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CD市第三人民医院回拆房队时,由于要护送我这个伤员的原因,仍然坐出租车到拆房队附近,以便少走些路,减少对我伤口的震动。
虽然从CD市第三人民医院走大红土地庙街里港4号(靠近拆房队工地)。只有一站多的路。但是由于打的是向八宝街那头去的车,因为是单行道不能转车,于是又走羊市街转了一圈。其实,路跑远点,钱就可以多收,的哥们是愿意这样干的.
来去用了多少车钱我是不大清楚的,只记得当时坐车的有周二,小师傅和一位老板。由老板付的车钱。
据小师傅和周二说,医药费和来去的车费,总共用了一百多元钱。都是甲方老板付的。
后来周二说,这还是他第一次“打的”呢!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打的。然而在身体上,我没有感觉到舒服,只是感觉到了疼痛。不过在心里上,我却感觉到了温暖。因为有那么多人关照着我。莫说是大热天,就是大冷天,我的心也会发出热情来的。
回拆房队的路上,我已经有点清醒了,下车虽然是由小师傅和周二把我搀扶着爬上二楼床铺的。但是我能自己走动,就已经证明了我的伤势并不严重,而且已经初步脱离了生命危险。
中午吃饭时,还是工友给我送饭到床铺上的。因嘴张不开,根本就吃不下。下午我就可以独自上下楼梯了。
可是在去三医院的路上,我却丝毫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路上的情况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也不奇怪,因为在去医院的时候,我还在昏迷之中。
在我养伤期间,据周二告诉说,他把我抱着一直走到市体育场门口才搭着车。其实,应该是在顺城大道上搭车。因为从出事地点到顺城大道只有几十米的路程,而走市体育场门口则有几百米的路程。真是忙中出错。只不过走顺城大道是条小路,而且还要过道门。但那确实是一条可以通行的人行道。况且只要走上顺城大道,就很容易搭到车。而到市体育场门口,虽然是一条街,但那里并不好搭车。据他说,找了好久的车才找到,按理说走到大红土地庙街后,也应该到玉龙街去搭车才容易一些。阴差阳错却选择在市体育场门口搭车,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猫腻。
从迷信上说,是不是真有鬼在通往顺城大道的路上阻挡着救援我的去路呢!是不是又有鬼在通往玉龙街的路上阻挡着救援我的去路呢!如果硬去闯那两条有鬼把守的路,周二抱着我不小心再摔一跤的话,对我的伤势就更糟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远的还成了近的了,视乎只有那样走才是一条生路呢!
说到这里,还得补充几句,在拆蒋老板房子时,开始还是比较正常的,但在拆四楼的房子时.
如果没有鬼要蓄意伤害我的话,怎么会在拆上层楼时,大约也是靠近同一条直线上。我就在眼角上挂了点小彩。
挂彩的原因是这样的。我原本在打圈梁,张德金喊我去帮他理一理钢筋。谁知,我在理,他也在理。当他爬一坨水泥时,钢筋一弹就把我的眼角弹出血来了.
眼角虽然挂了彩,却没有引起我的在意,更没有引起我的警惕.
于是在拆3楼时,在四楼造成我挂彩的靠近同一条直线上,特大灾难就发生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才感觉到受伤处的痛苦。由于伤口是在下巴下,一张嘴就疼。给吃饭带来了很大的不便。由于吃饭主要是动下巴,现在下巴受伤了,难怪张不开嘴了。
真是不张嘴不疼,一张嘴就疼。但是不张嘴就吃不进饭.
由于只能张开一点点缝隙,基本是没法吃饭的,但还是忍住疼痛吃了点肉泥。这是小师傅从医院回来后,单独派人去买了一斤肉,由老板娘宰成肉泥给我煮好的。这要算是对伤员的特殊照顾了。据说这也是小师傅在开展拆房业务以来,对伤员的唯一一次照顾,旷古未有的。
我在拆房队受重伤后,得到了工友们齐心协力的救援,还得到了小师傅的特殊关照,要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我自己拿钱买了十元钱的鸡蛋作为营养滋补品。在煮饭的时候,由厨师老板娘单独给我煮好。虽然在受伤后的头两天,张嘴吃饭就是我的工作,而且这个工作一点也不比在工地上干粗重活,抬两三百斤的加宽、加厚、加长的五孔水泥板轻松。但到了第三天以后,我就试着与工友们一起吃大锅饭了。
由于我休息单独养伤。伤口好得很快,嘴可以越张越大了,当然永远也张不了狮子那么大的嘴。
伤口的疼痛也越来越轻了,疼痛的范围也在逐渐缩小.
后来伤愈后,由于我经常留胡须,一般是看不到我的下巴下面受过伤。只有刮胡须的时候才能看见一点点痕迹。由于受伤处是在下巴下面。即使刚刮过胡须,只要我不望起头,他人也是看不见的。
谢天谢地,算是没有破相吧!不然我真就成了个比猪八戒还丑的人了。要想讨个媳妇恐怕都只有妖精才看得起了,而且还是嫁不出去的既老又丑的妖精才看得上我。
按照我们当地治疗外伤的规矩,应该是两天就要到医院去换次药。本来从三医院做手术回拆房队的时候,就只拿了两天的药。可是对医疗一窍不通的工友们都说在拆线之前不能换药。要多过两天才能去医院拆线.
其实,无论是换药,还是拆线,都是热天温度高,人体细胞活动活跃,应该嫩点,也就是要早点去。冬天温度低,人体细胞活动缓慢,才需要老点,也就是慢点去。
由于我听信了工友们的话,等到五天后才去拆线。没想到却受到了医生的批评,问我为什么不早点来换药,现在伤口已经感染了。
从医生说出这样关心病人的话来,就可以证明,当时的医生真是负责任的,也是有良知的。(不像现在的一些医院和一些医生,为了多挣病人的钱,想方设法地折腾病人,甚至给病人过度治疗)。
这次去没有拆线,只是换药。其实换药很简单,把旧纱布拆掉,擦点碘酒消毒,再换一块新纱布。医生叫换纱布,然后再另外拿点吃的药。
据医生说,如果在这五天中去换了纱布,那么就不会感染,就可以提前一两天拆线了。
又过了一天,医治好了感染后,我就去把线拆了。这两次总共花了七十多元钱,都是由我自己付的钱。当然这两次也都是我单独去的医院。这又证明了,我的伤口快要好了。
当时医院的医德还在,不然,医生不可能说出应该早点来换药,就可以避免伤口受到感染的话。因为伤口感染要多花钱。更不可能两百多元钱就把一个从三楼上摔到底楼,受了重伤,流了很多血,还昏迷了几十分钟的人医治好。(我自己付了七十多元的医疗费,加上动手术时,老板付的一百多元,总共只用了两百多元,CD市第三人民医院真是创造了一个小钱医治大伤的奇迹)。
在我受伤后,由于欲速则不达的教训就在眼前。甲方老板也不敢来工地催工期了。工地上的活也就不图快了。当然农忙也要过去了,请假回家忙农活的工人也都快要回工地了。小师傅也就不在为工地上人手少而忧虑了。
修房子是从下往上修,越修越困难,也越危险。但是由于防护工作做得好,工地上还专门设有安全员,工人在进工地时,还要戴安全帽。在修房子时,一般是不会出事故的。而拆房子则没有那些讲究,所以很容易出事故。
拆房子则是从上往下拆,越拆工作越容易,也越安全。三楼拆了拆二楼,加上请假回家忙农活的工人陆续回工地,想让工程慢下来都难。所以,蒋老板的房子在我受伤后没过几天就拆完了。
又过了几天,伤口基本痊愈后。在拆下一处陈老五房子时,我毫不逊色地又挥舞起二锤干了几天。与别的工人相比,丝毫看不出我是个刚受过重伤的人。
因为我长有满脸的诺腮胡子,不易分辨出我的年龄来。在我复工期间,就有新来的工人,因不知道我的年龄,就问我是在四十以内还是在四十以外。
我告诉他刚过三十。
问我岁数的工友也许是想根据我的实际年龄来推测我还能在工地上干多久的时间。其实,拆房子这个活,只要能保持身体健壮,就是五十岁的人,也是什么活都干得了的。
比如,二十年后的现在。为了生计,今年我都还干了几十天的工地活,而且在几处工地都是打的主力。(由于我的两个妹夫和弟弟都是在工地包工程的,可以说想干就可以去干。只是由于我爱好写作,才过段时间偶尔去干几天。我一般都是去帮着啃硬骨头)
我现在干工地活都还能打主力。一是因为我保持了相当大的体力(可以在40分钟内做六百多个俯卧撑)仍然可以担、扛、抬两百斤的东西,也可以抱起一百多斤重的物体。二是因为七十年代以后的年轻人基本上比六十年代的人在体力上要差了个档次。现在的年轻人很多都干不了体力活了。
现在二三十岁的儿子在干体力活上,干不过五六十岁的父亲的现象比比皆是。面对这种现象,我不得不为国人的体力下降而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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