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麻烦你们了,我自己能解决,这点小事儿还不至于的。”我说道。
炮头笑了笑看着一个家伙问道:“我记得你那阵儿和我说过来着,金龙是谁开的?”
“就是大龙开的么,那黄毛他哥,好像有点儿亲戚,我有哥们儿以前总在他们那玩。”
我点了点头:“这好办多了。”
炮头使劲捏了捏我的后脖梗说道:“脑袋挺好使,有事儿吱声,我们晚上都在这儿,我大哥出去办事儿了。”
“嗯,行,哥,我还没问你叫啥呢。”
“我叫潘帅。”
“潘玮柏啊?”
“操。”
“哈哈,潘哥,我先在你这儿呆会儿,一会儿我们人齐了再过去。”我说。
“行,呆着吧,喝水自己去拿去。”
潘哥说完就出去了,我们几个就在屋里闲聊,这么一聊我才知道,学校周围这得有上百家各种店铺来头还真不小,有好多都不是周围拆迁户开的,听他们那意思都是市里大哥下面小弟的小弟有了点钱自己开的,关系挺乱的。
我这就听出来了,这网吧的老板肯定不是拆迁户了,说不定是什么关系呢。
我给王梦杰他们打了电话,让他们先到网吧来,我估计狗剩子还得等挺长时间,这小子脑子也不笨,这么早来了肯定也不能搞点什么事儿。
他们几个过来了也来了这屋,潘哥回来了一见我们这么多人还笑道:“行啊,才上学没今天划拉这么多小哥们儿。”
“有几个是我以前同学,现在都一起玩儿。”我说。
期间江山打过电话问我们跑哪儿去了宿舍也没人,他没带钥匙,我让石成金编了个瞎话,江山也不信,之前我和王梦杰那德行他都怀疑了,这小子鬼精的。
我和王梦杰商量了一下还是让他来了。
江山拎着一兜子零食和两瓶白酒来的,给他接进屋之后他就大骂我们几个不讲究,干啥都不带着他,然后就开始要喝酒。
王梦杰也不管着他,用胡子给他一顿刮,他才老实。
“一会儿你打算怎么整,直接进去?”江山问道。
我上去就给他一个大脖溜子:“你爹我傻么?等会儿我和王梦杰先进去,问问他们前台的,到时候给你们信儿。”
“然后进去咣咣就是一顿磕呗?”
“那必须的。”
“闹大发了咋整?”越逼问道。
我也在想这个呢,闹大发了咋整,我家亲戚倒是有那么几个有本事的,但我不想麻烦人家,从小到大接触的不太多,刚回老家惹了事儿也不好说啥。
“没事儿,出事儿了我找找人,不就这儿村里的么,也没啥后台吧。”江山说道。
石成金也点头了:“我也能找找人。”
我还真没看出来我这俩傻哥们儿挺有一套的。
我们愣是等到了十点多狗剩子才来电话,让我出去接他,我告诉他沿着大道往外开到来来往往网吧,把车停胡同里自己进来。
这小子过了一会儿带着仨人就来了,在特么网吧整整转了一圈,也不问我在哪儿,潘哥的人也不认识他们还以为他们找事儿的呢,要了命了。
狗剩子带的仨哥们儿都听有特色的,一个小子又瘦又高,还特么特别黑,头发乱糟糟的,说话鼻音挺重的叫杜宝龙,另一个又黑又壮的叫刘宏伟,还有一个打扮的挺纨绔的,金戒指金项链加小手表的,弄得小西裤小皮鞋跟特么逛夜店的似的,叫李福。
“宝龙和宏哥都是我以前在T市时候认识的,家都是咱们下边H县的,福哥家就在咱们那边,就那个鸿运知道不?”狗剩子说道。
“鸿运建材?”我问道。
鸿运建材我小时候就有了,那会儿就是一小加工作坊似的,就在我们小学那边,有点印象。
“恩呢,就鸿运建材,现在不在小学那边了,挪外头来了,弄大了。”狗剩子继续说道:“我们几个在T市干的地方也是福哥家的,认识他之后玩了一阵他给我们弄回来在这边干的么。”
我赶紧给福哥上烟,这么说来他是狗剩子的“少东家”呢。
“哪儿就那么客气了,天圣是我弟,你是他哥们儿,那就是我弟,等会儿完事儿了带你们市里头玩玩,要是有事儿找人摆平一下,都安着。”
福哥这话说的相当牛逼,但我总感觉有点吹逼的感觉,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刚认识,我也不清楚底子,这要是狗剩子这么说我上去就一个大脖溜子都不带打喯儿的。
我们在屋里这么一闹哄潘哥他们的人就都出去了,福哥见他们走了才小声问道:“这些人干啥的?”
“都是这儿老板的弟弟,放心,这老板之前收拾过咱们要干的。”我说道。
福哥点了点头然后不说话了,也不知道寻思啥呢,过了一会儿就开始捅咕手机,杜宝龙这小子挺蔫吧的,和谁说话都有点害羞的样子,就和狗剩子不行,俩人说两句话都得呛一句,跟说相声似的。
刘宏伟是真能抽烟,一根接一根。
等到了十一点半的时候我都快饿憋了,跑前台拿了几袋干脆面,扔了十块钱跑回来咔咔一顿吃,谁也没给,他们都憋着劲儿等完事儿了狠狠地宰我呢。
十一点多的时候福哥接了个电话然后对我们说:“行了,摸了摸底子,小虾米,走吧。”
“这都能摸出来。”我说道。
“大学这片拆迁就是福哥他叔包的,后来新建的时候建材都是福哥家的。”狗剩子说道。
我去,这么说来还真是个牛逼人了。
我们几个和潘哥他们打了个招呼,这群人还非得给我们送到门口,也不知道是啥意思。
狗剩子把车开过来了,不是他的车,一个是霸道一个是七座的商务舱。
“走着。”福哥说道。
“牌子不摘了?”我问道。
“摘屁,一会儿都大摇摆的进去了害怕看啊?有我呢。”
我和潘哥打了个招呼就上车了。
心跳有点超速了,高中那阵我们天天折腾,从学校也是折腾到学校外,一点也不消停,主要是有明哥家里罩着,现在回来了也不知道福哥他们能不能罩得住,而且最让我闹心的是狗剩子这小子在T市那段时间的事儿我都不了解,到底干了啥也没说过,让我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