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毛病的是你，别人好好的，你竟然要逼着别人跳江。”在他的后面，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女孩子的声音很好听，但是长相却实在是不敢恭维，长得黑黑的不说，还有着几颗小虎牙，严重破坏着美观。
“你是不是嫉妒他?”那个女孩子笑眯眯的问他。
“这个世界上有我嫉妒的人，但是绝对不是他。”天问也笑眯眯的说。
“你一定是嫉妒他的，我从来没有看到这样的人，”那女孩是说，“长得英俊，武功又高，又有钱，假如我没有出嫁的话，我一定会发疯的爱上他。”
女孩子的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好像就是一个发了花痴的少女，她仿佛在自言自语：“这样的男人，就是打灯笼也找不到，我想不通别的男人为什么有不嫉妒他的理由。就连我这个有了丈夫的女人，我都觉得我会爱上他爱到发疯的。”
天问笑了。
他非常了解这个女孩子，她嘴巴说爱上一个人，那绝对不是真的。
她是悄悄，她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只是昨天早上，几个三湘钱庄的伙计找到了她，说她的丈夫出现了意外，三湘钱庄的庄主吴老先生非常着急，因为他有一笔巨款在他的钱庄，要她务必来一趟。那些伙计这么大的雪天，跪在地上央求找她务必去一趟，否则不肯起来。
她对于伙计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相信，但她实在过意不去一个老人家带着几个人跪在自己的家门口，所以她就来了，天问也正好没有事做，也就跟着来了。
“你的男人说不定死了，我正好和这个人很熟，要不要我将他介绍给你？”天问笑眯眯的说。
“我也宁愿那个死鬼死了，”悄悄也是笑眯眯的说，“说实话，有时候我想想都让我头痛，你说我一辈子要守着这样一个木头男人过日子，我的头都大了，跟你说我们结婚都三个月了，我和他说的话，还没有和你一天多。”
悄悄笑眯眯的，“假如他真的死了，我一定请你喝酒。”
“为什么？”
“要拜托你给我介绍一个和刚才一样的男人。”
悄悄声音非常大，仿佛就是说给在湘江里面冬泳的人听的。
悄悄眼睛看着江面上，仿佛想找到那个冬泳的人。
“不过我想这个人一定不会愿意上岸的。”
“为什么？”天问问。
“因为我在这里，”悄悄说，“像我这样的女人，又丑，又笨，还有那么一点点花痴，并且一爱上了一个人，就会拼命的去追，更加让男人无法忍受的是，我竟然是一个有男人的女人，更加要命的是，我丈夫偏偏又是一个非常要命的男人，那个男人虽然话不多，但是确实是一个要命的男人，对你好的时候温柔得要命，不喜欢你的时候冷得要命..。”
“同时，他的剑法真的随时可以要了大部分人的命，包括我以及那个在水中冬泳的人。”天问补充说。
“嗯，你说，见到像我这样的女人，他还敢上来吗？”悄悄问。
“绝对不敢。”回答她的问题的不是天问，而是在河里面冬泳的人。
他竟然就从湘江里露出了头了，他的脸上带着笑容，好像夏天在凉爽的江水中游泳一样舒适而满足的笑容。
他对着悄悄眨眨眼，样子非常俏皮，悄悄也对着他眨眨眼，还他一个俏皮的微笑。
可是悄悄张开眼睛的时候，江水里面的人已经不见了。
那个人赫然就站在岸上，站在他们的身边，仿佛他重来就没有穿着衣服在湘江中冬泳一样似的。
不过他那湿漉漉的衣服和头发，告诉悄悄这个人才从湘江中跳出来的。
“你的动作还真快啊，”悄悄笑眯眯的说，“假如你到天桥摆一个摊子卖艺，一定能发财的。”
天问笑了，那个人也笑了。
“怎么不打了？”悄悄迷茫的看着刚才剑拔弩张的两个人，问。
“因为现在已经过了打架的时间了。”天问说。
“打架那是男人的事情，一个这么可爱的姑娘在这里，男人谁还愿意打架呢？”那个刚从水里面出来的人彬彬有礼的说。
悄悄突然笑了，她的笑声有如银铃一样悦耳，她笑着说：“你说话的样子非常有礼貌，非常优雅，可惜和你现在一副落汤鸡的样子非常不相称。这对比未免太鲜明了。”
“落汤鸡？你是说刚才湘江河里面的那个人吗，你看，他真准备爬上岸呢！”他将手指头往江面上一指，对悄悄说。
难道这个人不是刚才在湘江中冬泳的人？
悄悄不信，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相似的人，不过，她还是顺着他的手指往江面上看。
江面上根本就没有人。
“你骗人..。”悄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愣住了。
因为，她回过头来，看到这个人已经不再是落汤鸡，衣服整整齐齐，非常合身，头发也干了，好像他根本就没有在湘江中冬泳过一样。
悄悄揉了揉眼睛，她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你是不是鬼？”等她确认了以后，问。
“他自然不是鬼，但是我保证大部分人宁愿遇见鬼也不愿意遇见他。”天问的笑容非常真诚，真诚得让人恨不得给他脸上去打一巴掌。
乔白羽当然也想给他的脸上来上一拳。
但是能给这张脸上打上一拳的人并不多，他不是其中的一个，所以，他也就很理智的抑制住自己的冲动。
“你是不是认识我？”悄悄也不想给这个有趣的男人脸上打上一拳，所以她微笑着问他。
“好像是的。”乔白羽说。
“可是我不认识你。”悄悄说，“是不是你派人将我从家里面喊过来的。”
“不是，”天问帮乔白羽回答了这个问题，“不是他，将你从家里面叫来的人，你再也见不到了。”
“再也见不到了？”悄悄问。
“是的，因为他们现在都已经是死人了，”天问回答说，“我已经答应了你的老公，不让你见到死人，所以，你再也无法看到他们了。”
“谁杀了他们？”悄悄问。
“可以说是我。”乔白羽用手指头指着自己，“但是其实是他们自己，他们喝下了自己配制的毒药。”
悄悄没有再说话，对于她不懂的东西，她不会发表看法。
“他的酒很好，配制的毒药也非常有意思，”乔白羽说，“他真是一个人才，这样死了真的很可惜。”
悄悄还是没有说话，她闭上了嘴巴，不准备再说一句话。因为她发现，眼前这两个人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是无法琢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