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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诉情恋 如酒似歌(1)

失落的珍珠

那年我刚刚18岁高中毕业,做了一位回乡知青。不久,县里来了一纸调令公函。于是,那年,我当了一名党的基本路线教育工作团工作队员。在县城集中培训了半个月后,和葛生根老师等八位同志分到富山乡的一个边远小山村指导东亘刘村的工作。

这天,村长把我引到了又一户低矮土砖墙农家吃百家饭。

忽然,我的眼前好似春风佛面。一位身体高挑,满脸笑容如鲜花盛开的女孩,出现在我的面前。

当我用那双发亮的眼睛审视女孩时,她也正用那对硕大而迷人的眼睛注视着我。

四目相触,女孩那白嫩的四方大脸上一时红得像个熟透了的大苹果。那当时,我的眼睛就像了触电似的发烧,我的目光一触到她那清澈的如泉水一般的双眼,立即就会移向别处。

此刻,我的心中沸腾了:在这么一个贫穷的小山村,竟然有着一位长得这么水灵灵的姑娘,真是山沟里飞出了金凤凰!

姑娘名叫刘珍娣。今年读完高二顶替父亲回到母校,在校办工厂当了一名排字员。

说来也怪,打这以后的每一天,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晚上,珍珠(因她名字中有个珍字,所以我就这样叫她)的倩影总是在我的脑海中闪现。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见钟情的初恋?但这确是一位第一次让我动心的女孩。

一年乡村时光很快就这样过去了。春夏秋冬,酸甜苦辣,这就是我走上人生的第一站。在这一站里,每每想起那些人和事来,都几乎淡忘了。唯有这个村中有个姑娘,她的名字叫珍珠,却始终埋藏在我的心中,一生都不能忘怀。

1977年高考改革,全国由原来保送上大学改为统考上大学。那年我考取了南昌师范学校。由于学校扩招校舍不够用,于是我们借读在一个高中学习。

这天中午,我在食堂排队时,竟见到了身着粉红色外衣,左手拿着一个红色水桶,右手端着一个饭盒的珍珠。

人们常说,凡事要相信缘份。那么,我和珍珠,是有缘还是无缘?说和她无缘吧,可老天爷故意又安排我们食堂巧遇,把我失去了的东西又一次活生生的送到了我的面前。说和她有缘吧,却总是一次偶然而又短暂的相见之后,就又被那漫漫的思念所淹没。即使安排有两年相处的时光,也会被无情的夺去。

这不?第二天,我却接到通知,明天转到另一所与珍珠相隔很远的学校学习。

毕业后的第一个暑假里,我情不自禁地给珍珠写了一封信。没想到很快有了回音:小华,你好。我还年轻,还没找对象。作为过去的朋友,我非常乐意和你交往。珍。

几年不见,珍珠似乎长高了些,也稍胖了点。看上去,还别说,活脱脱一位电影中走出来的即丰满又成熟的美丽女孩。

此后,我们常常在一块尽情地畅谈工作、学习、生活、人生以及她们村里的许多往事。

交往中有一天,我突然心血来潮地想到她家中去看望其父母。结果是可想而知,买去的东西如数奉还。

伤心之时,我找到珍珠:你父母不同意我们相爱怎么办?

想不到珍珠却毫不在意地轻松笑了笑:这有什么?当初我姐姐的婚事父母也是不同意的,她们不是照样结合了吗?

片刻之后,她又开起导我来:你生的哪门子气?你娶的是我,又不是我的父母。

理是这么个理,可我心中总是不踏实。于是就钻起了“牛角尖”:她是一个孝女,最听父母的话。万一变挂了呢?越想越害怕的结果,使我鬼使神差的拿起一支批改作业用的红色原珠笔给珍珠写起信来。

事后不久,我从一位同事无意交谈中得知,“红字”那实际上就意味着绝交。

绝交?天呀,我怎么可能舍得与珍珠绝交?这真是天大的误会!

珍珠的“判决书”果然来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就是有上天的本事,我也决不返悔!

于是,我多次来到她的住处,真诚地向她道歉:珍珠,我负荆请罪来了。

那当时,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在她那张美丽的大脸上,两只大眼睛,红肿的就像两颗樱桃一样镶嵌在上面。

是呀,树怕剥皮,人怕伤心。我知道,我太伤她的心了。

无可奈何花落去。我那刻骨铭心的初恋,就这样划上了句号。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如今,尽管我们各自都结婚生子、两鬓如霜了,但珍珠这位美丽、可爱的山村姑娘,却时时刻刻叫我思念。

是的,她不光是一位山村女孩,实际上,她,就是我青春的偶像,就是我一生的梦想。

多少个满天星斗的晚上,我仰望着星星,诉说着一春又一夏:珍珠,你在他乡还好吗?

朋友,我想告诉你:初恋,那是一份割不断、理还乱的情结,那是一段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只要是你遇上了,那就是你一生的牵挂,一世的幸福!你说呢?

可不是吗?生命形态的珍珠是失落了,可精神上的珍珠,却永远地活在我的心中!

我一生都将会守望着这份情缘。守着她,就守着了我生命中最为珍贵的宝藏。

那条淡蓝色围巾

张青和李佳从初中到高三不仅是同班同学,且都是班干部。到了高三,张青是班长,李佳是学习委员。学习上,他们互相帮助,成绩不相上下,有时张青排名在李佳前,有时李佳排名在张青前,但都在班上前5名。生活上,他们会互相照顾。这不,就在前两天,张青送了一支派克钢笔给李佳;李佳送了一条淡蓝色围巾给张青。

他们相恋了几年,都没越雷池半步。他们相约:要考取同一所重点大学。在这之前,不能有任何越轨行为。

成年累月地啃书本,学习生活单调枯燥。为调节一下情绪,偷空,同学们就会相约到镇上歌厅去放松一下。

那个晚上,在送李佳回家的路上,张青拉着李佳那温柔的手指,就会情不自禁地轻轻抚摸起来。摸着摸着,他的心中就会莫名地激荡起来。

我能吻一下你的手吗?张青明知李佳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但还是忍不住向她提出了这么一个在目前看来算是过了分的请求。

其实,李佳何尝不想?青春男女犹如干柴烈火,谁又能控制得住心爱的人提出的何况是一个小小的请求?

可以。李佳本来是想说不行的,因为他们有约在先,谁也不能打破这个规则。然而,话从她的心中流到口边时,舌头却又发出了相反的信息。自然,她自我辨解,吻手,这也不算违犯他们的越轨约定吧。

张青舌头一吻到李佳那光滑如玉一般的手指,就知道他尝到了这世上最甜美的“佳肴”。沉浸在无限幸福之中的张青,对李佳十个手指尽情反复地吻了个遍,他恨不得将它们全部吞进肚里。吻着吻着,他竟然将舌头渐渐向李佳的脸上靠去。

第一次与心爱的人这样亲密的接触,自然也令李佳心情格外舒畅。对于张青的进一步要求,虽然内心也十分想往,但她却时刻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月亮在看着我们呢。一脸羞色的李佳把头移开,发出了禁吻令。

于是,他们就又恢复了常态。

因为有爱情的滋润,他们在学习的路上快乐地携手并进。在一次高考模拟考试中,两人居然占领了班上前两名。

一次庆贺同学生日酒席,同学们都开心的喝多了。当晚,当张青把李佳送回家后,自己也却走不动了。正巧李佳父母因事都不在家。于是,张青和李佳就到睡一块了……

就在离高考还有一月之际,李佳强烈的妊娠反应,终于让当乡村小学教师的母亲察觉了。母亲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不能原谅女儿的这种越轨行为。一气之下,冲着女儿吼出一句话:你给我去死吧!便将女儿赶出了家门。

李佳伤心地哭着,独自来到了僻静的云雾水库堤坝边上。她想再等一等,看看母亲会不会回心转意,前来找她。如果真的等不到母亲的呼唤,那么,她就只有独自一人,离开这个令她绝望的世界,去天国报到了。

时间在一分一妙地过去。张青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李佳身旁。当他劝说了许久心上人都没有效果后,丢下一句话: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阿姨,这事都是因我引起的,责任在我。我任你打骂都可以,可你千万要救救你的女儿呀。张青跪在地上,乞求李佳母亲快去救救女儿。

得知跪地之人就是偷食禁果的罪魁祸首之后,李佳母亲又一次气冲头顶,将他痛骂一顿。突然,她想起女儿。于是,一边疯了似地说:你赔我女儿,一边跟着张青赶到了水库边。

当李佳母亲看到女儿那一瞬间,她心酸了。她真想跑过去,拉着女儿回家。可她脑海中转而又想: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就这样轻易原谅了他们,也太便宜他们了。此时若不给他们一点教训,说不定以后还要生出更多的乱子来。再说了,谁知道这是不是他们精心合谋、串通一气骗我的一场闹剧呢?

你不是很喜欢她吗?我女儿要死,你为什么不跟她一块去死呀?李佳母亲对张青似乎一下子换了一张面孔。

张青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位决绝的母亲。他绝对不敢相信,这话竟然是出自一个母亲之口?当他确信这真是出自李佳母亲之口后,于是,他义无反顾地继续向李佳走去。张青和李佳抱头痛哭了一会儿,然后手牵着手,双双肩并着肩向水库迈开了脚步……

当看到他们真的向水库走去那一刹那,母亲立刻意识到自己错了,马上后悔了。于是,她一边如箭一般冲了过去,一边迫不及待地发出了作为一位母亲的大声呼唤:佳佳,不要呀,妈妈爱你……

一切都晚了。当人们把张青和李佳打捞上来,发现那条淡蓝色围巾,恰巧从张青的颈勃上披了下来,将两个紧紧抱在一起的身体围了一圈。

从此,在云雾水库堤坝边上的乡间小路上,人们常常可以看到这样一幕情景:两个披头散发相互厮打的中年妇女,一个说:还我女儿!另一个说:还我儿子……

九寨为媒

在我的婚礼上,朋友问我:你是怎么与你爱人相识的?

于是,我放了一曲《神奇的九寨》。没想到听完这首歌,大家蜂涌过来,对我和爱人相识的故事更感兴趣了,一定要我介绍经过。

明天就是五一劳动节,也是我的生日。每年一样的生日,过得平平淡淡、没滋没味,是该换个花样过个生日了。

心动不如行动,我开始了九寨沟七日行。

都说九寨沟美丽如画,身临其境,确实名不虚传。九寨沟,据传是因为,在这个延绵起伏山脉的山沟之中,长期居住着九个藏族村寨而得名。由于与世隔绝,成了世外桃源之地。

九寨沟优美的风景让我乐不思蜀。一鼓作气我来到了九寨沟最高景点——长海。这是九寨沟湖面最宽阔、湖水最深的海子。长海对面的群峰,是那一座座寒光逼人冰峰。站在长海这碧绿的世外桃园,谁不想定格在这美妙之中?人们都停留下来,纷纷拿出照相机忙碌了起来。

突然间,我的眼前一亮。一位身着藏服的美丽女孩映入我的眼帘。女孩长得秀秀气气,不仅有诗书上的说的增一分则胖,减一分则瘦的婀娜身姿,更有那施朱则太艳,敷粉则太白的冰肌玉骨。

此时此刻,在我心中,九寨沟如画的景色已在眼里慢慢的模糊起来,剩下来的,就只有这位女孩脸上那甜甜的微笑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失。人慢慢少了。我蠢蠢欲动地壮着胆子来到女孩身边。

我能同你合个影么?我鼓起十二分的勇气,终于站在姑娘面前说话了。

好啊,姑娘大大方方地同我站在一起,摆起了合影姿式。

这时,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我的左手轻拥着女孩,很小心很小心地簇拥着她,我,陶醉了!

闪光灯一亮,我和我心中的女神一起摄入相片之中。

那一刻,我唯一能做的一件事,就是呆呆站在那儿,看着仙女飘去的背影。

照片很快就洗出来了。我欣喜若狂,爱不释手。

我多么想把这张照片寄给她啊!只是,我很遗憾。因为自己的胆小,居然不敢问女孩的通信地址。从而使这张照片,已成了一张永远也发不出去的照片了!这又成了我心中一生都抹不去的一块心病。

网络是一个大世界。我将这段经历配有与那位微笑女孩的合照,以《一张发不出去的照片》为标题发到51网站上,想不到编辑在编我这篇稿时,且还配上了《神奇的九寨》这首歌。

想不到这贴一夜之间就火了起来,几天后点击率一下子飚升到10多万人次。

我真的不敢相信,世界上竟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在回贴当中,竟然有个她!与我邻省合肥姑娘麦平说:照片中的那位女孩就是我。

这张照片终于发出去了!我的爱情也就从此来了……

失学之谜

那是新学年开学新生报到的第一天下午。我刚刚赶到即将就读的那座风光秀丽的南方大学校园,就马不停蹄地前来排队赶交学杂费注册。

当我办妥各项手续正要交钱之际,才发现放在行旅包中的5000元钱不翼而飞。这一突如其来的沉重一击,一下子就把我打得晕头转向,欲哭无泪。

老师,我焦急地说:我的钱不知放到那儿了,等会儿再来。

好的。收费的老师说:不要急,慢慢找。

我走到一旁,把包再翻了个遍,奇迹没有出现。看来,钱是找不到了。它是怎么丢失的呢?又会是在哪儿丢失的呢?一想到家中父母为了积攒这一大笔钱而省吃俭用、东求西借的一幕幕,我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

同学,怎么了?一位看上去身材瘦弱、理个平头的男生走了过来。

我的钱全丢了。我难过地说。

知道是在哪儿丢得吗?男生问。

不知道。我六神无主。

那你打算怎么办?男生追问。

有什么怎么办?我绝望地说:回家种地去。说是种地去,实际上,农家女这么大了,回家还不是一条路——嫁人呗!只是我心有不甘呀,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跳出“农门”,可老天爷又要把我抓了回去。唉,天命难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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