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荀顺的话,祁琪浑身一个激灵,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她用颤抖的手接过酒瓶,看了看瓶子里散发着骚臭气味的浑浊液体,不由得连连作呕。
大飞哥有些不悦,冷声道:“怎么,你是在嫌弃我吗?”
“我,不敢……”祁琪畏缩地回答道,然后慢慢举起瓶子,将瓶口伸进了口中。
咕咚!
艰难的吞咽声立刻在房间内响起。
大飞哥有些玩味地看着刘念,讥笑道:“我当你是什么大英雄呢,原来也是个孬种。”
荀顺立刻附和道:“就是,嘿嘿,管他什么英不英雄的,碰到大飞哥一样变老鼠,嘿嘿,大飞哥,你看他傻愣愣站在那的蠢样,根本就不敢管咱们的事。”
大飞哥把脚搭在祁琪的头顶,朝刘念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刘念看着还跪在那里吞咽的祁琪,似乎在自言自语道:“一个人如果自己都没有反抗的意念的话,救了也没用,迟早会再次沦为别人的玩物。”
祁琪的身子很明显地顿了一下,荀顺见状踢了祁琪一脚,喝到:“妈。的,赶紧喝了,你真以为这小子能帮得了你?”
祁琪只得继续吞咽起来,她的眼睛瞟向刘念,眼中似有哀求之意。
“我要你亲口说。”刘念说道。
大飞哥似乎被刘念这般语气给激怒了,他搭在祁琪头上的双脚狠狠压了下去,祁琪的身子立刻弓成了虾形。
“小子,马上跪下来给老子磕三个响头,然后把瓶子里剩下的全喝了,老子可以饶你这一回,不然的话,就把你的腿打断扔出去喂丧尸!哼,别以为这种事老子没干过!”大飞哥喝到。
这话似乎勾起了祁琪某些不好的记忆,她的脸上立刻现出惊恐无比的神情。
“祁琪,你想一直被他们玩弄吗?等哪天他们玩腻了,很难说你会不会被他们丢出去喂了丧尸!”刘念沉声道,他的眼神已经渐渐犀利。
见祁琪脸上挣扎之色越来越重,荀顺一把抓起祁琪柔顺的头发,祁琪的头立刻不自然地扬了起来,荀顺用另一只手一下一下拍在祁琪的脸上,用威胁的语气道:“臭娘们,你想明白了,这小子今天要是救不了你,以后你的下场会很惨!”
祁琪的眼中终于留下了眼泪,这还是她这段时间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流泪,她生性胆小,在没有出现丧尸的时候,就已经被这两个人当成了玩物,每天都要迎合他们的各种恶趣味,稍有不顺心就会遭来虐待,丧尸危机到来之后,这两人更是变本加厉,根本就不把她当人看。
荀顺那嚣张的脸近在咫尺,那张满是黄牙的嘴似乎在骂着什么,腥臭的口水溅了她一脸,她往旁扫了一眼,看到的是眼神冰冷的大飞哥。
头发被拽得疼痛不堪,口中还含着那骚臭无比的液体,祁琪突然觉得自己还不如死去来得痛快。
荀顺依旧对着祁琪破口大骂,根本没有意识到本来抖如筛糠的祁琪此时身子已经平静,可是这一切都被刘念看在了眼中,刘念眼中有了迫切之色,他希望祁琪赶快向他求助。
他不是一个狠心之人,这样一个花季少女被两个混混折磨成这样,他的心中早已燃起了熊熊怒火,可是坎坷的经历告诉他,除非这个女孩亲口向他求助,不然的话,救得了她这一次,她迟早还会因为懦弱而沦落回相似的下场,那样的话,救与不救就没有什么区别了。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七岁的时候,和义父第一次见面,那时他被几个十几岁的孩子揍得半死,而义父就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求我,我就救你。”那是义父和他说的第一句话。
“刘念……”祁琪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打断了刘念的回忆。
祁琪的声音依旧软弱,可是已经多出一分决然。
“救我……”说完这句话,祁琪不顾被拉扯的头发猛地看向刘念,双眼依旧流泪,却没有半分退缩。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荀顺怒喝一声,抬手就要给祁琪一个耳光。
一道银线突然飞射过来,荀顺只觉得掌心一凉,然后就是剧烈的疼痛,他抬头一看,自己的掌心不知何时插上了一把匕首,那匕首已经洞穿了他的掌心。
“啊,我的手!”荀顺立刻捂住手哀嚎起来。
这一击,自然是刘念所为。
射出匕首后,刘念脚上发力,两步就来到了荀顺身前,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匕首的柄,闪电般抽了出来,趁着荀顺还在哀嚎之时,将匕首狠狠刺入了荀顺的小腹,那荀顺立刻发出了更加刺耳的嚎叫,整个人也没了力气,瘫倒在了地上。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大飞哥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刘念出手的时候,荀顺已经躺在了地上。
大飞哥之前是一家酒吧的打手,经常和人动手,碰到这情况只是一愣,紧接着爆喝一声,操起桌上一个空酒瓶对着刘念砸了过去。
刘念向旁侧了侧身,躲过了飞来的酒瓶,那酒瓶撞在门上,碎成了一地的玻璃。
大飞哥猛地站了起来,论起硕大的拳头朝刘念面门砸去,常年街头混战的他经验丰富,这一拳又快又准,若是换成一般人,恐怕根本躲不过这一拳。
刘念却并非一般人,他见拳头砸了过来,飞起一脚踢在了大飞哥的手腕处,大飞哥根本想不到会有人在这么近的距离还能做出踢腿这样的攻击,手腕吃痛,这一拳也偏离了方向。
刘念顺势伸手叼住大飞哥的手腕,栖身来到他的近前,一个过肩摔,将大飞哥那将近九十公斤的身子摔了出去。
啪!
大飞哥的身子狠狠地砸在了茶几上,木质的茶几顿时垮了下去。
这大飞哥也是皮糙肉厚的很,被这么一摔,居然只是痛哼一声,他一眼扫到了一旁的荀顺,伸手拔出荀顺小腹处的匕首,朝刘念的脚上扎去。
一旁的荀顺小腹上的匕首被拔出去,鲜血立刻大股大股地流出去,如果那匕首不被拔出去,他或许还有救,此时也只能等死了。
看着双眼通红的大飞哥,刘念不屑道:“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