多的是教思想政治的,前顶发稀,两鬓发长,讲得激动,会露出粉白的头皮。又很快侧头一甩,用一边的长发掩住。第二个是叫美学的女教师,姓乌,丈夫做船员,常年海上漂泊。乌曾说要主编一本关于中国财富人物的发财史,要我写了赵章光和香港第一首富李嘉诚的(当然是她提供的资料)。千字60元,我写了大约2万多字,毕业时她要我留了地址,至今没见样书和稿酬。

教室后面,数棵枇杷树时常会用舌头一样的枝叶探到窗上来,下雨,可以清晰听到雨滴击打叶子和水珠砸地的响声。下课后,抽烟的同学转到后面,几个人,对着浓密的枇杷树叶大放烟雾。或者打闹追逐一顿,脸色通红,气喘吁吁地跑回教室。期末考试那些日子,我和唐的大部分时光就在那里,在灰尘、纸屑和墙根的断瓦上,捧着课本或者笔记本,念念有词,走过来再走过去。

周四和周六晚上没课,早在前一天下午,最迟晚上,唐、秦、徐、张、王就向我提议:杨,明晚没课,我们聚聚。我肯定说好,一人30元,女生除外,交给提议者。酒吧很近,在对面的文体馆一层,楼梯拐角处。我们去,8个男人,雄纠纠,气昂昂,带着三个女生。最初几次,走在路上,胸中豪气丛生,一个个神色激动,像是赶赴疆场的英雄。酒吧灯光不亮,吧台的小姐一身红衣,在蓝色和红色的光晕中肢体僵硬。

桌子小,人多,把两张或者三张桌子放在一起,要16瓶“孔府家酒”,双份的花生米、牛肉干和风爪;征求女生意见之后,要啤酒或者果汁。一瓶一瓶的酒,一个个的人,喝着说着,暗色灯光下的脸庞逐渐涨红,远远看起来,就像几个熟透了的大茄子,在狂风中摇摆。

有几次喝多了,但没有人醉——我们还要喝,王回来说:吧台的小姐说没酒了,我明明看到那儿还放着那么多。气乎乎地把空瓶子抓起来,倒转往嘴里倒,只有一滴白色的酒液银子一样滑出来。我提议秦去,秦嘴巴犹如水枪,不一会儿,又拿回来8瓶。

图书馆

那是最好的去处——周二和周四下午开放,从大门出来,横穿四平路,到处都是枇杷树和棕榈树。秋天,叶子微微发黄,棕榈老让我想起小时候夏夜里摇动的蒲扇。有时去早了,就在面前的小亭里坐下来;看一边路上行人,男的少看一眼,女的则目送她们的身影被转弯处的冬青灌木或者枇杷树遮掩。

我第一个要去的是报刊资料室。那一年秋天和冬天,我在里面一直翻看这么几家杂志:《十月》、《当代》、《天涯》、《读书》、《随笔》、《上海文学》、《解放军文艺》。第二个是图书室:先后借阅了《存在论》、《蒙古秘史》、《命运之书》和《中国的唐古特——西藏边区和中央蒙古》、《正义论》。第三个是一楼右侧的流动书店,常有上海的书店来这里卖书:我先后买了《瓦尔登湖》、《昆虫记》、《天龙八部》、《射雕英雄传》、《论法的精神》;为唐推荐买了《中国人史钢》、《诗经(文白对照)》、《宋词赏析》;为徐推荐买了《忏悔录》(卢梭)、《历史哲学》和《十日谈》。

图书馆的窗户经常不开,到处都是书籍散发的霉烂气息,书页当中似乎有水,常常粘住手指。高高的书架随时有倾倒的危险,一本一本书挤在一起,睁着眼睛看我,粗细不一的字迹令人晕眩。累了,悄声叫唐一起出去。两个人坐在门前的水泥台上,看见上海的天空,偶尔的广告气球在高处飘摇,难得的白色云彩在蓝色空中缓慢飘动。

枇杷黄了。我第一次吃,酸甜,还有一点涩。开始不敢摘,总是顺手牵羊,吃一颗,还想吃一颗。有人看到了,但没制止,觉得胆壮了,公然跑到一座日式房屋后面,摘了半书包。拿回宿舍,和他们三个一起吃了好几天。

晚上自习,也去图书馆,路上随便买201电话卡。有时拐弯,趁夜色,去往五角场。晚上,那里繁华,很多的人,很多的货物,我们在其中穿梭,看到好看的衣服、盗版的图书和光碟。入冬后的第三天,张、唐和徐,叫我一起去了一次,一人买回一条劣质的毛毯,老是掉毛。覆在被子上面,感觉暖和了许多。

空空如也

我和唐,两个人,沿着四平路,向南走。大同路那边有一个8路或者52路公共汽车站,可以直达外滩。我们从四平路的左侧,一直走,像两只羊,看到小巷子里面的发廊和洗脚屋,暧昧的玻璃门被暧昧的红帘子遮住,偶尔有个影子,是胸脯,然后是脸,她们的眼睛像是拉动的两只小钢球,有规则地转几圈,停止,和头颅一同收回去。

有一段时间路面施工——车辆绕道,看见穿黄色衣服的忙碌的筑路工,细碎的尘屑飞起来,甩在他们脸上和身上。外滩,黄浦江上的白色泡沫、易拉罐和纸张,但很少。我们扶着铁栏杆,往下看,连串的深漩涡搅动的泥沙清晰可见。侧面的烈士纪念碑镏金大字反射阳光,隔江望见的体育馆和东方明珠、金茂大厦似乎油画,来往的船只汽笛声声,引擎的轰鸣远了近了。正面的和平饭店、花旗银行,一色的欧式建筑,暗色的大理石花纹明显。

和平饭店一侧,有几家性用品商店(徐和唐拉我进去看过几次),它们躲在饭店的一角,深而幽暗。接着是南京路、步行街、人民广场,我们转来转去,迎面的人,后面的人,都是华丽的,偶尔有几个也像我们,神情和衣饰一看就知道是外地来的。两边的楼宇很高——只能说高,挂满宣传标语和广告。路过很多的专卖店。我先后去了鳄鱼的和金利来的,不看质量,只看标价。盘算身上的钱——竟然没有一件可以让我拿走的。我脸红了,沮丧,出门时,反复喃喃说:空空如也,真是他x的空空如也。

中午了,饿,但没人说吃饭。从华联商场、八佰伴出来,向回走,依稀的来路,像迷宫,三两个人,在里面晕眩,东张西望。看见包子店、四川菜馆、湘菜宫、天津狗不理包子、兰州拉面。我说吃包子吧,他们相互看看对方,点头,进去。24个包子,3碗馄饨。那一次,我结帐,不到50元。

在药店,老大的药店——我看中昂立1号(标价300多块,母亲身体不好,据说那药可以排除体内垃圾)和三鞭酒(标价500多块)。我想春节放假,就带昂立1号给母亲。

回到学校,发誓再不去外滩,不去南京路和人民广场。但却忍不住,两个周末之后,就要放假了,又去,在华联商场4楼,看中了一件适合老年妇女穿的灰白色风衣,记下。临放假的前一天,买了。那一年,在外滩,南京路。大致买了这么一些东西: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一件灰白色风衣、一顶绵织帽子及围巾。算上吃饭、饮料、照相和车费,不过1000元。

后来去浦东,路过青年森林公园;在保税区,漫无目的地转。有人买了冒牌的劳力士表,有人买了3块,说回去送人。我看上的很多,但一件东西也没买。来回坐轮渡,一次一人5元或者10元。在江上,人是晃动的,整个大地和天空都是不稳定的,我们站起来,诗人一样四周看,姿态昂扬,心里却堆满贫穷的孤独和苍凉。

没有谁可以真的了却你的心病

没有谁——真的,在夜里,在酒后,我感到了,谁可以进入,并且用温情的刀子割掉另外一个人内心的病恙呢?真的没有。冬天,我生病,感冒,发热了,不知道医院在哪儿。也不想对谁说,在课堂上,趴在课桌上颜色迷离地听老师讲课,四肢关节的酸疼让我在深夜频繁呻吟和叫喊。我疼,没有人可以替代,我痛恨自己的身体,我一次次拧着胳膊的某一个部分责问自己。

他们知道了,唐和徐带着我,出大门,穿过四平路,在走过图书馆,出另外一道大门,对面的院子幽深,众多的绿叶遮住了低矮的日式瓦房,地面的泥泞和霉烂的苔藓上布满自行车的痕迹。学校的医院很小,白色的建筑在安静得叫我觉得它也像一个病人。她们来看我——孙和秦,两个娴静的女孩子,坐在对面的床沿,眼睛里面堆满怜悯。

她们走出的时候,背影很慢,但很妖娆。我突然感动了,在上海,第一次留下的眼泪没有声音,甚至还没有溢出眼眶,就被手掌擦掉了。那个时候,窗外的细雨沾满了玻璃,我蓦然发现,眼泪和雨水的区别就在于温度——冷和热,这表面的东西,竟然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境界。

病好了。每个中午,我去打电话,在学校大门一侧的电话厅里,对着话筒说话,有时候人多,就等,坐在烟味弥漫的长木凳上,像个孩子一样。一个接一个地看,有人打完了,急忙进去。想好的话瞬间忘却,对着话筒,突然忘记了要说什么。我感觉到脑袋像口袋一样空空如也,夜晚不眠中想好的,那些激情或者痛彻心肺的话蓦然消失。很多时候,对着话筒,是长时间的沉默。

每天中午都要到五角场邮局买几份报纸回来,主要是《参考消息》。有喜欢的杂志,也喜欢买来看。很多时候,下第一节课溜回宿舍——我喜欢一个人的时光,站在窗前,听外面的车声和人声,看窗外叶子上面的虫子和阳光,透彻的灰尘在房间的碎阳光中飞舞。我写诗,就着一张一张的白纸,写下只属于一个人的痛楚和忧伤。

和母亲的“战争”一直延续,不屈从,就是忤逆和反抗。母亲急了,让弟弟打电话要我回家,我说回家干什么?母亲说,给我种地。我不,我要有自己的生活。没过多久,母亲遭受了邻居的殴打,接着是弟弟。听到消息,我愤怒了,站在电话厅里,脑袋里血液激荡,似乎有万千慌乱的蛇虫,它们要挤破我血脉的牢笼。趟着积水,到宿舍楼后,那里没人,适合一个人放声大哭。

那种疼——我受够了,但它们一次一次袭击。我请假,不被允许,做好了偷跑回家的准备。唐和胡拦住了,他们口口声声,要我忍。我忍,我知道,那是一个病,心里的病、世界的病和人的病。我的胃常常疼,不敢想起老家,乃至有关他的一点蛛丝马迹。

除了唐和胡,这事情我没再和谁说起。不需要的,连自己都无法制止,谁还可以?有一天,一个人走到杨浦大桥,高高的桥,我站在上面,看十里烟波浩淼,船舶缓慢,微小的车辆、人和几乎不作流动的水,表面的运动和内心的激流,我想一跃而下。那时候,桥上除了偶尔几个步行来去的老人,没有人会阻止我。

回来后,一夜没睡,想睡,但眼睛睁着。他们的呼吸就在耳边,街灯映照的房顶一片模糊。车声渐渐少了,临近的夜总会歌声缥缈。黑夜的上海,我听到它在凌晨时候的安静,有一些钢铁的心跳,在树木、花朵乃至看不到的尘埃中蓬勃而又落寞。

故知

我知道,他在上海。刚到学校的时候去参观宝钢,看到黄海,浑浊的波涛上面船只很少;空无一人的车间钢花飞溅,沿途的厂房和楼宇都是安静的,大片的法国梧桐和木棉树,还有一些我记不住名字的树和花草,偌大的宝钢不见一丝喧嚣。我们看,看,看,耗费了一个上午。

我想起了他,一个堂兄,早些年就在上海,在宝钢,后来听说在一个公司的打桩队,全国各地跑。我给老家打电话,总要问问他到底在哪儿?上海那么大,大得叫我找不到自己,也找不到他。

有一天突然他打来电话,让我去。公共汽车之后,我问,一个老人说,还远着呢。没有公交,只有打车。终于找到了,他正和一些人打牌,很亲热。中午在楼下的一个四川菜馆,要了3个菜,两瓶黄酒,坐在那儿吃喝。

说话,说家乡话,卷着舌头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饭馆里回响。还没有真的开口,故乡浮现了,那个村庄,一些人,一些草木,在日光或者阴雨当中,呈现的大致轮廓如在眼前,清晰、深刻、粗糙而又迷离。我说到了父母、弟弟和过往的事情,细微的疼刀子一样,一点点切割,然后慢慢撕开——不知何时,又下起了小雨,到处都是水,淅沥的雨珠似乎贫穷和苦难的眼泪,哗哗不停。

好长时间没有见面和联系,第二年春天的一天,他来了,在四平路外,打电话给我,我出去。他带着我,又到外滩,站在隔江的东方明珠和金茂大厦前面,照了两张像片。又去南京路和人民广场,就是看,说话,傍晚回到五角场,我做东,在一个小饭馆里请他吃饭,喝白酒,菜肴中有一个叫“上海青”,素的,我喜欢吃。

梅雨

那雨似乎就没有停过,日夜下,从高空,满地都是,越积越多,平面的水泥板上都是汪汪的一片。我们走来走去,一双鞋子湿透了,再换一双,所有的鞋子都穿过了,晾在阳台上的第一双鞋子还湿漉漉的。那段时间,很多人在雨中洗脚。没过几天,东方电视台的新闻说,有的地方水灾了,领导前去嘘寒问暖,送给灾民不少钱款和粮食。

一连三个月,都在雨中。临近放假,又要考试。昔日烟火沸腾的扑克销声匿迹,大多数人安静在课桌上面,任凭窗外的雨珠连绵而落。越是紧张的时候我越是觉得清闲,在众多人的朗读和默记当中,我坐在床上,就着雨珠,把从五角场买来的盗版《笑傲江湖》一页不落看完。和唐讨论了对令狐冲这小子的种种看法之后,才拿了书本和笔记,加入备考致胜为自己的庞大行列。

同类推荐
  • 魔鬼蓝

    魔鬼蓝

    这一切对我来说是呼吸,是冥想,是放纵,是收敛,是情人,是敌人,是疯狂,是恬静。是玩弄和被玩弄、是游戏和被游戏。是阴天、是雨天、是玻璃、是水,是男人、是女人、是情人的后在我身体上游走,是我作为一个女人向最爱的人全面打开那一刻。本书收有“水晶蝴蝶”、“独处的女人”、“旧男友与新裤子”、“逝去的老歌”、“关于旅行”、“夜太黑”等散文。
  • 树·远歌

    树·远歌

    诗集是诗人张树超的诗歌作品集,作品分四部分,以“黄河故道”、“旅途”、“不再走远的雨声”、“相信”四个篇名辑录了诗人的131首诗歌作品。诗歌文字优美,语言流畅,清新,雅致,体现了作者对人生的体悟和情思。
  • 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朱自清卷)

    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朱自清卷)

    随笔是散文中的一种,又称小品文,它最早起源于英国。如果从始祖培根算起,至今已有400年的历史。随笔一度雄霸英国散文的主导地位,五四之后开始传人中国。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朱自清,就是随笔写作的大师。随笔由于是随意而谈,有话则长,无话则短,所以它的题材比一般散文更加广泛。现实生活的见闻,以往事件的漫忆,所思所想,作家作品的漫评,以及古今中外,天南海北,工作学习,旅游见闻,史话传说,掌故轶闻,笑、憎、苦、恨,千秋刹那等,无不可作为随笔的材料。朱自清的随笔题材就是丰富多样。他的笔端既有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扬州的夏日、北京的潭柘寺和戒坛寺,又有欧洲的罗马、柏林、伦敦、巴黎等城市。
  • 唯酌桃源酒高咏

    唯酌桃源酒高咏

    桃源镇的酒文化节举办十年了,今年以酒与诗为主题很有创意。在中国诗酒文化协会的支持下,吴江举办了首届全国诗词大赛,在全国产生了良好影响,收到了来自全国及海内外七百多首诗词。作品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层面发现、捕捉、挖掘桃源镇“酿酒之乡”的诗意、诗情、诗美,讴歌赞美桃源镇“酿酒之乡”的人文历史底蕴,立意新,手法巧,情意真,诗味醇,是吴江建设“诗词之乡”的又一成果。
  • 寂寞如花落无声

    寂寞如花落无声

    本套书是一套给青少年的散文读物,内容丰富多彩,从文学与思想的尖峰话题到青春时代的镜像风景,从瞬间速朽的绿菌传奇到绚烂舞台后的寂寥烟花渗透着激情与锐思的文字,无不沉淀着青春年华中令人感念的情愫。
热门推荐
  • 只愿此生爱一人

    只愿此生爱一人

    有些人注定是等待别人的,有些人注定是被等的。缘分的奇妙有时真的只是因为多看了一眼。他,气宇轩昂,坚毅果敢,财势双全,却有说不出的悲伤。她,活泼灵动,灵魂却被道不出的伤痛抑制在黑暗中......
  • 未来世界封神录

    未来世界封神录

    纪元的大门已经开启,世界需要新的秩序。能够往返于新旧世界的毛头小子,是否能一步登天。他的一生,又会面临怎样的奇遇。美女环绕,强敌涌现。看他是否能成为新世界的霸主。
  • 一吻成婚:误惹豪门辣妈

    一吻成婚:误惹豪门辣妈

    夜妖娆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被最好的朋友陷害!十岁就开始混江湖的她,居然这么轻易的就被干掉了!再次醒来,竟重生在三年后。莫名其妙的成了单亲妈妈,为了给孩子好的生活,她决定给孩子找个父亲。一眼她便看出了这个男人一定是小洛的父亲,可他似乎不认识她这张脸!为什么感觉这个女人如此熟悉,他却想不起来是谁。这个孩子为什么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他向来洁身自好,从来不在外面沾染女人。既然这个女人想给孩子找个父亲,想找个男人依靠……他愿意效劳!【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宋家客厅:从钱锺书到张爱玲

    宋家客厅:从钱锺书到张爱玲

    本书是宋以朗围绕其父宋淇的一部传记。宋淇(1919—1996),笔名林以亮等,文艺评论家和翻译家,在文学批评、红学研究、翻译、电影等诸多领域均有建树;与张爱玲、钱锺书、傅雷、吴兴华、夏志清等有深交,长期以朋友身份担任张爱玲的文学经纪人和顾问,张爱玲去世前将遗物(包括遗稿)交给宋淇、邝文美夫妇保管。作者在私家资料、家族记忆和公开资料的基础上完成本书的叙述,书中涉及的大量细节不仅还原了宋淇的一生,披露了那一代文化人的相知相惜,破解了不少疑团和误解,也构建了一部“细节文化史”,使读者可以看到20世纪华语文学、翻译、电影和大时代的一个侧影。
  • 洞玄灵宝玉箓简文三元威仪自然真经

    洞玄灵宝玉箓简文三元威仪自然真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逆流而战之背水一战

    逆流而战之背水一战

    一群“自以为是”热血青年,两个以守护世界为己任的铁血组织。一场场以正义为由的战争,一幕幕血洒战场的画面。究竟孰正孰恶,孰是孰非。是打着正义的幌子,还是正义的真正守护者。为了骨感的理想主义,为了自己美好的正义蓝图。我们将自己逆战到底,用自己的“逆态度”书写战斗史上的传奇。敌人再强大也无所畏惧,我们将逆流而战,用自己的一腔热血绘出正义框架。从此热血洒沙场,枪声震大地,炮弹轰神州。我们誓将“逆态度”死磕到底!
  • 繁城寂寞人

    繁城寂寞人

    繁华的城市里,唯独我心寂寞,孤单的穿过人海,看着各色的行人,急匆匆的行走,我不知道你也是行人,我们就这样擦肩而过……
  • 一妄成劫:毒宠铁血毒妻

    一妄成劫:毒宠铁血毒妻

    她是无尽海域的尊王,无名无姓,实力超群.因绝世秘法被最信任的人害死.重活一世.她定要站在这世界的巅峰!他是她心脏里的一缕魂魄,宠她爱她,“女人,你眼睛里除了我,谁都不能看.”某女“我才不会为了一棵歪脖子树放弃整片森林.”本文男强女强无小三.宠文.欢迎跳坑.
  • 子木风之如水流年

    子木风之如水流年

    子木的青春就如大多数女孩一样,在最美的年纪里完成学业。也幻想和心爱的人年年久久。可是青春不同样,人生也不可能重复。困难面前,看俩人的未来何去何从
  • 凤命难违

    凤命难违

    一朝秋水落芙蕖,几岁长门闭春草。自怜身世等前鱼,旧宠全移卫子夫。穿越而来,干掉身体旧主却偏偏承受了上一世的记忆,既然她来了,定不要命运重蹈覆辙!这一世,看她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男人.包子统统到手。(架空文,考据党请自行避让,不喜就喷吧,我会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