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影找来的是一条两层的花船,四人分身来到了第二层。
此时已经是灯火辉煌,柳岸河很大,上面停了很多的船只,都挂起了五颜六色的灯笼,配合着朦朦胧胧的水景让人看的赏心悦目。
船的设计很好,三面都是用青沙遮住的,夜晚的微风吹着,在这幕夏显得很温柔。
青沙随风摇曳着,水面上到映着五彩的灯光,船内清语主仆几人若有若无的说着话。
突然一阵琴声传了过来,不知不觉中船只已经游到了河中心,各种各样的船只也映入了眼帘,其中最显著的就是一只大红色的花船,显然琴声就是从那里面发出来的。
“这里面正在弹琴的就是风花雪月的花魁花影儿,她虽然是青楼女子,但是却是卖艺不卖身,据我们影楼的消息得知这个花影儿会武功。”金影看到主子的目光看向了船只,便开口说到。
“哦!不正是那人说的美人吗?”清语想到了先前被拿来和自己比喻的花魁,没想到就要来个面对面了。
木影的声音紧追其后说道:“还有城主的小儿子倪不负也在里面,今天就是他包场的花影儿。倪不负是苏州城的第一才子,而这花影儿则有才女之称,如果不是她花影儿是青楼女子,两人可还是一对才子佳人呢!”
听着两人的话,清语脑子里也露出了两人的基本资料,他们都是他在此途中的目标呢!
不由的嘴角勾了勾,“水影,你去找一把琵琶来,本楼主今天心情不错想弹奏一曲。”
“是,属下这就去。”五影身为五大护法,当然知道主子明显是想要把两人收入此次的四国盟会的比赛人员中,而吸引人才的方式,当然要用比试,只有赢得了他们的赞同,才会甘愿臣服。
很快,水影就拿来了一把琵琶,这可是此片大陆上的琵琶之王了,暗影楼里收集了各种各样的乐器、兵器的最顶尖存在。而这玉面琵琶正好在这边的分部,所以水影才不费力的寻来。
清语接过琵琶,脑子里闪现出前世有一次为了任务,去学习的十大古曲中著名琵琶曲《十面埋伏》手指也就缓缓动了。
顿时曲子的旋律就飞舞起来,很快的盖住了花影儿的琴声。
正在听着琴声写诗的倪不负突然停下笔,花影儿也停下了在琴在飞舞的手指,看向了倪公子,两人走向了船头,目光一起看向了发出琵琶声的船只上。
因为两人都不是普通人,肯定很明显就看清楚了船上只是一层清纱遮挡的情景。
“倪公子可有什么看法?”一声女子特有并且十分好听的声音传出,花影儿讯问着身旁的倪不负。
“影儿觉得呢?”倪不负反问身旁温柔如水的花影儿。
这首琵琶曲两人都没有听过,可是里面表达出来的意境却让人不得不佩服,而且能弹奏出如此出神入化的曲子,那弹奏之人肯定也绝非常人。
其他船上的游人们也发出了各种各样的声音。
“谁弹奏的琵琶曲啊,简直太好了。”
“可不是嘛!都把花影儿的琴声盖下去了,谁人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听这曲子弹奏的人肯定有什么来头。”
“哈哈,说不定是哪个大美人呢!”
清语听着这些不一样的谈论声,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悦。
水影没有打扰主子,正要迈开步子去教训那些口出狂言的人,却被金影拦了下来。
金影对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好东西总是很快就没有了,一曲过后,清语放下了琵琶,看向水影。
“水影的急性子得改改了,还是你想要回卢重造吗?”淡淡的语气听不出心情,水影还是抖了抖,随即说道:“属下知错,不会再有下次了。”
木影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刚才看到了金影拦下水影后,水影却生气的瞪了瞪他,很明显的不领情,看来金影的爱情之路很坎坷啊!别看他八百年不出一个字,可是他的心却是最如明镜的。
远处的倪不负两人从优美的曲子中回过神来,正要前去拜会一下,却看到船只渐渐的靠近了岸边,而等两人回到岸上时却不见了人影,只能怀着满心的疑问离去。
回到客栈,金影困惑的问道:“主子,刚才为何不见倪不负和花影儿呢?”
“明天不就是琼花宴吗?那时再收下两人不是更好吗?”清语自有自己的打算,他本来就不准备露出身份的,可是影楼刚刚传来了信息,他不得不临时改变计划。
“是。”水影答了声后就退出了房间。
窗外的明月隐隐的没入了黑云中,清语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还有那平坦的胸部。
“罢了!罢了!本就不是冷清淡泊之人,何苦这么折磨自己。”脑海中柳苏的影子似乎越来越模糊,是自己藏入了心底最深处,还是真的选择遗忘。
而这时的柳岸河上还正热闹着,最偏僻的岸边停着一只纯黑色,仿佛要融入这黑暗的船。
里面只有两个人,一个紫衣紫发的男子,还有一黑衣人远远的站在他身后,因为男子的气势让人不敢接近丝毫。
“主子,探子汇报,那人是麒麟国的四王爷,赫连清语。”独魑低头说出刚才看到的信息。
闭目养神的男子这才睁开眼睛,只见那双仿佛包含了世间万物的眼眸也是紫色。“嗯,明天之前把他的所有资料收集给我。”
“是!”肯定的回答,独魑闪身不见。
偌大的船只顿时只剩下了紫发男子一人,可是有他在的地方仿佛全世界都陪着一样。
“赫连清语,我们还会见面的!”似有似无的勾起一丝笑意,却在顷刻之间消失,就连那紫发也不见动过丝毫。
船只逐渐移动起来,虽然看不见其他人,却不代表没有人存在,这就是他的部队,属于黑暗的风景!
清语没想到自己的琵琶曲不仅吸引了他想吸引的人,还引来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以至于后来知道了好一阵庆幸自己现在突然而来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