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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酸楚的日子(3)

天才麻麻亮,奶奶就起来做饭了,她首先煮了一锅红薯给孩子们做早餐,然后淘米煲饭。她那时虽然六十多岁了,可身体还硬朗,干起活来很利索。她淘好米放下锅后,又拿起昨晚叶思露和叶思霞给她的芦古饭包洗干净,然后装进洗好的米,一起放进大大的饭锅里开始了生火。她手里拿一条生火棍,坐在炉灶前的矮凳上,一把一把地往炉灶里塞稻草,又不停地用生火棍压着炉灶里的灰。半个小时左右,锅盖开始咚咚乱跳,一锅水米开了。奶奶用生火棍一压,灭了火。她起身去洗装饭的大钵头。洗好后,她先把那一大一小的两只饭包捞起来放在一个大海碗里,然后开始捞饭。捞完饭后,她在衣襟上擦了擦手,就出了厨房的门,喂鸡喂鸭去了。

叶志彬被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之后,懒懒地躺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床,才慢吞吞地起来洗脸漱口。天气已经放晴,花花洒洒的出了一点太阳,感觉暧和了许多。叶志彬的心情像那天的天气一样明朗起来。他顺手拿了一条红薯,胡乱地撕一下皮,就放进嘴里啃起来。他想起了要去找陈七这事,就放下手中的另一半红薯,转身出门。刚跨出了一步厨房门,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他觉得不能空手去陈七家,应该拿点什么去才好。他返回厨房,打量了一下,看有什么可拿的。他看到了桌面上那两个一大一小的芦古饭包,就顺手拿了那只大个的饭包出了门。陈七有个五岁的女儿,她肯定喜欢这个饭包,他想。

叶思霞和叶思露放学回来的时候,奶奶正在厨房里炒菜,她一边烧火一边炒菜,很忙碌的样子。叶思露一进厨房的门就向奶奶要她的饭包。奶奶在忙着炒菜,没空理她,只是告诉她在桌面上的大海碗里。叶思露走近桌面一看,大海碗里没见她那个大饭包,只剩下叶思霞那个小小的。她哭了起来,面向奶奶嚷嚷:“我的饭包呢!”

奶奶已经炒好一碟青菜,捧到桌面上。她瞄了一眼大海碗,好好的一个大饭包确实不知了去向。她就在嘴里唠叨着:“是谁这么馋,不说一声就拿走了。”

“肯定是志松这个馋嘴猫拿了!”叶思露哭着,气鼓鼓地出了厨房门。

叶志松一手拿着一个玻璃瓶,一手拿着一把破菜铲,在家门前的龙眼树下挖蚯蚓。

叶思露像只发怒的小母鸡,冲到叶志松的面前,指着他的额头大声责问:“是不是你吃了我的饭包!”

“谁吃你的饭包了?送给我,我都懒得要呢!”叶志松白了她一眼,一手拨开她的手说。

“那是谁拿了我的饭包?”叶思露一屁股坐在地上,蹬着双腿,张大嘴巴,哇哇地大哭起来。

叶思霞手里拿着她那只小小的饭包走到她的跟前,把饭包塞到她手里说:“拿着,给你。”

“我就要我那个大的,我不要你这个小的!”叶思露用手一拨,饭包落了地。

叶志松在一边用手刮着脸,阴阴地笑着说:“羞羞羞,这么大了还滚地!”

叶思露在地上捡起一块瓦片用力向弟弟掷过去。叶志松把头一歪,闪过了瓦片。瓦片刚好打在从陈七家回来的叶志彬的脚上。陈七答应过完清明带叶志彬去做基建,他的心情格外地好,口中还哼着歌儿。被这瓦片一打,他住了嘴,停下脚步看着坐在地上的叶思露问:“你这是干嘛呢,你没看见地上很脏吗?”

“她的大饭包不知是谁拿了。”叶思霞看着坐在地上的妹妹说。

叶志彬愣了一下,知道自己捅了黄蜂窝,在这几个弟弟妹妹中,唯叶思露最难惹。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怎么样把妹妹哄住,他走近叶思露,伸手去拉她说:“是我把你那饭包拿去送人了,等会儿我再帮你织一个大大的。”

一听说是哥哥拿了她的饭包,叶思露就霍地站了起来,拿起哥哥的手,裂开嘴巴,像条小狗一样咬了起来。叶志彬被咬得嗷嗷大叫,飞快地把手缩了回来。在厨房里听到叫喊声的奶奶,拿着一条生火棍气哼哼地走出来,她看到孙子的手在流血,心疼得不得了。她虽然疼爱叶思露,可她更疼爱叶志彬,她抡起棍子,就想在叶思露的屁股上抡一棍,可是看了看那棍子,觉得实在是太粗了,就走过一边去,从一把扫帚里抽出一根枝子,打在叶思露的身上。叶思露本来心里就委屈,给奶奶打了一鞭子,觉得更委屈。她整个人倒在地上打起滚来。无论奶奶和哥哥怎么哄都不起来。叶志彬急得团团转,他一激灵想了一个办法,赶紧回屋里拿起一把砍柴刀出来,对着叶思露说:“你起来吧,我现在就去割芦古给你织饭包。”

叶思露还是死劲地哭,拼命地蹬着双腿,有点不把天闹得塌下来誓不罢休的架势。叶志彬劝了几句没用,也就不再劝了,只是拿起刀往河边走去。

“你这个小冤家呀,难道你非要把天闹得塌下来你才罢休吗?”奶奶流着眼泪,拼命地拉着一团烂泥似的叶思露。

林芳从菜园里挑着一担淮山回来,看到叶思露在地上打滚哭闹就生气,她直着腰,把肩上的淮山一放,指着叶思露喊道:“你给我住嘴!你今年多大了?”

奶奶放下手,不再理她,气哼哼地往厨房里走,口里说着:“我不理你了,让你妈妈好好修理你。”

叶思露乱蹬乱舞的手脚停了下来,可哭声依旧。

林芳用脚撩起地上的扁担,紧紧地握在手中,眼睛瞪着叶思露说:“我这扁担是不长眼睛的,我从一数到三,你再不起来的话,我看你不死也会脱层皮,一、二……”三还没出口的时候,叶思露就一骨碌地爬了起来。她呆呆地站在母亲的面前,嘴里还嘤嘤地哭着。

“马上给我住嘴,去把衣服给换了!”林芳命令道。

叶思露闭上了嘴,擦了一把眼泪,嘴巴鼓鼓,脸蛋通红地向房间蹭去。

清明过后,田已经插完,雨水也开始收敛,天气渐渐地暖和起来。叶志彬背上简单的行李,跟着陈七到了几百里外的一个城市做建筑。叶志彬打工的目的就是为了多挣钱,到了工地后,什么累活重活危险的活,只要是能多拿钱,他都干。他经常咬着牙大桶大桶地挑泥浆上楼梯,爬到高高的梯架上面贴外墙。他下决心,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都要把这个家扛起来,都要让妈妈奶奶住上好房子,让弟弟妹妹吃好穿好,好好地读书。

4

又到了收割的季节。稻田里,金黄的稻谷都垂下了头,在阳光的照耀下,金灿灿一片。叶志彬来信说,基建队要趁着好天气赶工,不能请假回来帮割稻谷和插田了,他去干了几个月,其实也没得什么钱,因为总是下雨,动不了工,工资也一直没发,他向工头借了二百块钱寄回家,给家里农忙时用。有了这二百块钱,林芳的心里踏实了许多,她想,只要有了钱,请人帮着犁田、耙田就行了。

那天的太阳,火辣辣灼人,叶思秋和妈妈抬着一架已经变黑的破旧打谷机,她在前面,妈妈在后面,摇晃着身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田径上。在田径的一个缺口上,叶思秋打了一个滑跌倒了,打谷机重重地摔了下来。

林芳关切地问道:“有没有碰到你的脚?”

“没有。”叶思秋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

“累了就歇一歇吧。”

“没事的,我们继续吧!”叶思秋好像是在跟自己赌气,把那条粗粗的棍子又架到了肩上,使劲地想站起来,可是两腿软软地没有一丝力气,刚刚站起来一点点就又摔了下去。

“不行,你就不要死撑着嘛,叫你歇一下,你又说你行。”林芳的语气有点责怪的味道。

叶思秋本来就想哭,被妈妈这一责怪,就哭了起来,其实,她不是因为妈妈的责怪哭,而是为自己的无能而哭。

“你哭什么哭呢?难道我骂你了,打你了吗?”林芳也哭了起来。

“哎呀,这么重的打谷机,你们怎么抬呀!”路边走过王家的王大和王二两兄弟。

叶思秋和妈妈都擦干了眼泪。林芳看着王大和王二说:“打谷机不重,只是我们没用。”

“你们让开,我们来帮你们抬吧。”王大说。

“真是太感谢你们了。”林芳说着,就让到了一边,叶思秋也让到了一边。

王大和王二弯下腰去,把棍子放到了肩上,也花了一些力气才站了起来。王二说:“你这台打谷机是旧式的了,特别的沉呢。”

“是呀,是以前小组的时候用的,我见便宜,就买了下来。”林芳说。

到了田里,叶思霞和叶思露以及叶志松手里拿着一把镰刀,有模有样地割着稻谷。王大和王二把打谷机放到了已经割下稻谷的空地上。他们看到了小小年纪的叶志松也像个大人的样子,拿着镰刀在割稻谷,心里多少感觉有点心酸。王大过去摸摸叶志松的头,爱怜地说:“志松,你这么小就懂割禾了?”

“我不小了,今年秋季一开学,我就可以上小学了。”叶志松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

“真是太谢谢你了,喝点粥水吧。”林芳走到田头,拿起那个水壶要倒水给他们喝。

“不用了,不用了,你真是太见外了。”王大和王二摆摆手,说了一句我们割禾去了,就转身走了。

“真是的,帮了这么大的忙,水也不喝一口,真是过意不去。”林芳一手拿着水壶,一手拿着一只碗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有点惆怅。

叶思秋和妈妈开始打谷,她负责把割好的稻禾抱过去给妈妈,林芳脚里踩着打谷机,双手抱着稻禾放到打谷机里面去打,打谷机的滚筒呼呼地转,稻谷一粒粒地脱落到机桶里。没多长时间,机桶里就装了很多谷子,林芳很有成就感,她越踩越起劲,叶思秋则像打仗一样,抱着稻禾来来回回地走。叶思霞和叶思露开始了比赛,她们看谁割得快。太阳火烧火燎地晒着,大粒大粒的汗水从他们的额头上滴下来,他们的背上都湿了一大片。没到一个小时,那块差不多一亩的田就割了一大半。叶思秋抱到足够的稻禾放到妈妈的旁边,就走到打谷机后面的机桶里把那些下落的稻草捞起来,捞干净了稻草,她就拿起竹箕,一竹箕一竹箕地把谷子装进箩筐里,不到几分钟,就装了满满两箩筐。林芳见机桶里的谷子已经装完,就停了手中的活,用整个人的重量踩到打谷机的踩板上。打谷机停了下来。

“我们把打谷机推上去一点,免得要走这么远的路。”林芳用衣袖擦着额头的汗,喘着粗气说。

“好的。”叶思秋走到打谷机的另一旁,用手抓住侧边突出来的把手。

“一!二!三!用力!”叶思秋和母亲使劲地用力拉,可是打谷机只动了一下就不动了,后来无论她们怎么用力,打谷机就是不听使唤。

“思霞思露志松,你们三个过来,在后面帮推!”林芳冲着那三个翘着小屁股在割禾的孩子们喊。

叶思霞和叶思露直起身子,放下了手中的镰刀向打谷机走过去,叶志松看见两个姐姐走过去了,也放下手中的镰刀跟着走过去,叶思秋口里喊着一二三,她和妈妈在前面拉,三个弟弟妹妹翘起屁股在后面推,打谷机向前滑去,在田中央的位置停了下来,他们都松了手,喘着粗气。叶思秋说:“真是人多力量大呀!”

叶思露用鼻子哼了一声,一脸自满地说道:“你以前不是经常说我是多余的吗?”

“好像这个世界少了你地球就不转了似的。”叶思秋白了她一眼说道。

叶思露虽然不能完全听懂姐姐这话的意思,可她知道肯定是损她的话,她回了姐姐一个白眼,鼻子哼了一声,就转身走到田边拿起水壶要倒水喝。叶思霞看见妹妹去喝水,也跟着去,叶志松见她们都去了,像跑步似的冲过去,从叶思露的手中把水壶夺过来,碗也不用,把壶口对着嘴巴,仰起头就喝起来。叶思露白了他一眼,骂了他几句,就把水壶抢了过来,他们喝完以后,没直接去割禾,而是在田径上坐了下来。他们这一坐就懒得再动了,直到林芳拿着棍子去要打他们,他们才磨磨蹭蹭地下田去。后来的速度就渐渐慢下来,直到晌午也没把那块田割完。

叶思秋也有点撑不下去了,她又饿又渴又累,她请求妈妈批准回去吃中饭,就算叶思秋不说,林芳也想发话叫大家回去了,她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当空的烈日,把她的皮肤灼得生痛,她踩停了打谷机,用衣袖擦了擦汗,叫孩子们先回去。听到母亲的发话,叶思露跑得最快,连自己用着的镰刀都不拿,抬脚就跑了。叶思霞骂骂咧咧地帮她捡起那把镰刀,带着叶志松回了家。林芳和叶思秋留下来把割下的稻谷打完。打完稻谷后,林芳用箩筐分开和叶思秋一人挑一担谷子回家,林芳挑那担是满的,叶思秋那担不满,稻谷还没干,比较重,尽管叶思秋挑那担稻谷不满一担,可肩上,还是像压上一把利刀,疼得厉害。以前哥哥在家时,她从来不用挑担,这是她第一次挑稻谷,所以感觉肩膀特别地疼,她走不到五分钟就要停下来歇一下,汗水盖住了她的眼睛,她和妈妈的距离越来越远,远到她已经看不清妈妈的背影。在上那个小山坡的时候,叶思秋的两腿抖得厉害,软得像豆腐一样,怎么也移不了脚步,她想哭,可不敢哭,她怕哭了,就没有力气了。

“哎呀,可怜的孩子,你那点小腰,怎么能挑得起一担谷子呀,来,我帮你挑!”拿着一把镰刀的三婶走过去,把手中的镰刀往叶思秋箩筐里的谷子一塞,半弯下腰把叶思秋肩上的担子移到自己的肩上去。

担子移到了三婶的肩上,叶思秋突然感觉轻松起来,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她暗暗地擦着眼泪,跟在三婶的后面走。上了小山坡后,叶思秋走近三婶说:“三婶,让我来挑吧,我能挑的。”

“你别逞能了,那点小腰一折就断了。”三婶用手把叶思秋一推,走得飞快。

太阳的火焰熄了一些,可地上烘出来的热气还是有点烫人。路边那个竹林里的竹子也没以往精神,叶子像被火烧过一样,有点半卷起来。

割禾进行到第二天的时候,除了在家煮饭晒谷的奶奶外,叶思秋一家人都感到疲劳不堪。叶思霞和叶思露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早上的时候,叶思霞被镰刀割到了手指,出了很多血,不能再割了,只好回家包扎。下午的时候,叶思霞受伤不能再到田里割禾,只好留在家里帮着奶奶晒谷。见二姐不来了,叶思露浑身不舒服,下午割禾的时候无精打采的,不小心,她也被割了一下手指,其实不是很疼,可她抓住手指嚎得像杀猪似的,叶思露觉得自己已经割不了禾了,就回家去了。晚上回家的时候,叶志松见两个姐姐都用白布缠着手指,感觉很好玩,他也拿镰刀轻轻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下,破了一点皮,他也拿白布把自己的手指包上,第二天的时候,他也说他的手指被割破了,割不了禾了,因此也不去割禾了。他在家里趁奶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爬上龙眼树去摘那已经全部承包给了别人的、还没熟的龙眼吃。这样一来,叶思秋家里就只有她和妈妈两个人干活了,尽管很累,也很厌烦,可她呀紧牙根,死撑着。她觉得自己是家里的长女,现在哥哥又不在家,是应该挑起家里的重任的。可是,到了第三天中午的时候,也许是疲劳过度,也许是天气太热中暑的原因,叶思秋在田里割着禾的时候晕了过去,幸好喝了几口水后很快就醒过来。看着家里这样的境况,林芳欲哭无泪。

割禾进入第四天的时候,因为晚上下了雨,天气凉了一些,叶思秋也没感觉到那么累了。她和妈妈吃完早餐来到田里没到半个小时,就看见叶志松坐在一个人的单车后面,带着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向她们走来,叶志松远远地就冲着妈妈和姐姐大声叫喊:“妈妈,姐姐,我带支援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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