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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一部 眼儿媚 黑暗中的战斗 (2)

第一部眼儿媚 第三章黑暗中的战斗 (2)

‘喂!兄弟们,葛小姐是我的朋友,你们不能如此无礼呀!’张久根站在假山上假意的呼喊。

‘老张,这与你不相干,她是你的朋友,却是我们的敌人。她跟我们作对,已不是一日。她不来也就算了,她既来寻衅,我们就要给她一些颜色看看。’有人答复了张久根的话。

‘你们可否看在我的面上,饶了她呢?’张久根继续呼喊着。

‘要饶她也很容易,让我们在她身上刺六刀十二洞!’

葛波听到这种一问一答,混身冒火,想把张久根与那个答话的人,先抓来痛殴一顿,可是她正被那些打手包围着,没有空闲功夫。她击退了四人的包围攻击,又来了另外四人同样地包围攻击。

这些打手们知道葛波的厉害,因而他们的攻击是有计划的。他们十几人分成四轮,轮流不息地对葛波采取一种消耗战术,把对方的实力消耗完了,欲擒欲杀,就易如反掌了。

‘葛小姐,我非常抱歉,这些人要跟你拚命,我也无法劝阻,请你原谅。’张久根说:‘我在我的办公室内恭候,等你和他们的战事结束,再请你到我的办公室来通知我一声,我立刻随你到任何你要我去的地方就是了。’

说完他从容不迫地走下假山,径自离开了。

舞厅内响亮的音乐声,掩盖了园里的肉搏声。那些打手们,依然非常默契地轮流攻击葛波。

葛波因不能突破他们川流不息的包围攻势,而想起殷凤常常告诫她的话:‘以寡击众,不可力敌,宜以智取。’这使她改变了作战策略。

当她击退了四人的包围攻势,另外四人还不及重新包围她之前,她利用卓越的轻身功夫,跃至一棵槐树的横枝上。

那些打手们在黑暗中突然失去了敌人的踪迹,相顾愕然。其中有几人借着微光,看见葛波在一棵树上,正想警告他们的伙伴时,葛波已从树上跳下来,接连用猛烈的飞腿,把两个背对着她的敌人踢到了鱼池中。

葛波将身一踪,又跃到另一棵梧桐树上去。

打手们刚发现她的影子,未及采取任何行动,她又失去踪影了。

在葛波这一各别系破战略之下,十七个打手当中,七人被踢入鱼池,虽然鱼池的深度不淹死他们,但都已头破血流,失去了战斗力;六人被葛波的拳脚击伤或已踣地不起;其余的也都悄悄地溜走。剩下一个戆劲十足的打手,恰巧他身畔有一支手枪,想拔出手枪以结束葛波的性命

然而葛波早已踪到他的身后,握住他拔枪的手,用力一扭,这人的手腕脱臼,手枪掉在地上。葛波再飞起一腿,也把他踢入鱼池。于是她从地上拾起那支手枪,塞入裤袋,怒气冲冲地往舞厅里走去。

在舞厅门口,葛波抓住了一个侍应生的颈项:

‘你带领我到张久根的办公室去!’

‘我可以带领你去,’那侍应生愕然地说:‘但请你松手,我的气已透不出来了。’

此时,有一个年约二十多岁的少年走了过来。他的头发梳得非常整齐,而且也有一股柠檬与玫瑰混合的香气。

‘范凯先生,她要见你的姊夫,请你带她去吧,’侍应生说:‘我还有许多事哩。’

那少年满脸怒容的对葛波看了一眼,说:

‘你这位小姐要见张久根吗?请随我来。’

葛波松开了那个侍应生,随在范凯身后。

方才,张久根领她到花园里去,被那般预先埋伏在那里的打手团攻;现在这个恶霸的小舅子不知又要引她到什么地方去。但葛波艺高胆大,抱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原则,毫无怯色地随着那少年走去。

这花园中原有一幢古旧的西式住宅,作为办公室与其它之用,而舞厅就是在住宅旁的空地上另行建筑起来的。从舞厅至那幢住宅,只要穿过一条不十分长的走廊就能到达。

范凯带领着葛波走入那幢住宅,在底层靠南的一扇门前站住。他轻轻地在门上敲了三下,又重重地敲了两下。

葛波见他敲门的方式,就知道他正在用暗号通知室中的张久根,但她毫无所惧。

‘你自己进去见他吧!’范凯说,‘恕我不能奉陪了。’

‘且慢,我问你一句话,’葛波把他抓住,‘你头上的发膏叫什么名称?’

‘噢,我也不知道,这是张久根的发膏,我喜欢这香气就涂了一些。’

葛波松手让这少年离去。她从裤袋中拔出了那支拾来的手枪,在门外等待。

门开了,一个非常瘦长、穿着一套黑色条纹西装的中年人,站在门旁招呼她:

‘请进来!’

葛波对他端详,见他一头乌黑光亮的黑发,一阵一阵的柠檬与玫瑰混合香气送到她的鼻中,这使葛波有些迷惑了。

根据殷凤的推断,用柠檬玫瑰香气发膏的人,是杀害麦仲达的凶手。然而今夜她已发现三个头发乌黑光亮,同样用着柠檬玫瑰香气发膏的人。他们三人中谁是杀害麦仲达的凶手呢?

‘请进来。’那瘦长的中年人第二次招呼她。

葛波审慎对室中打量,这是一间相当宽大,布置十分华美的办公室,室内全是新型的钢制用具,辉煌夺目。她见张久根正伏在办公桌上忙碌地书写,他的右手执着墨水笔,左手按住一张白纸;此外室中再没有第三个人了。

她握着手枪走进这间办公室去。

张久根并未抬起头来,依然伏在那里书写。那个瘦长的中年人随手把门闭上,转身来对葛波说道:

‘随便请坐,张久根正在写自白书,也就是供状。’

葛波走近办公桌,见张久根书写的那张白纸上有一行蚕豆般大的字,写着:‘张久根自白书。’其余十几行都像蝇头那样大小的字,她无法看清他怎样招供。

‘葛小姐,请坐!’那瘦长的中年人很有礼貌地说着,走近办公桌,在右边一只镀克罗米的钢制沙发转椅上坐定。

‘对不起,我还没将自白书写完,’张久根暂时停笔,非常沮丧地向葛波表示歉意,‘请葛小姐略待片刻,等我写完了自白书,立刻就随你去。这一位是我这里的经理柳嘉权先生,他劝我随葛小姐去自首是一条应该走的道路,所以我正在赶写自白书。’他说着又低下头去书写。

‘十分钟够吗?’葛波见他黔驴技穷,就放松了一步。

‘够了,够了,七八分钟就够了。’张久根一边书写一边回答。

葛波就在办公桌左边那只镀克罗米的钢制沙发转椅上坐定。她的左右两手肘搁在椅臂上,紧握着手枪仍采取戒备状态。

突然塔的一声,她所坐的那只转椅,左右椅臂下面各有一根活动的钢档自动交叉地合拢来,把葛波的身体轧住,同时,转椅自动旋转到对墙壁的方向去。

葛波情知中了奸计,立刻扳动枪机,但因椅子转变方向,子弹往墙上射去。她用力挣扎,可是那两根钢档紧紧地轧住了她的腰部。

张久根潜到葛波身后,用一根压纸铜尺,重击葛波握枪的手,终于葛波的手枪被击落了。接着他取出坚韧的绳索,把葛波紧紧地捆缚起来。

他踏动办公桌下一个机钮,那转椅仍回到原来的方向,两根活动的钢档也恢复了原状。他把葛波移到靠壁的一张长沙发上去。

‘葛小姐,很对你不起,我把你捆起来了,’张久根依然笑嘻嘻地说,‘你的武艺的确精湛,把我的手下打的七零八落。然而你的武艺总还是不及机智与器械的微妙。’

葛波破口大骂,张久根却佯作不闻。

除了他的经理柳嘉权,知道他办公室内有这样奥妙的擒人转椅外,就连范凯,以及那些心腹打手们也不知道此秘密;他预备这擒人转椅,是专为对付他不易对付的人的。

‘老柳,你看,我应该怎样处置她?’张久根问。

‘她说你是恶霸,要歼灭你。’柳嘉权慢悠悠地说,‘她断定你是杀害麦仲达的凶手,又唆使史丽卿拒绝你的追求。你愿意被她歼灭吗?你愿意被当成杀害麦仲的凶手吗?你愿意眼看美丽似花的史丽卿被别人夺去吗?依我看来,干脆把她杀了完事。’

‘嗯,对!对!’张久根沉吟了半晌,‘但是,我有比杀死她更妙的策略,老柳,请你替我把范凯唤来。’

柳嘉权从右边那张转椅上站起来,走出这间办公室去了。

张久根把办公桌上那张写着蝇头小字的纸件,撕得粉碎丢入废纸篓内。

‘葛小姐,请恕我手段稍微毒辣一些,实在是你自不量力,想在太岁头上动土。’张久根冷笑道,‘太岁头上的土,是你能动得的吗?’

不久,范凯走进这间办公室来。他对捆绑着的葛波看了一眼,耸了耸肩。

‘阿凯,你带这位葛小姐到杨树浦,我的那幢堆积货物的房屋去。’张久根说,‘在底层右边厢房内有一架轮转切纸刀,摇动转轮,那架刀就会切下去。你把葛小姐的双腿,放在刀口之下,自膝盖以下切断,再把她的双臂自手肘以下切断。’

‘为什么不爽爽快快将她杀死了事呢?’范凯抢着说。

‘女飞贼出身的殷凤、葛波、向遏,现在已获得无敌女飞侠的佳誉;她们借着精湛的拳脚功夫,与我们黑道中人作对。现在我切断了她的双臂双腿,看她怎样再与我们为敌!我若将她们三人都变成了无手无足的女侠,我的威名也就响彻云霄了。’

‘你这主意的确比杀死她们更有意义。’范凯对他姊夫的计划加以赞同。

‘我不差遣那些打手去干这件事,是因为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那幢屋中囤积着许多式各样的货物。’张久根说着,从衣袋中摸出两把钥匙交给范凯,‘这是那幢屋子的钥匙;你去把那辆小型运客汽车从花园边驶到这里来,我会用麻醉药使葛小姐失去知觉,以免她在路上叫喊。’

当范凯把一辆小型运客车驶来时,张久根已用药物使葛波失去了知觉。他们把她抬上汽车,关闭了车门。

‘阿凯,你把她的四肢切了下来以后,将她的身体丢在荒野,将她的残肢丢弃在浦江中。你做完了这件事,立刻就回来复命!’张久根说,‘也许她的两个同伴殷凤和向遏也会到这里来自投罗网。’

范凯点了点头,跨上了驾驶座,将汽车驶出花园。

张久根作了一些其它准备,在办公室内等候范凯的报告。

一小时后,范凯回来了。

‘事情怎样?’张久根问。

‘一切都很顺利,当我进入那幢屋子,把葛波放在切纸刀下时,刚好麻醉药性消失,她苏醒过来。见她自己在刀口下,我以为她要狂喊救命了,谁知她毫无惧色,切齿大骂,把我们骂得像粪坑里的蛆一样,臭不可闻。我不敢懈怠,立即旋动转轮,把她两只手臂先切了下来,她忍着痛楚还在那里叫骂。我将她掉一个方向,把她的双腿也切了下来。这时她昏厥过去了。我把她的身体丢在高朗桥附近的荒野乱草堆中,把残肢投入杨树浦江中。’范凯说着,取出钥匙还给张久根,‘但我觉得我们太残酷了。’

‘我的利益,我的财富,我的盛名,就是在残酷上建立起来的。’张久根现出非常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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