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驾到—”
就在此时,一道尖细的太监声响起,让人的耳膜极不舒服。
呵,还真把自己当皇后娘娘了,还真是威风啊。虽然是这样想,但夏侯婉秋还是收敛起了眸子此时不应该出现的感情,略微的擦了擦满脸都是的泪水,尽量保持正常样子去见纳兰柔。
只见不一会清雅的寝宫就踏进一个美丽,衣着华贵的女人,女人的裙摆足足有三米多长,还用金线绣了只展翅欲飞的金凤凰和几乎占满了衣裙的合欢花,头上戴了两个长长的流苏外加一朵刚刚摘的粉色牡丹和几只凤凰形状的簪子,体现出端庄华丽的同时,也隐隐有些俗气。
没错,她,就是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纳兰柔。
纳兰柔一进门便看见了夏侯婉秋红着眼睛坐在椅子上,“关系”的问道:“秋儿,怎么哭了?”接着又好似明白了什么,轻轻地拍了拍脑袋,假装将脸板了板,“肯定是冬儿那不听话的丫头又欺负你了,马上母后就去收拾她!”
对,没错,就是这样,每当在夏侯婉冬抢了我的首饰、散播关于我的谣言或是干了什么其他针对我的事情后,纳兰柔总是以这幅样子在自己面前装装,却从来不训夏侯婉冬一句。
可是,若是自己将内心的想法泄露出来,凭自己压根就不存在的势力与纳兰柔或者说是夏侯辰他们对抗,无异于是以卵击石,死路一条。所以,只能。忍,卧薪尝胆,总有一天,夏侯婉秋眸子闪现出熊熊斗志,我要让他们,一样一样的把账算清!
纳兰柔看着眼前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夏侯婉秋,眸子出现一抹异色,这丫头。感觉怎么有些不一样了?狐疑的目光仔细打量着夏侯婉秋,好像。也说不出来,反正就是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极大的转变,与以前那种贤淑的气质完全不同,冷了些,淡漠了些。。可是,怎么看也都是一个人啊。怎么回事?
过了好一会,纳兰柔才从刚刚的“胡思乱想”之中走出来,一拍脑袋,“瞧我,真是年纪大了,怎么把正事都给忘了?”接着慈母般的抚摸着夏侯婉秋的头,“秋儿快要及聘了,后天就为你举办宴会,记得准备好母后可希望你能艳压群芳呢。”
呕,真是恶心!夏侯婉秋在内心默默的想着,疏远的回了一句:“好的,秋儿记得。”
纳兰柔没想到夏侯婉秋会一下子对自己那么疏远,以前可是粘着自己撒娇呢。干笑了两声:“呵呵,那你好好准备啊。”而后便迈出了德贤宫的大门。
“嗯。”夏侯婉秋抿了一口新进贡的雨前龙井,很苦,从前自己一向不爱喝,现在。夏侯婉秋眸子之中出现了一抹淡淡的苦涩,比起内心的苦,这点又算得了什么呢?原来,所以的一切,都是虚构的,呵。不过,刚刚自己还是被情绪控制住了,现在的确不应该让纳兰柔他们发现自己的异常,心计还不到家啊。
拿起一旁的琵琶,玉指在上面流连、翻转,一曲《长恨歌》便从琵琶弦上倾泻而出: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
一曲罢,犹如惊鸿之音,绕梁千回,久久不能忘却。
这首词因为是禁曲,宫中乃至全京都,无人敢弹奏,可是,也正是自己母后生前最喜欢的一首词。
夏侯婉秋放下了还留有余温的琵琶,朝着窗外长叹了一声:“红颜薄命啊。”
幸好宫女、太监包括纳兰柔安插在这的细作早已被夏侯婉秋派到了德贤宫的其他院子里,否则,这句话或是那首词被听到了,夏侯婉秋可就是死路一条。
现在仔细想想那场“专门为自己举办”的宴会,不就是借自己作为衬托,将夏侯婉秋(夏侯冬瓜)推上京城第一才女位子的那次吗?夏侯婉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锦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