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叔直接笑了,从手包里拿出了一叠钱,也不知道多少,估计两千以上吧,直接塞给我了还对我爸他们说:“这是我给孩子的,可别废话啊。”
我赶紧接过了钱:“谢军叔,军叔无敌。”
“行了,我还有事儿,这赶个大早来看看,你们继续忙吧,我先走了。”说完他招了招手上车就走了。
“他谁啊?”我问道。
“老朋友,你是没见过钱咋的。”我爸说道。
“那必须见过,我就说了一句他给了,那没办法。”我数了数足足三千块钱,我去,真是有钱。
“行了,准备准备吧,十点开业。”我大爷说道。
我一看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呢,也不知道准备啥。
进去之后他们那几个老家伙都陆陆续续的来了,然后都上楼去了,我哥也上去了,服务员服务生都忙和的不行,我们几个也插不上手。
我站在门口看了看,百货大楼六楼有电玩城,二十四小时营业的。
我拽上狗剩子和王梦杰就上去了,其他人不愿意动弹,都找地方装死去了。
“福哥啥时候来啊?”我问。
“估计得九点多,来了他打电话。”狗剩子说道。
哥现在怎么说也是有钱人了,到了柜台直接买了一百块钱的币子。
都是大人了,拳皇什么的也没人玩,我寻思拍老虎机得了。
“玩那玩意干啥,那不有四座的捕鱼机么,捕鱼啊。”狗剩子指了指远处的机子说道。
捕鱼机是真吃钱,我以前玩过八座的。
结果在狗剩子和王梦杰的忽悠下我又买了二百块钱的币子,我们三个一人一百块钱的,也就是二十个。
我们就开始拍了起来,叮当的玩儿的相当过瘾,结果输了个掉底儿。
我一看才八点多,刚上人,寻思再玩一会儿,狗剩子给我拦住了。
“看会儿。”
玩捕鱼机的人不少,上来都是咔咔输,过了能有半个多小时的时候有人开始挣分了。
狗剩子叫我俩出去,然后下楼的时候讲道:“这种机子都是吃饱了才吐,都有规律,每次开关机都能调。”
“我草,专业啊。”王梦杰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
“我们在T市玩儿那会儿,都是先买一千块钱的币子,每个口先拍上二百五的,养够了等它吐,就这么玩儿也就能勉强维持个本儿。”
说着我们回到了店里头,我爸他们已经在门口站着了,见我过来我哥先是给了我一个大脖溜子:“都啥时候了还跑出去玩,痛快儿,一会儿该开始上客人了。”
我不跟他们讲理,都是不讲理的人,只好老老实实的站在他们边上。
最先来的竟然是福哥,开着他的车来的,直接上了一千块钱的礼。
我哥竟然认识福哥。
“我俩小学同学,相当铁,和你跟天圣的关系似的。”福哥说道。
怪得不得上这么多钱,也真是能闷,早先不说。
福哥来了之后就帮我们一起接待客人,也都不知道是谁请的,我也不认识,来了就点头哈腰的打招呼呗,宝龙和石成金俩人负责记礼金,也是挺累的。
十点整,点炮。
我大爷拉下了当着门脸的红布,品生品死这四个字竟然变了,四个霸气十足的行书字。
看热闹的人也不少,弄得还有点车水马龙了。
十一点多才饭,我们几个就跟着我哥四处的敬酒,这个叔叔那个大爷的,就是跟着叫。
一层都是意思意思,到了二三层才是真喝,每桌喝一盅二钱杯的白酒。
我们敬完了酒就没我们啥事儿了,都是他们老家伙扯犊子了,二层给我们几个留了一个单间,这会儿都没劲头喝酒吃饭,就想出去透透气。
我们这一大帮子就站在饭店的门口抽起了烟,我往两边看了看还挺嚣张的感觉,这一队小伙子都是西装,弄得有派。
“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了吧。”福哥说了这么一句。
陈醒叹了一口气:“差不多了,放炮那会儿客人也都在外头,不方便,估计快了。”
“啥啊,说啥呢?”我问道。
“闹事儿的呗,你以为开店那么容易呢?特别好多人都认为咱家是外地来的,咱们开店也没给这片儿的棍儿上贡,肯定得有人来闹市儿。”陈醒说道。
“我草,闹市区大中午的就闹事儿?”江山来了这么一句。
狗剩子呼啦了他一把:“你以为呢,要不都说咱们这边乱,你想这么干也行,只要不伤到人,给上面塞点钱,意思意思就够了。”
我问陈醒:“咱姑他们不来?”
“不好露头,牵扯好多呢,哪有那么简单,应该也递过话了,来闹市儿也不能咋地,顶多砸砸玻璃啥的。”陈醒突然笑了然后继续说道:“闹吧,怕他们似的。”
“醒哥怎么着,来了就磕呗?”马忠问道。
陈醒摆了摆手:“就在这儿站着,都安排好了,看着就行。”
我们一直就在这儿站着,烟是一根接着一根抽,到了一点多的时候,一辆没拍照的面包车停在了小吃街街口,。
“来了。”福哥说道。
陈醒朝着路对面摆了摆手,也不知道干啥呢,接着原本停在路边的金杯启动了,直接兑在了面包车的车头上,然后从金杯上下来了一群人,手里都拎着镐把子,对着面包车就是一顿砸。
就这会儿突然一辆金杯停在了我们前边的马路牙子边。
“操,还有一手。”我说道。
“慌什么,今天开业大喜的日子,慌什么!”陈醒喊道,丝毫没有了往日文质彬彬的样子。
金杯拉开了门,一群小子跑了下来,手里都拎着棒球棍,直接朝着我们冲了过来。
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家伙朝着他们跑了过来,我早就注意他了,这小子都在公交站牌那边晃悠挺长时间了。
他就闷着头往这边跑,接放在衣服里的手拿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短刀,见到那帮人就往身上扎,下手特别黑,几下放倒了几个人之后他撒腿就跑跑到了远处停放自行车的车棚跳了进去,然后就听到了摩托车的声音,一眨眼跑出去挺老远。
另一头已经完事儿了,面包车肯定是开不了了,拎着镐把子那群人过了道跟这几个拿着棒球棍的家伙就磕了起来,几乎就是一个照面就全放倒了。
他们这群人把拿棒球棍的都扔回了金杯之后两个人上了金杯,其他的跑回了他们车上,两辆车直接沿着大道就往北开,然后在四字路口往东走了。
“安排的挺周到啊。”福哥说道。
陈醒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都混的那么牛逼了,我还不得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