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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三大美人

幽冥先生的眼睛虽然没有闭上,却垂得很低,一直到萧七飞步进来,眼皮子才一跳动。

萧七的后面紧很着赵松,一身衣衫已被汗水湿透。

幽冥先生眼皮子一跳之后,终于缓缓抬起了目光,望着萧七,道:‘事情怎样的了?’

萧七道:‘也许可以叫做已经告一段落。’

幽冥先生道:‘那是说,是谁在作怪,已经弄清楚了?’

萧七道:‘嗯。’

幽冥先生追问道:‘谁?’

萧七缓缓的道:‘蜘蛛。’

幽冥先生一些也不显得诧异,叹了一口气,道:‘我早就想到可能是他了。’

他一再叹息接道:‘除了他,有谁能弄出那样的一个罗剎鬼像,竟然教郭老爹一看就想到我头上。’

萧七道:‘老前辈这次走眼了。’

幽冥先生苦笑,道:‘无论从你一个角度来看,这件事都应该是一个深爱你的女人所为,男人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实在大出我意料之外。’

萧七道:‘一个人的脑袋如果没有毛病,根本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一个脑袋有毛病的人所做出来的事情,自然就不能够以常理来推测,本该就出人意料。’

幽冥先生道:‘那么也总会有一个原因才是。’

萧七道:‘当然。’

幽冥先生道:‘到底为甚么?’

萧七道:‘讨一个公道。’

幽冥先生道:‘哦?’

赵松插口解释道:‘乐平这附近一带,以萧公子最英俊,却以蜘蛛最丑陋。’

幽冥先生笑顾萧七,道:‘这句话倒不错。’

赵松道:‘也因此,美丽的女孩子不用说,就是一般的女孩子也不会喜欢蜘蛛的。’

幽冥先生笑道:‘相反,小萧却是人见人爱。’

萧七苦笑。

赵松接道:‘别的不说,就是我们乐平县的三大美人,也都是大有非萧兄不嫁之意。’

萧七只是苦笑。

幽冥先生道:‘蜘蛛也就因此仇恨小萧。’

赵松道:‘他恨的其实是天,恨天怎么造得他那样的丑陋,却造得萧兄那么英俊。’

幽冥先生道:‘可是他如何能够向天讨一个公道。’

萧七道:‘所以他这样做。’

幽冥先生又叹息一声,道:‘看来他的脑袋真的有些问题了。’

萧七道:‘在董家庄。’

幽冥先生道:‘董千户那儿?’

萧七道:‘他原是阴谋毒杀董湘云,但一下疏忽,便被我发现,将计就计,欲擒故纵。

幽冥先生道:‘怎么不当场将他拿住呢?’

萧七道:‘因为我怀疑他背后有主谋的人。’

幽冥先生道:‘原来你是打算跟踪他,看情形,将他们一网打尽。’他忽然一笑,又道:‘蜘蛛这个人生性孤僻,脾气我看要比我还要古怪,好像这样一个人,相信很难有人跟他合得来。’

萧七道:‘老前辈这番话也未尝不无道理。’

幽冥先生道:‘事实证明他并没有与他人合谋。’

萧七道:‘嗯。’

幽冥先生道:‘你追踪他到了什么地方?’

萧七道:‘捺落迦。’

幽冥先生哦了一声,道:‘我建造的那个捺落迦?’

萧七道:‘难道还有第二个那样子的地方?’

幽冥先生傲然一笑,道:‘像我这样脾气的人固然是绝无仅有,本领有我这么高明的相信也不多。’

萧七道:‘晚辈也是这样说。’

幽冥先生道:‘结果怎样了?’

萧七道:‘免不了一场血战,倒给他用弩箭软剑射杀了几个捕快。’

幽冥先生道:‘那都是我教给他的本领。’

萧七继续说道:‘轻功方面他练得很不错。’

‘而且别创一格,那是因为他的身形关系。’幽冥先生转问道:‘现在他怎样了?’

萧七道:‘已倒在我的剑下。’

幽冥先生皱眉道:‘无情子的断肠剑法出了名的断肠夺命,蜘蛛当然是凶多吉少了。’

萧七颔首。

幽冥先生额上的皱纹更深,道:‘这在他,未尝不是一个大解脱。’

一顿问道:‘是了,听说那位杜仙仙姑娘已被人诱拐失踪,不知是不是他做的手脚?’

萧七道:‘也是他。’

幽冥先生道:‘人现在如何?’

萧七道:‘已从捺落迦中救出。’

幽冥先生道:‘未尝不是不幸中的大幸。’

萧七微喟道:‘可是仙仙的头已被他涂上瓷土烧硬。’

幽冥先生道:‘已死了?’

萧七道:‘还没有。’

幽冥先生又是一怔,道:‘这小子烧瓷的技术想不到竟也有一手,难道竟真的青出于蓝?’

萧七道:‘我曾经试图将之揭下,可是稍为用力,仙仙便已呼痛。’

幽冥先生忙道:‘这个用强不得,万一弄成飞飞那样,可就大大不妙。’

萧七道:‘未知老前辈可有什么妙法吗?’

幽冥先生抓抓脑袋,苦笑道:‘现在没有,仔细想想,也许会想出办法来亦未可知。’

萧七道:‘尚请老前辈费费心神。’

幽冥先生道:‘嗯。’

萧七接道:‘仙仙的嘴巴也给封上,喝水都不成,稍后说不定迫不得已,要先行用强揭开封着她嘴巴那儿的瓷土。’

幽冥先生顿足道:‘蜘蛛怎变得这样手段毒辣?’

萧七无言叹息。

赵松一旁插口问道:‘是了,先生催促我们回来,到底为了甚么?’

幽冥先生抓着脑袋的乱发,道:‘有件事情本来就已经很奇怪,现在再给蜘蛛一闹,变得更复杂,更奇怪的了。’

赵松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你们看!’幽冥先生手指着飞飞的那张苍白得出奇的脸庞。

赵松目光一落,道:‘那是谁?怎么在这里?’

萧七亦问道:‘怎么又多了一条尸体呢?’

幽冥先生似笑非笑的望着萧七,道:‘小萧你看清楚尸体的容貌。’

萧七上前两步,细看了一眼,道:‘好像在那儿见过一面。’

幽冥先生道:‘你不认识她?’

萧七摇头道:‘不认识。’

幽冥先生道:‘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拉开。’

萧七依言拉开了那块白布。

一阵恶臭立时直扑鼻端,白布下盖着的是一个肌肉破烂的身躯。

萧七一皱眉道:‘这莫非就是飞飞那具尸体?’

幽冥先生道:‘本来就是的。’

萧七道:‘可是飞飞的容貌……’

幽冥先生道:‘尸体本属于飞飞,容貌却不是,这是否非常奇怪。’

萧七不明白。

赵松同样不明白,问道:‘怎么会这样的?’

一顿突然失声道:‘借尸还魂!莫非这就是先生所谓借尸还魂?’

整个房间那剎那彷佛突然一暗,彷佛突然陷入了黑暗幽冥之中。

‘借尸还魂……’幽冥先生叹了一口气,忽然道:‘老实说,我那里有这种本领?’

赵松道:‘然则先生的所谓……’

幽冥先生道:‘我那所谓借尸还魂,其实不过是借尸还脸罢了。’

赵松道:‘什么叫借尸还脸?’

幽冥先生道:‘尸体所以不能够确定身份,原因不过在肌肉破烂,分辨不出她本来面目,要回复她本来面目,即使有拔毒生肌的灵丹妙药,在现在这种情况之下也是没有用的了。

赵松道:‘当然。’

幽冥先生道:‘唯一的办法,就是将破烂的部份填补起来,这件事在别人无疑是匪夷所思,但是在一个陶匠来说,虽不是轻而易举,也不是全无可能。’

萧七恍然道:‘先生莫非就是将瓷土填补进破烂的地方,根据面部的轮廓,重新塑一张颜脸出来?’

幽冥先生道:‘正是如此。’

赵松道:‘难怪先生要我们准备白灰细泥与及陶匠的工具了?’

幽冥先生道:‘我那所谓借尸还魂说穿了,其实就这样简单。’

萧七道:‘绝不简单,尸体面部的肌肉破烂成那样子,要将她本来的容貌塑造出来,那是谈何容易?’

幽冥先生道:‘增一分往往太多,减一分往往太少,力道,份量等都要准确,稍不小心,就会变形。’

萧七道:‘先生也实在太辛苦了。’

赵松亦说道:‘难怪先生看来显得如此的疲倦。’

幽冥先生道:‘但毕竟没有白费心力。’

他傲然笑顾尸体那张脸庞,道:‘这张脸不敢说十足十的与原来一样,但没有九分,最少也有八分八相似了。’

赵松连连点头,赞叹道:‘高明,高明!’

萧七却怔在那里。

幽冥先生回顾萧七,道:‘可是尸体虽然是被认定为杜飞飞的尸体,恢复了容貌,小萧却竟然认不出来。’

赵松一迭声,道:‘果然奇怪之至,奇怪之至。’

幽冥先生接道:‘这若非我的技术有问题,那就只有一种解释。’

萧七接道:‘就是——尸体并非飞飞所有。’

赵松道:‘那么是谁所有?’

萧七陷入了沉思之中,一双眼盯稳了尸体那张瓷土塑出来的脸。

眼前那张脸他的确好像在那里见过。

可是,在那里?

萧七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幽冥先生实时道:‘这位老人家你们见到的了。’手指着金保。

萧七赵松早已在意金保的存在,但话说开来,一时间没有问及,萧七目光一转,应道:‘也是好像那里见过似的。’

幽冥先生道:‘可是那天黄昏在柳堤之上。’

萧七一言惊醒,向金保一揖道:‘老人家莫非就是那位姓金的老伯?’

金保慌忙站起身子,颤声道:‘公子如此多礼,折煞老朽了。’

萧七道:‘金老伯年第长于我,总是前辈。’

金保道:‘老朽正是金保。’

萧七道:‘那天我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金保道:‘一个骷髅突然簇拥着白烟出现,声称乃是来自地狱的使者,奉女阎罗之令,凡人间女子,有喜欢公子者一律勾其魂,夺其魄!’

萧七苦笑道:‘这是否有些荒谬?’

金保颔首长叹道:‘老朽也是这样说,当时也只以为谁人在开玩笑,那知道一竹竿砸下去,骷髅竟粉碎,可是语声仍然从白烟中传出来,也竟然言出必行,将我的金娃勾魂夺魄!

他越说语声颤抖得越厉害。

萧七沉声道:‘这都是晚辈不好。’

金保不住摇手道:‘公子千万不要这样说,在乐平一带,谁不知道公子平易近人,对人一笑,本是极之平常的事。’

萧七无言。

金保接道:‘公子人中之龙,潇洒脱俗,这乐平一带的女孩子相信也不知有多少为公子醉倒,所以我那个金娃一见钟情,也并不难理解。’

这个老渔夫看来倒也通情达理。

萧七却只有苦笑。

金保的语声一变,嘶哑着又道:‘可是只因为心中喜欢,便要赔上性命,实在岂有此理,那个女阎罗虽然控制人间生死,随时都可以取我性命,到现在,无论谁问我,我也还是那句话——一千一万个不服!’

萧七点头道:‘果真有这种事,还有天理吗?’

金保不觉流下了两行老泪,道:‘老朽也是这样想,自金娃死后,附近一带的山神土地,都已焚香造遍了。’

萧七苦笑道:‘那倘若真的是神鬼的所谓,除非女阎罗权倾九天十地,否则也该有个什么神来管管她了,可惜那并非神鬼所谓,老人家的一番苦心却是白费了。’

金保奇怪的问道:‘公子说那些是人为的?’

萧七道:‘是一个叫做蜘蛛的人干的,方才已给我们击杀了。’

金保老泪迸流,道:‘皇天有眼。’一顿又问道:‘真的已死了?’

萧七道:‘老人家若不信,无妨问一问这位赵总捕头。’

金保没有问赵松,也不等赵松开口,立即道:‘我不是不信,只是太高兴,有点儿意外。’

他的眼泪又流下,泪中有笑,道:‘那么这儿没有我的事了。’

幽冥先生奇怪道:‘怎么你连是什么原因也不问?’

金保摇头道:‘像我们这种打鱼人家,平日根本就不会与人结怨,金娃更不会,这一次祸从天降,若说是罪在我们的父女两人,那就是前生造孽,今世报应,否则不用说,压根儿与我们父女没有关系,我们父女二人只是在别人安排中的牺牲品,一切自有官府,自有萧公子替我们雪恨,我既无力相助,相信也更没有插手的余地,管来干么?说到原因,问来也是无用的,我又何必去查根问底?’

幽冥先生道:‘你倒也看得开,我若是也像你这样看得开,日子一定没有那样子难过。

话口未完,他忽然笑起来。

笑得就像是一个白痴。

金保莫名其妙的望着幽冥先生,萧七赵松虽然多少都有些诧异,但多少也都明白幽冥先生话中的含义,明白幽冥先生此刻的心情。

幽冥先生若是看得开,又何至于终年躲在捺落迦之内,不停的塑造地狱诸鬼神呢?

良久,幽冥先生才收住了笑声,目注萧七赵松道:‘两位找金老人家到来,主要的目的我知道乃是想弄清楚那天柳堤上发生的事情。’

赵松道:‘不错,只是先生何以将金老伯请进来这里?’

‘当然有原因。’幽冥先生道:‘金老人家到来的时候,我刚好完工,弄妥尸体的容貌,越看那就越觉得不对,所以知道消息,心血来潮,忍不住就请他进来一看。’

赵松道:‘到底是什么不对?’

幽冥先生道:‘就是尸体的容貌。’

他目光一转,道:‘你们都认定尸体是杜飞飞所有,但是一开始,我就已觉得有些不像。’

萧七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幽冥先生道:‘以我所知,杜飞飞乃是乐平三大美人之一。’

金保插口问道:‘是那三个?’

幽冥先生回答道:‘就是董千户的女儿董湘云以及杜茗的两个女儿杜飞飞、杜仙仙。’

萧七说道:‘我仍然不明白先生的说话。’

幽冥先生道:‘尸体面部的轮廓虽然不错,但并非极美,还有尸体的双手也嫌稍粗一些。’

他的目光又转回尸体脸上,道:‘到弄妥尸体的容貌,更觉得奇怪,不是说不美,却正如我初时的印象,只是很不错而已。’

萧七转问道:‘那么金老伯一看之下,又有何发现?’

金保接口说道:‘那分明就是我的女儿。’

萧七已多少猜中,仍然问道:‘容貌非常像?’

金保道:‘简直就一样。’

萧七皱眉道:‘这是说,死者可能是你的女儿了。’

金保苦笑道:‘可是我女儿的尸体怎么会走来这里?’

幽冥先生道:‘除非就真的有鬼跟我们开玩笑,否则事情可就奇怪了。’

金保道:‘金娃的尸体是由我亲自下葬的,在来这里之前我还曾到她墓前走一趟,并没有什么异样,即使是尸变,也该有些儿迹象才是。’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道:‘所以我女儿的尸体应该仍然在坟墓之内,在这儿的尸体虽然那么相似,我看也只是相似而已,不会是我的女儿。’

幽冥先生道:‘人有相似,不会这样简单的。’

他回对萧七赵松,道:‘杜飞飞的尸体一回复本来面目,竟变了金娃,这件事,以我看绝不能够漠视。’

萧七赵松不由得一齐点头。

幽冥先生道:‘这也许是蛛蜘的诡计,像飞飞那样美丽的女孩子,蜘蛛只怕未必会忍心将之杀害。’

赵松接口道:‘否则他早已杀掉仙仙了。’

萧七沉吟道:‘飞飞莫非仍活着?’

赵松道:‘相信是,只是不知蛛蜘藏在那儿而已。’

萧七道:‘捺落迦?’

赵松道:‘我立即吩咐人飞马去通知各人,穷搜整个捺落迦!’

幽冥先生立即道:‘有一处地方你们也不要疏忽了。’

萧七急问道:‘是那儿?’

幽冥先生道:‘金家村。’

金保道:‘我那儿没有听说有陌生女孩子进出。’

幽冥先生道:‘蛛蜘如果真的是用金娃的尸体来迷惑我们,使我们以为是杜飞飞的尸体,一定有他的目的,说不定在金家村附近,有他的另一个巢穴。’

萧七一想颔首道:‘这不错,他若是在捺落迦烧瓷像,少不免要惊动先生你,由金娃死亡到现在,并没有多少天,所以那罗剎鬼女的瓷像是由金娃的尸体烧成,烧瓷像的地方应该就是在金家村附近。’

赵松道:‘那么飞飞若是仍活着,也该在那儿的了。’

萧七茫然点头,他的心神从来都没有试过这样乱。

幽冥先生接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走一趟金家村了。’

赵松恍然道:‘也趁此弄清楚那具尸体是否为金娃。’

金保奇怪道:‘如何弄清楚?’

赵松一字一字的道:‘开棺验尸!’

金保一呆道:‘什么?’

赵松道:‘尸体若非为金娃的,金娃的尸体便该仍然在坟里的棺材内!’

金保呆呆的点头。

赵松道:‘事情到这个地步,金老伯,开棺验尸是在所不免的了。’

金保叹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事实连我现在也有些怀疑金娃那丫头的尸体是否仍然在棺材内。’

赵松道:‘那么事不宜迟,我立即吩咐人准备马车,赶赴金家村!’

幽冥先生抚掌道:‘马车最好不过,否则我这个老怪物坐在马上,只怕未进金家村,就给村民当妖怪赶跑。’

赵松一怔,道:‘老前辈也准备走一趟?’

幽冥先生道:‘说不定有很多地方还用得着我这个老怪物。’

赵松道:‘一切有劳前辈了。’

幽冥先生抓着脑袋,道:‘对于这件事,我越来越感到兴趣了。’他笑笑又道:‘有生以来,我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奇怪的事情。’

萧七那边应声道:‘我也是。’

幽冥先生走过去一拍萧七的肩头,道:‘生死由命,你也不必太担忧。’

萧七无言点头,他现在的心情仍然乱草一样。

赵松喃喃自语道:‘我只道捕杀蛛蜘后,事情便了结了,谁知还有这许多枝节啊。’

萧七道:‘事情也快接近解决的阶段。’

赵松苦笑道:‘做了捕头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棘手,这样奇怪的案子,这一次若非你们帮忙,只怕我得要变成疯子。’

萧七叹息道:‘这件事的本身根本就疯狂之极。’

赵松转对金保道:‘又要劳烦老人家奔走。’

金保道:‘应该的,金娃的坟墓所在,虽然你们不难打听出来,总不如我领路走一趟方便。’他叹息了一声,接着说道:‘何况这件事,也与我有关,不去怎成呢?’

赵松道:‘那我也该亲自去督促儿郎们准备马车才象样。’

说着迈步疾奔了出去。

黑暗终于消逝。

拂晓,一辆大马车疾从衙门的后门驶了出来。

赵松萧七双双坐在车坐之上,萧七紧皱的双眉到现在也仍未开展。

鞭在赵松的手中,缰也是。

他亲自挥鞭策马,这件案子给他的刺激实在太大,无论如何他都要弄个水落石出才肯罢休。

这是他职责所在。

但他现在的责任心却已经完全被好奇心取代。

在车厢之内,坐着幽冥先生与金保,幽冥先生不住抓脑袋,金保的神情却显得有些儿紧张。

开棺验尸的结果将会怎样?

又岂独金保,其它三人都渴望很快能够知道。

马蹄飞快,马车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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