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乎乎的鲜肉大包，配上解油去腻的盖碗茶，真是越吃越有味，刘莽和胖墩都是敞开了胃口，整整吃掉两大格包子。
惊得卖包子的摊主直伸脖子，心道难怪人家半天功夫就能拿下镇西，光凭食量就不是一般人呐……
胖墩猛灌两壶茶水，打了个响亮的饱嗝，揉着眼睛打起了哈欠。
昨夜他一只待在刘莽门外，恪尽职守了一夜，早困得不行了。
刘莽直到胖子困得厉害，也不忍心在带着他乱跑，扬扬下巴叫他回春香楼去补觉，不过强调了一点。
“就当还是在野外，睡觉时警醒点，除我外任何人，都当吃人的野兽那么防备，别让任何人接近你。”
胖墩点点头表示明白，胖手往后腰一摸，讪讪道：“武器都丢了好久，老不自在了。”
“放心，等哥做完这笔买卖，给你弄两根狼牙棒玩。”
“狼牙棒？熊牙棒会不会更厉害点？”
“……滚去睡！”
看着胖墩回了春香楼，刘莽继续在包子摊坐了一会，观察过往的人群。大致确定稳妥后，才丢下一两银子，抬脚往济善堂方向走去。
卖包子的摊主没想过刘莽会给钱，拾起略带余温的碎银，心里倒是有些感慨。
镇西换了刘神医来坐镇，似乎比段碧山要好上许多。
在可供两架马车并排而行的青石路两旁，除了妓院、赌坊，剩下的全是客栈。
一支近百人的商队正准备出发，马车上载着沉重的货物，或许运往南林国，或许运往西番诸部，又或许半道上送给了土匪，谁知道呢？
享受着巨大利益的同时，自然要承受相应的风险。
若非如此，小小犄角镇怎会如此繁华？怎么吸引这么多……
刘莽突然站定，刚才就觉得有些奇怪了，小小的犄角镇，近百人的商队可不常见。昨天刚拿下干掉段碧山，镇西的事态还不稳定，怎会突然有近百人的商队，由此离镇？
果然，随着刘莽站定，收拾行囊，固定马车货物的商队成员都看了过来。青石路两旁的客栈则砰的一声，把大门口关上。
踏踏踏……
身后涌现好些提刀的汉子，凶神恶煞挡住退路。
铮！
前方一名商队护卫打扮的恶汉拔出利刃，满目狰狞道：“砍死他！”
“嘿！”
刘莽不努反笑，脚下一点，身如利剑出鞘，又如灵蛇出洞。背后巨蟒虚影拔地而起，以更大的声势反冲向前。
设伏的恶汉那里见过如此凶狠之辈。微微一愣的功夫，刘莽以冲到跟前，接着便觉胸腹刺痛，已被刘莽用实心牙连刺三刀。
“这……”其余人都被这一惊变镇住，一时没有动作。
刘莽咧嘴问道：“谁派你来的？”
“给老大报仇！”恶汉咬牙厉吼，不顾伤痛挥刀回刺。
噗！
刀停在半空，刘莽比他更快，抽出刺入他胸腹的实心牙，狠狠的将他右臂钉在右侧胸肋之上。
“够忠心，那就下去陪你老大去吧！”
说罢，刘莽一手按住其胸口，一手抓住起脑袋用力一扯！
随着叫人牙酸，背心发麻的声响过后，恶汉的脑袋竟被硬生生扯了下来。
此时断口出鲜血喷涌，场面震慑住围堵青石路两头的汉子，个个鬓角都有冷汗滑落。
“谁说刘神医全靠那胖子？他分明比那胖子还要可怕！”
“难怪他敢不带一人到处闲逛，根本就不需要啊。”
现场静得落针可闻，刘莽拎着血淋淋的脑袋，环视一周道：“还有谁想追随段碧山？老子送他一程！”
青石路两头百余人，全是段碧山的死忠？说出来也没人信，大多不过是收钱办事的人而已。
甚至，主事的人，究竟是不是段碧山的手下都说不准。
刘莽见血腥手段震住了场面，便给汉子们一个台阶，“把主事的交出来，其余人既往不咎。”
一阵骚乱过后，有五人被夺了武器推出来。
刘莽没有留下他们，全数当场格杀。有些事，答案并不重要。而且展现出一种莽夫毫无城府的假象出来，也有利于迷惑暗地里真正主事的人。
“让开让开！”罗三刀和周豹此时拎着人分开人群，跑进来关心道：“老板，你没事吧？”
来得还真是时候啊。
“没事。”刘莽也不表露不满，“让他们把这里弄干净在走。”
“就这么放过他们？”
“质疑我？”
“……不，不是。”
“那就照做！”
刘莽丢下命令往前走，原本围堵的汉子赶忙让开道路，无人敢有异动。
只让人怕，足以掌控镇西，却不足以掌控好镇西。
本来今天就是想处理这个问题的，没想到变数来得这么快。
刘莽想着不由加快了步伐，没多久便来到济善堂门口。
“杜掌柜！”
“刘兄！”杜瑜拱手迎出，满脸堆笑，“没想到刘兄竟是赌术高手，早知道到就同往镇西一趟，顶我济善堂好几个月的辛苦啊。”
“那里是什么高手，运气好而已。”刘莽摇头叹道：“昨儿的事非我所愿，全因那段碧山输不起，见我运气好眼红，喊打喊杀。要不是我……哎，不提了。”
原来昨儿的事还另有隐情啊！排队的病患自动脑补，他们又没看见过程，全都是道听途说。
虽然心里知道段碧山的确被刘神医除掉，但人家刘神医是被逼的呀！
刘莽一阵唏嘘，从怀中掏出银票，“初到犄角镇，全靠杜掌柜仁心援手。”
说罢双手奉上银票，躬身致谢。
“不敢当，不敢当。”杜瑜赶忙扶起刘莽，接过银票看到数额愕然道：“这……”
“全当利息。若不是杜掌柜施以援手，我这兄弟可早没了性命。救命之恩千金难谢，杜掌柜万莫推辞。”
“那也太多了。”杜瑜心口不一，脸上都快乐开花了，把手往济善堂一引，“别站在门口了，里面请。”
来济善堂看病的人们同样知道镇西发生的事，要说心里对刘莽不怕的真没几个，手段太狠，太辣。
不过现在看来，人家杜神医还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嘛。镇西由谁说了算，其实和大多数镇民屁关系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