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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念父母 恩重如山(2)

一到食堂,建新爸爸就会拿来一块块做发糕、馒头之类的边角料,让我们分着吃。那当时,我会感激的脱口而出:谢谢五叔(建新爸在兄弟中排行第五),也会从心中羡慕建新:有位这么了不起的爸爸。

正是有这样共同的儿时美好回忆,老梅接着说,长大后,我们还常常会聚在一块聊起这些往事来。

有一次,当我情不自禁地提起这段往事时,没想到如今已身为大学教授的小明也有同感:这样的“特殊待遇”我也曾享受过。虽说是做馒头的边角料,现在当然算不了什么,可在当初,它却是我们最好的美味佳肴,叫人终生难忘呀。

儿时生日,是我最祈盼的日子。因为每当这天,我都会得到满满的一“篮边碗”蛋炒饭。

那年月,有饭吃,已经是够好的了,何况还有一大碗米饭,尤其是饭中还有个鸡蛋。当时我就认定,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好吃的生日食品了。

哦,我知道了。爸爸现在还很喜欢吃蛋炒饭,原来也是那时培养起来的爱好。女儿眨着一对大大的眼睛插话:对吧?

老梅笑了笑,算是对女儿的回答。

当然,幸福不会从天降。为了能够吃到鸡蛋,农村“双抢”期间乃至下课之后,我都要赶去村里稻田拾稻穗给母鸡吃。平时母鸡下了蛋,我们是吃不到的,那要拿到附近“工人宿舍”去换钱买油、买盐。

可想而知,那当时,能吃到一个鸡蛋,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呀。

有一年我过生日的前夜,母亲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对我说了:宝儿,你也知道,我们家几天都吃得是红锅菜(没有油炒的菜)。再这样下去,我恐怕你爸和哥哥在外干重活身子吃不消。所以,几个鸡蛋我都拿去换了油、盐。今年的生日你就吃炒饭,没有鸡蛋,等以后鸡蛋多了再给你补回来。行啵?

那时我还小,不懂得大人生话的艰辛,不能体谅母亲的难处,还是一个劲地向母亲死活吵着要吃鸡蛋。吵着吵着,我睡着了。

等我半夜醒来,看到母亲还坐在床沿边默默地独自流泪。我的心软了:妈妈,鸡蛋不好吃,明天我不吃鸡蛋。

母亲一把将我搂进她那温暖的怀抱:宝儿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天,在那口大“篮边碗”中,还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我梦寐以求的一片片黄、白相映的炒鸡蛋。

当我得知,这是母亲到了几家邻居家才借来这么个鸡蛋时,止不住的泪水呀直往我那碗中滴。当泪水拌着米饭和鸡蛋,一次又一次地送入我的口中时,我在扪心自问:人生有位这样的母亲,子复何求?……

听完老梅讲述这段童年关于吃的故事,女儿还是眼睛一眨一眨地将信将疑。

当老梅老伴在一旁一再申明这得确都是实情后,女儿终于相信了父辈们那艰辛的过去:老爸,以后我再也不浪费粮食了。

兰儿呀,老梅心慰地说:你总算明白了“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道理。

诗歌我是能倒背如流了,女儿说:可直到今天,我才算真正了解了这首诗词其中的深刻含义。

听到女儿讲出了这样的话,知道女儿思想深处有了明显转变的老梅,也向女儿表了态:兰儿呀,你说的对,掉到桌上的饭菜还是不能吃。爸爸听你的,开始讲究卫生了。

言毕,父、女俩咯咯咯地会心地大笑了起来。

比老梅小5岁的老伴,那种儿时的经历,想必比老梅也好不到哪里去。嗬,想不到这时的她,也来凑热闹了:你们别笑了。下面也该听听我那童年的故事了……

父母难做

好消息,好消息!父亲急切地说。

什么好消息?女儿问。

省里开始招考国家公务员了。父亲接着说。

一听到招考消息,父亲马上回家告诉大学毕业一年在家待业的大女儿。

几个晚上,父女俩四目在招聘国家公务员岗位中穿行。

这个好,父亲说:海关钱多。

不,女儿说:我想报考农业部。她侃侃而谈:热门报的人一定很多。而农口没什么人想去,竞争压力小。我只要能考上,有事做就行了。

好。父亲说:你的事你作主。那就报吧。

不急。女儿说:我要等到报名快截止时报。那时才能真正确定谁是冷门。

还有一天就停止报名了。父亲说:你快报吧。晚了,报名的人太多网速会慢,网路阻塞,报不了名,你会遗憾终生的。

好。女儿说:我这就报。看来,农业部确是冷门。至今,综合处一职还只13人报了名。

晚上,女儿憧憬着走进中央机关工作的未来进入了梦乡。

爸爸,爸爸,一大早女儿赶到父亲床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农业部那个职位报名人数已到3598人!孩子,看着女儿失望的表情,父亲关切地说:我们不考了。等下次认准了再考。良久。父亲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嫁女就怕嫁错郎,报考就怕报错行!

姐姐早几年毕业,考不到公务员,老爸拼了老命为她找了份事业单位工作。刚开始大女儿很开心,比起人家大学毕业就是失业的人来说,真是上了天堂了。不过,好景不长,不到两年,姐姐就开始烦躁起来。

一天,老爸在电话中与人表功时让她听到了,这下就像捅了“马峰窝”:成天坐在那儿无所事事!见了领导还要低三下四!和我同来的人早就不当干事!给我找了份这样的工作你还好意思!

后来,妹妹也大学毕业了。作为人父的老爸再也无力为其找工作了,就让小女儿到人才市场上去自己找工作。好不容易总算找到一家私营企业工作。

那天,妈妈清理小女儿的包,她有点惊讶地发现一本《公务员考试大纲》:小凡呀,你看这书做什么?莫非你那点水也想……

妈妈,这份工作你是知道的,妹妹的话就像连珠炮一样一气哈出:早上转两趟车还要走半小时,风雨无阻!一天干10小时,马不停蹄!工资只有姐姐的一半,周末两天还没有休息!这样的工作我有多难呀?你难道希望我一辈子就这样混下去吗?

你们一碗水不端平。妹妹质问妈妈:我好羡慕姐姐呀!你为什么就不能早两年生我呢?

小凡呀,面对妹妹的质问,母亲无言以对:怪只怪父母无能呀!

约定

这是一个三口之家。爸爸,机关干部;妈妈,小学老师;儿子,高三毕业班就读,正在奋发冲剌,迎接全国高考。

都说高考是考父母,这话一点不假。

离高考还只有几个月时间了,可儿子数学成绩老是上不去。上不了名牌大学,这还了得?这可急坏了父母。于是,他们相商后,请来一位历年高三把关老师,每晚突击辅导儿子一小时。还别说,儿子数学成绩很快就直线上来了。当得知儿子数学成绩有了神速的变化,夫妻俩激动的相互拥抱了一回。

为了让儿子有个好的身体,每天晚上,他们夫妻俩总要坐在一起,研究起明天儿子的食品、菜肴。第二天,他们按照约定,分别购来有关食品、鱼、肉、蔬菜之类,夫切菜、洗菜,妻烧菜、炒菜,井井有条。不久,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午餐,正等着儿子,等着这位像从前线凯旋归来的将军的到来。每当夫妻俩看着儿子在那儿吃得津津有味时,他们都会露出幸福的笑容。

为了儿子,他们夫妻俩研究菜谱多年了。如今,在各自的单位上,一说起什么菜配什么料,什么菜富含营养,他们都能与同事滔滔不绝、如数家珍,都成了美食家了。

一天深夜,母亲来到儿子床前,空调温度开得底,空调被又让儿子掀离了身子。当担忧的母亲拉着被子准备帮儿子盖上时,摸了一下儿子的额头,烫手,才发现,儿子正在发高烧。

孩子他爸,快来呀,一时急得心脏病就要发作的母亲高喊:赶快送儿子去医院。

这晚,夫妻俩一夜无眠。

开完家长会回来,妻子向丈夫传达会议精神。其中有一条,那就是不要让小孩一天到晚总是看书、做作业,也要抽点时间,让小孩休养一下身心,调节一下心态,这叫磨刀不误砍柴功。

为了完成这项光荣的任务,他们夫妻俩商定,利用一个星期六儿子不补课空当,带他到山青水秀的梅岭一游。

这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周末。他们一家三口坐着男人单位为他配的工作用车“桑塔纳”,来到了梅岭山下。

都说梅岭美丽如画,身临其境,确实名不虚传。放眼望去,那满目青山,山中游着逍遥人;那碧波绿水,水上漂起彩蝶艇。看到儿子尽情地玩乐,他们夫妻俩争相当起了摄影师。你帮儿子拍一张登山照,我为儿子拍一张彩云游。嗬,回归大自然的感觉真好。

高考三天,他们夫妻俩后勤工作配合的天衣无缝。双双送儿子进考场,双双在烈日的校门前等待着儿子出校门,又双双送儿子回家,俨然一对模范夫妻。

当儿子接到重点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当天,他们也领到了那张盼望已久的离婚证书。

最好的奖赏

为让孩子们生活的精彩,父母都会在孩子们学习之余,带他们参加一些有益的活动。游泳,即可以让孩子得到身心锻炼,又能陶冶情操。所以,就成了父母们为孩子选择的项目之一。

这是一个冬日的傍晚。园中圆宾馆游泳池先是来了一对母子。

妈妈,好冷。刚跳进游泳池的儿子在水中挣扎了一会儿,喘着气说。

随即,这位有点发福的妈妈随意将右脚伸入水中,又赶紧缩了回来:真的,好冷!儿子,你赶快上来,大过年的,可别感冒了。

这位有点发福的妈妈一边帮儿子擦去身上的水,一边问管理员:今天的水为什么比昨天要凉些呀?

我也不知道,管理员双手一摊:听说是冰雪冻结了管子,热水一时流得慢了些吧。过一会儿可能会好些。

这时,一位理着游泳头的妈妈也带着儿子来了。儿子一跳入水中,就赶紧把头伸出水面:妈妈,水好冷,游不得。我要上去。

儿子刚上岸,那位理着游泳头的妈妈却下池了:这水确实冷。可比起人家冬泳的人,这又算得了什么呢?儿子,下来吧。话音刚落,只见她一个猛子,潜入水中。到了彼岸,又一个猛子,潜了回来。

儿子无奈,只好又下得池来。可仅仅扑嗵了几下,吃不消,再次回到了岸上。

当那位理着游泳头的妈妈看到儿子又上去了,没说一句话,虽说自已连嘴唇都冷得发紫,但为了培养儿子,她依然坚持在水中游来游去,她要给儿子树立一个坚强的榜样。

见此情形,儿子复又下得池来,和妈妈并肩同游了起来。

一位身材比较苗条的妈妈也带着儿子来了。当她正试水时,儿子已经在水中游得正欢。

儿子,快上来,这位身材比较苗条的妈妈说:这么冷的水,你会吃不消的。

我不!儿子说:我要和这位小哥哥一块游。他游得,为什么我就游不得?妈妈,你也下来陪陪我游吧!

儿子的话就是命令。那位身材比较苗条的妈妈犹豫了片刻,终于下水了。

看到两个和自己同样大的小朋友都在水中了游的正欢,那位有点发福妈妈的儿子不甘示弱,于是又再次跳入水中。

那位有点发福的妈妈见此情景,知道自己再不下水,儿子会生气的。到时儿子会说,人家的妈妈都不怕冷,就你怕冷!于是,不等儿子叫她下来,为了儿子,她豁出去了!

于是,她很不情愿地在池边磨噌一会儿,也就只得颤颤抖抖地下得水来,陪自己的儿子同游了开来。

三个小朋友边上一人一位母亲在身边当保镖,他们三人的小脸蛋上,都露出了幸福而又快乐的微笑。

红包送给谁

老公,钱我准备好了。石主任一回到家,爱人就将一个厚厚的红包递了过来:明天就送吧。

明天就送,说的轻巧,石主任有气无力地说:你让我送给谁呀?

劳动局长呀,爱人疑惑不解地说:这不是我们昨晚商量好了的吗?

说起来,石主任爱人在外地工作。两地分居,后患无穷。为解后顾之忧,他只好低头来到劳动局王局长家恳求他帮忙。

一点小意思,请王局笑纳。石主任将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大红包向王局手中塞去。

你看你,你都来这套!王局生气地说:你们不是年年发文,要我们不准收受红包的呀?这不是叫我犯错误吗?拿回去!拿回去!

王局,这不是公款,这是私款。石主任再三叮嘱: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一幌已过3月。爱人调动之事,一点动静也没有。石主任有些急了,赶紧又找到王局:你看我爱人的事,年内能否办妥?

这困难也不止你一个人有。是啵?为你爱人事,我们召开了局长办公会议。王局笑眯眯地说:我们已经为你爱人排好了队。不过,最早也要等到年后来办。嗬,好事多磨嘛。

石主任心知肚明,年内办,就不须再送红包。年后办,若不再送一个大红包去拜年,肯定没戏。送就送吧,有什么办法呢?就当我们夫妻俩再为他打了一年工好了。

今天上午,石主任与组织部分管干部的副部长碰巧在一个乡检查工作。无意他中得到一个重要信息:劳动局王局长本来10月份到了“一刀切”年龄(52岁。离公务员法规定55岁提前3年下任。此举,可为年轻人腾出位子来)要被“切”下来,劳动局张副局长已被刚调走的县委江书记内定了接班。可听说劳动局另一位李副局长与新来的县委胡书记关系很“铁”,劳动局长这个位子有可能非他莫属。

你说,这红包,我该送给谁呢?石主任介绍完劳动局现代版“三国演义”后,询问提前回家过春节探亲的爱人。

怎么会是这样的呀,爱人一时更不知所措:一下冒出三个局长来,我们哪里送得起呢?

问题是,这年关到了,不送又不行!石主任真想大哭一场:王局到了年龄下任这么重要的信息我怎么都不知道呢?还好及时得到了这个情报。否则,红包送出去了,事没办成,真是哭都没有眼泪。

草草吃完饭后,石主任边想这事边往床上躺:是呀,三个送不起,一个又不知是送谁?我该怎么办?

依我看,送李副局长为好。因为他与新来的县委胡书记关系很“铁”。县委书记管干部,这个局长李当定了。另一个石主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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