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这样的路上,那才叫舒服呢。正当他沉浸在久违了的城市美景之中时,可能是早上喝多了水,突然就要小便。老王心想,找个厕所小便应该是小事一桩吧。想不到,他找遍了若大个城区街头,还就是找不到厕所。
这城市也真怪,修建的这么漂亮,可为什么就不多建几座厕所呢?难道说,城里人都不小便了吗?一摊上这事,老王就再也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情了。
是呀,要是在乡下,这问题就不是问题,随便找个墙角就放掉了。可这是在城里,这可确是个大问题,随地大、小便听说是会罚款的。
怎么办?只好继续找吧。走着找着,实在是憋不住了,于是老王寻找到一个四下无人之处,就将“小弟弟”拿了出来。正当他要“开闸”之际,一位臂膀套着红袖章的老太婆走了过来:罚款10元。
为什么要罚我的款?老王争辩。
你随地小便。那位臂膀套着红袖章的老太婆说:不瞒你说,我早就注意你了。
可我又没小便。你凭什么罚我?老王理直气壮地说:你讲不讲理呀?
你这不是在做小便的动作吗?那位臂膀套着红袖章的老太婆指着老王说。
你有没有搞错呀?老王解释说:我哪是在小便呀,我是将自已的东西拿出来乘凉。这事你也管得着吗?
虽然躲过这一劫,可该放的还得放呀。看看天色将午。于是,老王想到了馆子店。何不去吃一顿饭?顺便解决一下“放”的难题,一举两得。
行,说走就走。老王来到就近一家“云南过桥米线”。
不知怎得?这家店门前竟排着两条长长的队伍。有站的,也有坐的:你们这倒底是怎么了?老王问了一下坐在旁边的中年男子。
这都看不出来?中年男子应答:人多呗,排队吃饭呀。
人多可以到别处去呀?老王更加不解:为什么偏偏要到这家吃呢?
物美价廉呗。中年男子又答。
哦,原来是这样呀,老王自言自语:排队等吃饭,这倒是个新鲜事。听说物美价廉,放下“包袱”后,他也赶紧加入到这个排队的奇观中来了……
饭后。老王赶到房产局办正事,这时的房产局办公室间间铁将军把门。门上都贴了一张字条:全体机关干部参加创卫劳动。看来,今天算是白跑了一趟,那就只好打道回府,明天再来。
小兄弟,老王询问一位披着长发的年轻人:到135线公交车站台往哪儿走呀?
这位小兄弟看看老王,像个哑巴,只是用手往西指了指。
老王心想:算了,问错了人,白问了。
实在是走不下去了,他只好又问了一位身着破牛仔裤的女孩。
只见这位女孩拿嘴往南呶了呶。于是,他就往南边走去。
有位好心人告诉他:你要到135线公交车站台,先要坐电车到“高糟站”下车就到了。
到高糟站是在这儿坐车吧?老王问清之后上了一辆电车。
过了几站后,老王问售票员:到了高糟吗?
那位女售票员面无表情地回话:没有。
又过了好几站。他再急切地问:到了高糟吗?
女售票员生气了:没有,你这人怎么这样心急呀?到了高糟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再过了几站了。高糟站也过了。女售票员可能是忘记了吧:高糟已过了,你怎么还不下去呀?
你这人也真是的,到了高糟怎不告诉我呢?老王生气了。
对不起了,是我一时忘了。女售票员一脸愧色。
没关系,算了。老王还问了一句:那我就下了?
是呀,你快下呀,女售票员又不耐烦了:高糟早过了,你不下还想做什么?
1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好不容易来到135线公交车站台。可这里人山人海的,虽说车子一辆一辆都准点开来了,可老王就是挤不上去。这样和打仗一样的场面,能挤上去的都是年轻人。他们力大,不怕挤。
于是,他只好守在路旁,眼睁睁地看着车来车往。
老哥,老王问起一位同样站在那儿和自已年龄相当的中年人:这车怎么这么难坐呀?
你是新来的吧?那位老哥苦笑着说:车少吧。不过,我们都习惯了。
为什么不多买几辆车呢?老王不解地问。
可能是没钱吧。那位老哥再答。
没钱?那建高楼大厦的钱又是哪儿来的呢?再说,这生意这么好,不久就可以收回成本的呀。老王接着说。
这你就不懂了,老哥一语道破天机:这条钱路就是上、下班时间段人特多。一过了这高峰,就没有几个人坐了。这还能赚钱吗?
那政府就亏一点吧。老王说:哪儿不要损失这点钱呢?这要浪费大家多少时间呀?
老哥用眼神打量了一下老王:要是你是市长就好了。
不知不觉中,路灯亮了,星星来了。披着月光,老王终于坐上了回家的末班车……
情融农家
老石和原文化局周长,过去在位时就是一对要好的朋友。那天他遇到周局长的老伴,于是就问起许久没见面的周局长现在怎么样了?老石原本想把和自己一同退居二线的周局长拉来和自己一块学习制作根雕艺术品,想不到他这一问,却又改变了他后半生的生活轨迹。
按照老周老伴给的地址,几经周折,在杏花周村一幢门前挂有“农家书屋”的乡村小屋里,老石终于见到在城里“失踪”了一年多的老周。
放着城区宽敞的房子不住,怎么跑到老家住起了小屋?老石好奇地问老周。
明知故问。带着一副老花眼镜的老周,一边为一位大叔找书,一边算是与老石打了声招呼。
当他把找到的那本《二十四节气与农业〉书交给那位大叔后,便拉老石到一边坐下,倒来一杯热茶,与他攀谈起来。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老周问老石:下次来记得带些旧书给我。
你倒好,躲到这儿来了,让我好找。老石说:不当文化局长,到这来当起了书屋经理来了,你倒是活的好潇洒呀。
我只是尽我力所能及,为乡亲们做点好事而已。老周说:看到乡亲们得到实惠,我自然也乐在其中。
你也真是老有所为,老有所乐呀。老石问:你是怎么想到到家乡来办这个书屋的呢?
一提起这事,老周侃侃而谈:几次回家,看到乡亲们休闲时就只知道打牌什么的,没有一点文化乐趣;种、养植的也只是凭经验行事,常常是因为不懂科学,损失惨重。那时我就想到,要为乡亲们做点什么。
农村最缺什么呢?是书籍。老周说:等到我一退下来,就将自己的几百本藏书送到村里,让村民阅读。后来有一次我回家来,发现那些书还在村干部家中躺着。于是,我一狠心,就来这办起了这个“农家书屋”。
刚开始村民来的很少。一打听,才知道,书屋中不仅书少,关键是村民喜欢的书也不多。老周说:为充实书屋,我拿了自己一个月的工资,买了不少村民喜欢看的书籍,并订阅了一些报刊。再加上我联系县图书馆,让他们也送来不少书籍。此后,村民们来阅读的渐渐就多了起来。
在与老周说话的过程中,老石仔细打量了一下书屋。在那一排排长条形的书架上,分门别类的竖立着各种不同色彩的图书,看上去至少有3000多册;边上还摆放有40多份诸如《致富快报》、《百花园?中外读者》之类的报刊。在用石灰粉刷一新的墙壁上,还写有几行隶书彩字:读一本有益图书,学一门实用技术,找一条致富门路,开一代学习新风,做一个新时代农民。
环顾这大约有60来平方米的书屋,进出的村民络绎不绝;坐下看书的男女老少都有。屋内很安静,在坐看书的每个人桌前都放有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茶。
这时书屋走进一位中年汉子。老周马上给老石介绍说:这是我们村的周书记,这是原县科技局石局长。
哦,欢迎欢迎。周书记说:周局长为我们村里办了一件大好事呀。
自从有了这个书屋,周书记兴奋地说:我们村民休闲打牌的人明显少了;讲究科学种、养的人明显多了。特别是那些《农村养猪新技术》、《农村养鱼新技术》等书籍,为我村种、养各业普遍带来了增产增收。这个书屋,实际上已成为了我们村民的一座“精神粮仓”。
真有这么好呀,老石对周书记说:我家有很多农村实用技术书籍,回去后我就给你们送来。
那感情好,周书记说:我代表全村村民先谢谢你了。
周局长,周书记,你们都在呀,一位邻村年轻小伙子走进书屋:我家种植的10多亩果树全生病了,叶子都开始发黄了。
你种的是什么果树?老周急切地问。
猕猴桃。小伙子说:这里有这种树的栽培技术书吗?
哦,老周摇摇头,遗憾地说:我这目前还没有这本书。
我家有这本书,明天我就给你送来。老石赶紧说:小伙子,这样吧,我是学农的。你先带我去看一下,我就知道果树得的是什么病。
按照老石的传授,加上小伙子看了他送来的《猕猴桃栽培技术》一书,病症找到后,不久果树就治愈了。
事后,老石又专程去了趟老周处,将自己收藏了大半辈子的1000多本有关农村实用技术书籍送给了他的“农家书屋”。
这次来到书屋,老石一眼就发现,在那书架的墙壁上,多了一幅感谢绵旗。据说是本村一位小伙子在这借了《农村养鱼新技术》书,按照书中所说,治好了鱼病送来的。绵旗上那两行秀美的仿宋体,让老石看后竟有找回了自已工作岗位的的感觉,并且产生了好想留下来和老周做伴,共同打理这片书屋的那么一股冲动,使之真正成为一个科学种田的“加油站”,发家致富的“黄金屋”。
不久,在这个农家书屋里,又多了位老人的身影,那就是老石。从此,村民们不仅可以随时看到科普读物,有些书中看不懂的问题,还可以得到及时的解答;并且,还时不时的可以听到养鱼、养猪等专题技术知识讲座。
由于科技务农知识在这个边远乡村得到了有效普及,村里经济也就有了长足发展,村民生活很快得到提升。
已是鹤立鸡群的周家村集体和农家经济的快速增长,引起了新任县委陈书记的极大关注,当他专程前来村里调研时,才发现老石和老周这两位自己过去的老领导,竟然在这儿办起了一幢农家书屋。
看到两位白发苍苍而又精神闪烁的老人,在这儿尽情地发挥着他们的余热,受到全村乃至附近村民的尊敬和爱戴,陈书记心中立即有了一个构想,那就是,要在全县推广周家村的作法。即:全县每村办起一个农家书屋,且每个书屋聘请一位县、乡退休和退居二线的、尤其是有一枝之长的干部,作为书屋管理员。通过采用这种方式,大力推广科技兴农知识,让科技之光,照亮全县每一个村庄、每一户农家,每一寸土地。
显然,而负责指导兴办书屋和挑选管理员的担子,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老石和老周他俩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