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着的冷香的魔息不断靠近,周围的空气突然下降,他靠这么近干嘛,难道这男的有这么小心眼吗?人家只是不小心脚抽了,将人踢下床而已,用得着吗?
巫舞懊恼自己的所作所为,为什么她就不能忍耐点呢?如果忍耐点,他发现自己还在睡一定会转身离开吧,用得着对他的靠近莫名的恐惧。
她的不明白他为什么靠近,其实不明白的还有轩辕君爵,他本尊也是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靠近,难道他要将人吊起来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吗?
他不想再把自己放任下去,五指一收握住巫舞纤细的脖子,突然发现该突出的地方不但没有突出,肌肤娇嫩得想让人忍不住想要折断。
她是女人?
这般一想,手中的力度微微收紧,可却一秒之后,他松开了。他有能力诛杀天下,却对这个人起不了杀心,尽管他前一秒想动她,后一秒却……动不了她。
离开了?
巫舞不敢随意睁开眼睛,深怕自己张开,见到更恐怖的情景。
本来装睡不简单,但是在安静到死寂的环境中装睡,对于一个好动的人来说简直是难受,正想张开眼睛,看看情况,这会儿门后突然响起迦南的声音,这让她正要张开的眼皮重新盖上,因盖上的速度较急较紧,眼皮上都出现皱褶。这点动静,轩辕君爵当然看到了,嘴角扬起。
叩叩,敲门上再次响起,门外的迦南再喊了声:“主子!”
门外的人要禀报人还没找到,只见面门突然被一股内息打开,要不是他站的稳,一定被这股内息撞走。
可以进去了?
脚还没来得及抬起往屋内走,眼前的门又被关。淡定的他总算露出惊恐的模样,盯着紧闭的门,内心有着微妙的变化,同时还没说完的话哽咽在喉咙中,吞咽口口水之后,暗暗地感叹自己反应慢,不然自己的鼻子肯定是扁了得了。
看了门禁闭的门一眼,暗暗叹息,转身准备今夜的东西,耳畔却钻入一个熟悉的声音,走离开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准备两个面具!”
“是!”他应道。
走了?巫舞闭着一直眼,睁着一只眼,向四周打量,见真的没人,嘴角挂着化不开的笑意,握着双拳,伸了懒腰,忍不住咕噜道:“哎呀,真是吓死姑奶奶了,还憋着,定会憋……”成内伤。话说到一半,眼里出现一抹冷绝的身姿,那人要笑不笑,冷绝的眼眸狠狠盯着她,像是在说:“看来我走了,你很高兴嘛!”
“你……你,你不是走了吗?”巫舞艰难地问。
他没有回应,巫舞怂了,说:“若我现在说我是梦游,你会信吗?”没脑没头的一句一出,巫舞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子,说的什么话,若是说自己梦游人家会相信?汗哒哒的,有眼有鼻的人都不会相信好吗!
恩,难受。
突然感觉一股无形压下,压得她真个人都不好了。巫舞抬眸看了轩辕君爵一眼:“闷骚。”知道自己装不下去,又基于那股无形的压力之下,脑海突然回响这那句,“这是你的世界,驾驭他,你就是这里的主。”
很好。
巫舞深感同意,自从来到这里她就怂,怂到姥姥家了。不再装了,从今天起,她要熊起来,有人威胁,她就威胁回来。
顶着无穷压力,掀开被子走到他的面前,以扇子低在他的下巴,含笑:“男人,你被爷看上了,乖乖地,从了。”她能清晰的见到他眼里有愤怒,却为何不对自己下手呢?刚才不是握过自己的脖子吗,稍微一用力,她就死翘翘了。
轩辕君爵,蹙眉。打下巴的扇子,“你不怕死?”
他何时被人如此侮辱过,何时被人调戏过,说出来的字化作一把利刃,一下一下地将人凌迟。
“怕死?”巫舞冷哼“每个人都怕死,我也是人自然是怕死了。可是……”她笑了,收回扇子,坐在男人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笑道:“男人,明明知道我是装睡,明明那时候就能将我杀掉,感谢你手下留情,莫不是,对被我的英俊折服了!”
折服?
轩辕君爵嘴角抽搐,“对一个女扮男装的人折服,你也太高看自己。”
“女扮男装?”巫舞下意识往自己身上看去,想不到自己的伪装就这么容易被人看的出来啊,烦躁。“看来下次真要认真的打扮一下,哎!烦死了。”
被人认穿,她倒无所谓,镇定的容颜里除了出现懊恼便没其他多余的情绪。
轩辕君爵轻叫了她一声:“巫舞。”
她立刻张大双眼,眼中全是疑问,自然,有疑问她绝对会问,特别面前的人虽然炸过自己几次,也救过自己几次,现在坐到他会怀里不但没有对自己使坏,还很好说话,她当然会问出自己的疑问了:“你怎么知道我是巫舞?”
轩辕君爵掏出她遗留的玉牌子,巫舞问:“这东西怎么看着这么眼熟?”拿过来看了看,有点印象。“这个是我的吗?”
轩辕君爵颔首。
“你在哪里捡到的?”巫舞惊讶地问着,脑里不由想起自己被他用玄气弹炸自己的一幕,难道是那时候丢的么?他该不会早就知道那是她吧。
“路过,捡到。”他怎么会说实话,是哪天他在池子边捡到,而且还看光了。
“哦,谢谢。”巫舞伸手接过牌子,轩辕君爵伸出去的牌子又收了回来:“我有说过给你了吗?”
“……”看着年纪不小的人,还玩这把游戏,巫舞直接无语,伸出去的手收回来反挂在他的脖子上双眼狠狠盯着,对方的坚定的眼神告诉自己。想要他归还,先答应他的条件。
“好,你有什么条件,说出来看看。”巫舞无奈。
庄主沉默,他也是紧紧盯着巫舞,眼中闪过一丝金光。这会巫舞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突然发现跟面前的人沟通很麻烦,于是乎眼里闪过一抹紫光,勾着嘴角幽幽地问:“你叫什么?”
“轩辕君爵。”庄主眼神呆呆回答。
巫舞面对这个效果很满意,颔首道:“你来做我的保镖好不好?”这个世道的危机,特别是针对自己,巫舞真心奉上一句,她怕了,真的怕了。
“好!”轩辕君爵乖乖地回答。
“恩,很好,很好,很好!”以后的她就没有后顾之忧,因催眠需要一定精神力和玄力,她又因自己的能力不足,能催眠面前的人回答两个问题,她已经满足了。现在的她身上想灌了水泥,越来越沉,眼皮更不用说了,安心地趴在轩辕君爵的肩膀便又睡过去了。
抱着她,他心莫名的安定。
冷绝的眼眸,哪里还有呆愣,他的脑袋伸到她的脖间,在身边凝起一层保护层,将她完全纳入自己的保护范围内,双手抱着她的腰,瘦的让人心疼。他说:“你不准再离开我的视线。”
手中带着指环,他知道自己的妻已经被选定,对方的存在,他也能感受得到,只是她气息很弱,好像随时都会离开般,而面前这个女人,在她的身上他同样能感觉到,气息的游离、身体虚弱,玄力被封,好像再受到什么冲击,她就会开这个史上。一想到这点,轩辕君爵心情越发地不好。
好好丞相府中的小姐,也不该弄成这副模样。
难道传闻是真的。
传闻,丞相府里的七小姐,因出世时候克死了生母,还害的整个玄幻大陆所有生物也般被噩梦所困。若不是凤临国的丞相力保她,想必在出世的当天,她就给皇帝下令杀了。
某人抱着自己脖子力度慢慢地收紧,趴在他的肩膀上还不安稳,嘴边重复唠叨着:“不,不要,我没有,没有杀人。”
“……”轩辕君局皱眉,怎么感觉哪里不同。
“不要,不要,我没有杀人,我,我没有伤害你!”巫舞几乎每次闭上眼睛,梦中总会出现那些面目狰狞的脸,她害怕,但从来都不是自己能挣脱掉的。
“乖,乖,没事的,有我在没事的。”噩梦么,他从来没有梦见过。只不过梦中的内容是什么,他也听说过的,不过是,他们开口说那件不能说的事情,从而导致突然七孔流血倒毙在血泊中的么,自然他们叫喊的都是救命救命之类的,怎么,来到巫舞身上,就…一起的事情都变得不同了呢?
巫舞的精神本来就不好,耳边的安慰,慢慢抚平她的噩梦,没过多久,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轩辕君爵抱着她回床,占床之后她抱着他脖子的手还是不放,抱着他与他来说好像是抱着一根在海中漂浮的浮木,他是可以挣脱,低看着她眉头紧锁,略有不忍,深深叹了一口气,和衣和她睡在一起。
“你的噩梦究竟是怎样的梦境呢?”
回应他的注定是某人睡死过去的呼吸声,再次叹气,将人拥入怀里,合眼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