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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神思恍惚间出租车在楼下停下来,我看到骆家谦站在那里。

我疲倦地看着骆家谦向我走过来,轻朗夜色绿树浓荫下白衣清朗面容英俊,我无精打采地问:“怎么不上楼?”抬头看一眼楼上自己房子的灯光,有人影在阳台上低头注视我们,我说:“舒卡不是在家吗?”

骆家谦简洁地说:“我找你。”

我怔了怔,说:“有事明天再说吧。”这几周的努力用功,昨晚的几乎彻夜不眠,今天的强作欢颜,我几乎不想再说一个字。

他说:“不行。”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终于看出他的脸色不对,虽然很累,但想到阮解语,终究有些抱歉,就问:“什么事?”

骆家谦说:“你跟我来。”

我有些不耐:“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吗?”

骆家谦似乎丧失了耐心,伸手过来抓住我的手腕,拉了我往外走。

他抓得紧,我下意识一挣,没有挣开,本来就心情不好,就腾一下冒上火来,使劲甩手:“放手!骆家谦你放手!”

他无动于衷,攥着我的手大步不停,有三三两两的小区邻居好奇地看着我们,我又尴尬又恼火,却又偏偏被他铁钳似的手大力拉着挣脱不开,空出的另一只手也推他不动,只得踉踉跄跄被他拉着走。

一路挣着到了一个有点偏僻的斜坡,他面无表情地松手:“我只是想找个清静的地方问你一个问题。”

我握住自己疼痛发麻发烫的手腕,隐隐也知道了他要问的问题,平静了一下,点点头:“你问。”

骆家谦紧紧盯着我,清晰地问:“我想知道关于舒卡和张明远的事。”

果然。我苦笑,避开他目光,说:“就象你看到的那样,他们很相衬很相爱。”

他喝道:“辛海宁,你看着我回答!”

我看着他,昏暗的灯光下仍能看到他双眼微红,目光中带着不敢相信和一点点伤痛,我太疲倦太累心情太坏,忽然之间那一点心虚歉意变成恼怒不耐:“你到底想问什么?问我是不是神?我一手安排了什么好姻缘?多谢你看得起,我不是丘比特也不是月老。”我转身就走。

骆家谦冷冷地说:“你怎么不说你不是红娘?”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下来,回身说:“是,我为答谢张明远请他吃饭,带上舒卡,为他们创造了机会。”

骆家谦盯着我:“辛海宁,解语有什么对你不住的?你不帮忙无所谓,为什么你要破坏?”

我反问他:“我破坏什么了?”

他提高了声音:“你在我家听到了什么?你明明知道解语喜欢张明远!你在解语表白之前撮合他和别人,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敢做不敢当吗?”

我也提高了声音:“那又怎么样?如果张明远喜欢的是阮解语,舒卡和他吃一顿饭能代表什么?再说我为什么要管阮解语喜欢的是谁?她和我有什么关系?舒卡是我好朋友,阮解语是我什么人?我管她喜欢谁呢!”

骆家谦气极,怒道:“你知不知道,如果那天晚上张明远没有去见舒卡在先,如果他先看到解语那份礼物,事情会怎样发展不见得如你的意!”

我一愕,随即冷笑:“那真是天意。这只能说明老天顺我的意。”

骆家谦大怒:“辛海宁,你就一点也不讲道理?”

我逼近他:“道理?什么是道理?你认识我这么久你认为我是讲道理的人吗?谢谢你把我看得这么好。我老实对你说,我是知道阮解语喜欢张明远,但我就是会这么做,因为在我心里,她连舒卡一根头发都比不上!我敢做不敢当?你错了,我知道你姑姑阮解语会恨我,你会来找我我也早就料到。可是我就这么做了,你们怎么想怎么恨,我不介意!我早就知道会有今天!你放心,我不觉委屈,承担一切后果!”

骆家谦怒不可遏地抓住我的肩膀:“辛海宁,你为什么不直说你恨我姑姑?你一直在恨她,这么多年来,你从没原谅她。可是那和解语有什么关系?!解语和你一样无辜!”

我这么做是因为恨他姑姑吗?不,我清楚明白在我起念的时候,我只想到舒卡喜欢这个人,我要帮舒卡,我一向是个简单的人,在当时我根本没有想过阮解语,她在我眼里一向是迹近于无的存在,我更是连他姑姑的边儿都没想到过。这一点,我可以问心无愧。

我推他,他死死地不放手,用力瞪着我,漂亮的眼睛几乎瞪裂,他的愤怒让他完全失态:“辛海宁,你一直在恨她!你竟然恨到要这么对付解语!”

我的肩膀很痛,手腕很痛,我愤怒,我口不择言,我暴燥怒骂:“是,我恨她!我不知有多恨她!要不是她死乞白赖不肯松手,要不是她逼着我爸离婚,我爸不会走,他本来答应过我从头再来的!是她天天在我家门口逼他!要不是她,我妈不会每天哭每天睡不着不会被逼得要自杀,不会去做人家的第三者!我们母女不会到现在都被人看不起!要不是她,我不会从奶奶家的宝贝变成眼中钉。要不是她,我不会住在哪一边都要陪笑不敢说错话不敢行差踏错!我更不会大学毕业就被逼着哪边都不能住!我不会在寒暑假要避得爸爸远远的!是她想方设法告诉我你们才是一家人!骆家谦,我就是恨她!我就是恨你们全部全部!我巴不得你们全部都去死!”

我嘶声大吼,用尽全身力气推他,推不动吗?我不信,我暴怒地想我不信,我不信!

我混乱的脑子里想到我哭着喊爸爸不要走你答应过我的,但是他怒骂我再这么不懂事就不要我了;我想到妈妈每夜每夜地哭;我想到每天半夜我偷偷去看妈妈有没有不再哭,然后看到那一瓶酒和无数的药丸子;我想到妈妈咬着牙说既然每个人都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凭什么她要放弃,然而她的脸上全是泪水……

我红了眼,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我拼了命去推开他,他凭什么,凭什么?骆家谦终于抓不住我,他往后仰下去。

耳边传来两声惊呼,我的眼前消失了骆家谦的身影。

那是一个很高的斜坡,斜坡下是马路,那里不知为什么没有栏杆。

我在暴怒中也出了一身冷汗,身后两条人影早窜出来,伏下身看,然后其中一个人往斜坡一边跑下去,另一个一手拿出手机打电话,一手拉着我也往下跑。

我茫茫然跟着跑,跑到斜坡底下,我看到骆家谦躺在地上。

他看到我,没什么表情,冷静地对张明远说:“没什么事,应该只是腿断了。”

张明远已经粗粗检查了一遍,点点头同意他的结论,舒卡说:“那不用叫救护车了,我去开车。”

我站在一边,看着旁边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心里忽然平静如水,回过头来,张明远已经慢慢把骆家谦扶坐起来,骆家谦忍着痛一声不吭,我走过去,用力扶住他的另一只手臂,侧过身,让他斜倚着,方便等会儿张明远使力扶他上车。

我们三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等了一会儿,舒卡开着车过来,三个人把骆家谦扶进车斜躺在后座,舒卡看着我,我说:“我回家。”

车子离开,我转身回家。

我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个小时,舒卡打电话给我说骆家谦真的只是左腿骨折。我问清了其它没事,就挂了电话。

我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倒头睡去。

第二天我起床上班时,舒卡也已经起床,一边吃早饭一边解释说,昨天晚上骆家谦来找我时,脸色非常不好,叫他进来等又不肯,一直等在楼下,她不放心,就一直往阳台下看,结果看到我和他争执,他拖着我走。“骆家谦一向斯文有礼,我实在不放心,就冲下来跟着你们了。”

我苦笑:“他和阮解语从小一块儿长大,一直很疼爱阮解语。我记得他跟他姑姑过来这里后,他和阮解语每个星期都通信打电话。”

舒卡看着我:“我觉得昨晚他不仅仅是为阮解语来找你。”

我沉默。

过了一会儿,我说:“我其实对他挺不公平的。小时候刚开始我不爱理他,可是碍着继母我表面虚以委蛇,背后就从不给他好脸色,然后又担心他会告状。后来发现他从来不告状,慢慢地我也有点明白他对我挺好的,可是我就是要从坏处去想他,就这么成了习惯。”

舒卡看着我叹了口气:“为什么?”

我微笑:“我嫉妒他。”

我轻声说:“不是因为他出色,或者因为他英俊,是我嫉妒他能和我爸住一起,而我不能。当然也许他长得好我也是嫉妒的,我有时会想,他们一家人都长得那么好,是不是也有点这个原因,我爸才不要我妈和我了。”

我站起来:“我去上班了。”

颜尉已经开始上班,我也开始正常工作。

到底还是积了工作,晚上下了班,我会晚一些回家,利用这些时间做前阵子的工作情况了解和总结,一天两天,就这么忙碌地过去。

犹豫了几天,我最终还是决定去探一次骆家谦。

我问舒卡:“什么时候医院里没有人?”

舒卡显然明白我指的是探骆家谦的人,答我:“骆家谦第二天就坚持着搬回家了,他的工作期限比较紧,必须回家做。他姑姑和表妹一般一天送一次饭菜,晚上八点以后没人,因为他要工作。”

她摸摸我的脑袋:“我就觉着你肯定会去探他,怎么说也是你把人家扔到坡下去的。”

我被逗笑:“可不是嘛,得亏我自己提出来,不然你会暗示到眼抽筋的吧。”

她白了我一眼:“我在旁边看得清楚,当时你暴怒推他,力大无比,他怎么往回推你都不能够,直到快掉下去了就马上松了手,还不是怕你一起掉下去。”

我语塞:“你也听到他说了些什么。”

她不理我,自言自语:“我瞧着骆家谦也挺后悔的。”

他后悔什么?我出神,然后笑了笑。

我按了很久的门铃,耐心地等着。门打开,骆家谦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撑着门,看到我有些意外,眼里竟然有点喜悦,随即消去那点喜悦,双目湛湛,冷静地让开,让我进去。

我站在客厅,看着那个巨大的露台,和阳光餐厅外的星星,一切如旧。

骆家谦也站着,看着我,我回过神来,说:“你坐着吧。”先在沙发上坐下来。

他慢慢挪到沙发边,也坐下来,伸手到茶几上倒水,我忙抢上去,倒了两杯水,他看着我把水杯放在他面前,慢慢地说:“对不起。”

我意外,他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不知道姑父去找过你。我不应该说那样过份的话。我只是……只是觉得不甘。”他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对面的电视机,轻声说:“从小我就知道姑姑对不起你,而她仍然对你不好,我却一直无能为力。我总希望我能弥补,可是你,”他苦笑,“你从来不给我机会。后来你变得越来越随和,什么都不介意了,和我姑姑也能说说笑笑,我姑姑年纪大了,也不再象从前。我以为,我以为你真的原谅她了,你已经放下以前的事了。”

我摇摇头,慢慢地说:“那天晚上,”我看了一眼他上了石膏的腿,“对不起。可是你真的错了,我帮舒卡,真的只是单纯地觉得舒卡和我更亲,而且我觉得他们很登对。我压根儿连你姑姑都没想到过。”

我坦然地看着他:“我对阮解语没有感情,可是我和舒卡是好友。”

骆家谦皱了皱眉,犀利地说:“可是当你遇到麻烦时,你要求解语帮忙。”

我滞住,停顿了一下,苦涩地笑了一下:“我承认她很好,可是如果一定要计较的话,我可不可以把她拿走又摔坏的航模做抵?”

骆家谦坐直了身子:“那个航模……不是你自己拿回去了?”

高中时,我曾有一段难得的时间和爸爸非常亲近,因为阮解语身体不好,继母回去照顾她,我于是住到爸爸家里。我那时喜欢玩砌模型,爸爸就很兴致勃勃地买了当时最漂亮最复杂的航模和我一起砌。那会儿每天晚上家里都是欢声笑语,我快活地和爸爸一起边讨论边砌模型,有时骆家谦也参与,我们用了三个多月才完成,到后来继母回来了,我就周末跑过去,和爸爸整天关在书房里玩。

那是我记忆中成人后和爸爸在一起的天堂。我是那么的快乐,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那个一起完成的航模是我最心爱的东西。但因为比较庞大,我就先放在爸爸书房里,等以后再搬回家。

可是第二年暑假,高二的阮解语来住,她对那个航模爱不释手,跟她妈妈说想要,在饭桌上,继母漫不经心地对我提出要求,我呆住了,爸爸皱了眉头,继母微笑着看着我,脸色却越来越沉,眼神越来越冷,她淡淡地说:“不愿意就算了。”

阮解语啊了一声,说:“妈妈!”

我咬了咬唇,期待爸爸说句话,爸爸却沉默着,我慢慢地说:“没有不愿意,阿姨。”

阮解语欢呼一声饭也不吃就去了书房。她后来搬走了它,但不久后摔破了。

那会儿我真是恨她,之前她要走我收集的玩具和书,我都没有太介意,因为我可以想办法再去买,而且我可以搬走。但那个航模,是我和爸爸一起砌的模型。她只是想要,就简单地拿走了,然后,又摔破了。

那个暑假骆家谦去了美国,回来后他以为我搬回了家,我也再也不提这件事。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我很小气,她不知道那个航模对我的意义。我也不是真要抵什么。我很感激她的帮忙。但是……在有冲突的时候,我永远只会是帮亲不帮理。”

骆家谦原来有了缓和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他看着我:“辛海宁,解语小时候不懂事,可是她长大之后,一直和你很友好。”

我简单地说:“我永远不可能把阮解语当亲人。”

他呆住,看着我,神情冷锐带怒而且隐含伤心。

我苦笑地看着他:“你知道吗,这也是我爱江潮的原因之一。我妈虽然不如你姑姑恶劣,可是她造成的后果更严重,江潮却能从小视我如妹,真心爱护我。他的这份心胸我永远不及,我永远为之倾慕向往。因为我做不到。”

江潮,我是这么的爱你。因为,你是一个我想成为的人啊。

我不顾他的脸色:“我可以为了爸爸维持友好,但不等于我会把她们当亲人。我想,我必须清楚地跟你说明白。”

我在心里凄凉地说:这也是我最终决定和江潮分手的原因。因为我不应该再让他为难,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原谅是一件太艰难的事情,因为已经造成的伤害无法弥补,我无法原谅的,我不能要求别人去原谅,何况是宽恕和接纳。

我已经任性地爱了一场,被爱了一场,够了。在它还没造成真正大的破坏之前,够了。

骆家谦握紧了手里的杯子,冷冷地说:“可是你还是破坏了这点友好。”

我点头:“所以说我努力得不够,或者说,我终于开始反叛了。”

他没有笑,垂下眼皮:“辛海宁,那么我呢?”

我怔了怔:“什么?”随即我反应过来,我看着他。

他抬头,目光冷漠,是真正的冷漠,我从来没有看过他这样的看我。我的心有点紧缩,我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骆家谦,你现在终于明白了吧,你其实一直都看错了我。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个人。”

我转身离开,关门的时候听到杯子摔到地上清脆的破碎声。

骆家谦,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天晚上的斜坡下,我就明白了,你来找我,为的是阮解语,但其实在你心中,阮解语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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