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王老虎,祁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知道自己今晚凶多吉少,毕竟人数悬殊,再加上王老虎不低于自己的实力,他已经完全没有胜算。
嘴角抽搐了几下,祁妖心里升起了怒意,对方将他今晚的行径摸得一清二楚,不用思考便知道,肯定是帮会里有奸细。
顿时,祁妖扫了几位大佬一眼,想要找出到底谁是奸细。
就在这时,一丝阴霾从岑雄的眼里闪过,忽然调转枪头对准祁妖的脑袋,快速往白衣男子的方向退了过去。
脸色一变,祁妖转过身去,一双恶狠狠的眸子直瞪岑雄,气得咬牙切齿,没想到奸细竟然是自己最信任的手下,其它的大佬也是一愣,赶忙调转枪头对准岑雄。
“都别动,否则我要了他的命!”岑雄举着枪对准祁妖,一直退到了白衣男子的身旁才安心下来,玩味的看着气得要喷出血的祁妖。
“怪不得今晚的行动暴露,原来是你这个王八蛋,我待你如兄弟,真没想到你会背叛我去加入五行社。”祁妖愤怒的说道。
戏谑的笑了笑,对于祁妖所说的话,岑雄并没有什么感觉,笑道:“你猜错了,我并没有加入五行社,而是加入了猛虎帮。现在,只不过是与五行社的人合作而已。”说着,岑雄和白衣男子相互对视了一眼。
“说的没错,从今天晚上过后,天妖帮便会在云海市消失。而现在,天妖帮总部已经被我派人去偷袭,恐怕已经开始动手了。”这时,身后忽然传来王老虎得意的声音。
“你说什么?”转过身去,祁妖脸色变得煞白,没想到自己因为一个奸细的背叛落到如此地步,那狂妄的野心,如今也烟消云散。
“少跟他废话,今天晚上,必定将祁妖的人头拿下!”白衣男子脸色一沉,朝着前方挥了挥手,顿时,一群男子蜂拥而上。
王老虎玩味一笑,也没有说什么,轻轻一挥手,一群猛虎帮的人也蜂拥而至,持着砍刀就冲了上来。
见形势不妙,祁妖眼神一闪,赶忙吆喝道:“兄弟们,今晚不拼都得死,给我上!”话落,炼铁厂一片混乱,两方人马已经拼杀在一起。
目光一转,祁妖趁着现场混乱,溜进了炼铁厂里,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三名天妖帮的大佬,是想着从炼铁厂内逃脱。
然而,白衣男子今晚必定要取掉祁妖的性命,自然不会让对方轻易逃脱,从开始就一直在盯着祁妖,当见到对方躲进炼铁厂后,立马吆喝了十几个人跟了上去。这里,交给王老虎就好。
炼铁厂内比较宽敞,地面上散落着许多废弃的钢铁,白衣男子带着人紧跟上去,生怕祁妖逃脱,下次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
砰!砰!
两道枪声传来,白衣男子掩护在墙后,只不过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两名五行社的男子被击倒在地。
愤恨的咬了咬牙,白衣男子示意众人退下去,手持着枪,小心翼翼的探出头。
顿时,便见到三名天妖帮的大佬在开完枪之后,转身朝一扇敞开的大门跑了进去,这扇门连通着炼铁厂的仓库,但是仓库内有一扇门,可以通往路外离开这里。
白衣男子见状,立马追赶上去,其余的男子也紧跟在其后。
一群人追赶到门外冲了进去,但是并没有见到祁妖等人的身影,白衣男子持着枪,小心翼翼的说道:“大家小心一些,把祁妖给我搜出来!”
众人严肃的点点头,并没有说话,开始在仓库内搜寻祁妖。
“不用找了,我在这里!”就在这时,祁妖从一个废弃的钢铁堆里走出来,手里持着一把枪,站在众人前方十米远的距离。
“上,把祁妖抓住!”白衣男子挥了挥手后,十几名男子立马朝祁妖冲过来。
砰!砰!砰···
就在一群人快要冲到祁妖身前的时候,两侧的钢铁堆里突然传来枪响,三名天妖帮的大佬一边开枪一边走了出来。
其中,一名男子已经冲到了祁妖的身前,举起砍刀,正准备朝祁妖头顶砍去时。
只见祁妖戏谑一笑,一枪击在对方的额头上毙命,吹了吹枪口,嘲讽道:“破铜烂铁也想杀我?可笑!”
解决掉这些人,三名大佬来到祁妖的身旁,一同转头看向前方的白衣男子,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
“小子,看来你还是太年轻了,就凭这群手持破铜烂铁的家伙,也想把我抓住?”瞧着脸色极为难看的白衣男子,祁妖得意的说道。
目光低沉,白衣男子并没有说话,他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才不小心上了当。
“其实当年的事也不能全怪在我身上,谁让你母亲长得那么漂亮,让我实在忍不住想上了她,那天晚上的情景,我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真是很回味呀······”
“够了,你这个王八蛋!”白衣男子青筋暴起,双目血红,刚举起枪对准祁妖,却被对方一枪击中手臂,手枪掉在了地上。
“哈哈!”看着白衣男子一副痛苦的样子,祁妖狂笑道:“竟然你这么急着去见你的父母,那我就帮你一把。”说着,祁妖把枪举了起来。
见状,白衣男子咬着牙慢慢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最后的死亡······
嗖!
就在这时,一道无息的不明物体横空飞来,扎在了祁妖的脖子上。
得意的笑容戛然而止,祁妖瞪着眼睛缓缓向地面倒去,或许他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三名大佬感到疑惑,一同看向了地面上的祁妖,发现在祁妖的脖子上插着一根发锈的铁钉。
目光一愣,三人的眼里都露出了浓浓的惊恐,还不待他们做出反应,空气中再次发出嗖嗖的响声,三根铁钉分别击在了对方的脑袋,脖子以及后脑勺上,连惨叫都没有发出来。
解决掉这些人后,一名年轻的男子从角落里云淡风轻的走了出来,面貌俊朗,身穿黑色的风衣,慢慢朝白衣男子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