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在经历了这一样一场风波,造成的伤害,欢颜会尽力补救回来的。
一定会的。
也是在这样一场变故下乔欢颜才明白了:世态炎凉,现世如此。
今天晚上明明白白的她是最大的受害者,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包括平日和乔氏有一些来往的人。
她知道,他们都是忌惮陆远才会明哲保身。
还好,一场失败的婚姻过后,丈夫没有了她还有爸爸、姐姐和“公主”。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刚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的确她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去做。
就是去陆宅拿回自己的行李。
陆宅座落在安宁氏一处鲜有的郊区内,陆情深自己修建的一栋别墅。
那栋别墅花费了他将近一亿的资产,请了世界上著名的顶级建筑大师亲自执刀修建的。结合了古典的欧美宫庭风格和现代化两种风格的建筑。
………………
陆宅地处这座城市的最南端,地势比较高,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这座城市就陷入了灯红酒绿的夜生活………
而当乔欢颜披着幕色来到了陆宅门口,不锈刚的大铁门圆圆的敞开着,黑色的兰博基尼车子也没有停在门外,整个在黑夜幽暗的别墅与一点儿尾幕形成对比。
她一颗不安的心微微落下了,根据着脑袋里熟悉的记忆一路绕过小花园上了楼,从包里拿出钥匙轻轻拧开了大门,然后打开墙壁上的灯打开开关。
看见屋里一个人也没有,乔欢颜这才突然想起来今天是星期天,宛姨回乡下探望小孙子去了。
从宛姨的儿媳妇儿给她生了一个大胖孙子起,她每一个月底都会回去乡下住两天再回来。
本来她的儿子打算接她回乡下怡享天年,可是她说:“阿深,从小就习惯了吃我做的饭菜,我回乡下去了怕他吃不惯外面的饭菜。”
可见宛姨对他比对她自己的儿子都要好。
换下脚上的鞋子,乔欢颜径直上了二楼,梯子上去屋内是一分为二的格局,楼道里还摆着她三年前种下的花草。
脚步并没有停下轻巧的向右拐,走进了整栋别墅的主卧,房间里三年前挂上的结婚照早已经不见了踪迹,乔欢颜在心里苦笑了一下:是啊,人家都和你离婚了,你还指望能在他和未婚妻的房间里能看到他和前妻的照片吗?
麻木的一件一件将自己的衣服从衣柜里取了出来,叠到箱子里,又将洗澡间里属于她的个人物品装在袋子,接下来就是她平日里一本陪着她入睡到清晨的《泰戈尔诗集》和课本及几本其他的杂书,一股脑全部装到箱子里,拉上拉链。
出来时她轻轻蹲下端起那一盆木春菊,小小的花蕊正娇艳的伸展开来,花团锦簇。
最后出门前,欢颜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端着花盆,久久的注视着这个自己住了十年的屋子,把它当做自己未来一辈子的栖息之所,没想到有那么一天会突然不属于自己。
眼睛蒙上了一层水珠,顺这眼角滑开,最后看了一眼,关上了门,拖着箱子离开了陆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