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朝紫雯一笑，微微点头。
紫雯皱起眉头，欲言又止。
卫无双看紫雯的反应，似乎并不止是她一个人觉得素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母亲这才逝去，素月却打扮得这么年轻、花枝招展，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女人一般打扮，是为了给某个人看的，就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下意识的往卫熬方向看过去，却只见卫熬双手紧握着母亲的双手，目光含泪。
卫无双走近卫熬，想开口称呼，话到嘴边却说了些别的，“我要紫雯和我在一起。”
“那是自然。”
卫熬一直握着母亲的双手，卫无双也站在旁边默默的陪着她，一时之间寂静无语，只有人来人往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卫无双才终于接受母亲已经不在了的消息。
月色如钩，夜凉如水。
卫无双失眠了。
白天经过一番打扫，这院子已经焕然一新，迎接着它们新的主人。
母亲的葬礼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隆重，她以为的人声鼎沸，只不过来给院子打扫卫生的粗使婢女罢了，不是给母亲办丧礼的，而是给她这个新入住的主人打扫卫生的。
母亲的逝去，几乎无人知晓，就连送棺材走的时候，也是静悄悄的，毫无声息，就在刚才，她才送走装着母亲的玉棺。
不知道为何，卫无双的心里堵得发酸、发慌。
“紫雯……”卫无双下意识的唤着。
“小姐，我在。”紫雯那铿锵有力的声音安抚了卫无双的情绪。
“为什么不办娘的丧礼。”卫无双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紫雯。
“小姐，慕容夫人是慕容夫人，不是卫夫人。”紫雯的话里似乎暗含着深意。
卫无双细细的品觉着紫雯的话，突然惊觉，下意识诧异的站起来，道，“紫雯，你的意思是……”
紫雯看着小姐那惊魂不定的目光，肯定的点了点头。
原来不是娘不离开爹，事实上，娘已经和爹分开了，只是为什么娘还要呆在卫府呢，这道理说不过去啊。
不过，这仅仅只是她的猜测，她一向不是聪明人，别人给的暗示，她总非要得到肯定的答案，而不是别人给的暗示而自以为得到了正确的答案。
暗示，有时候也可以误导人，尤其是误导聪明人。
“娘和卫熬和离，可为什么娘还住着这里。”卫无双问道。
“小姐，慕容夫人没有可去之处。”
“难道娘就没有任何一个亲人吗？娘偌大的嫁妆都是怎么来的，娘肯定是有家族、有亲人的。”卫无双还是不死心，想也知道，这么一个诺达的家产，只能是继承下来的，而不是娘自己打下来的江山。
娘的性格没有那么强势。
紫雯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小姐，我从来没有见过慕容夫人的亲族。”
想想也是，紫雯也不比她大多少，对于母亲肯定也不是了解得那么清楚，要说最了解母亲的，莫过于母亲身边的人了。
比如，素月。
“明天问问素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