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马在琅回来了,脸色很差,佣人们不敢触她的霉头,把晚饭准备好以后就都躲得远远的。张利贤虽然想问发生了什么事,不过马在琅一向对他很疏远,态度也总是不冷不淡,因此动动嘴唇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倒是晚饭后张从婷就被一脸严肃的马在琅叫到了房间。
“利景啊,妈有些事要跟你说。”把门确认关紧以后,马在琅的脸色显得很凝重,“偶妈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噩梦。”
虽然猜到是怎样的内容,不过张从婷还是配合地关心问了句,“什么噩梦啊偶妈?”
马在琅放在扶椅上的手捏紧了扶手,骨节处发白,“偶妈梦到了……梦到有个声音说,崔家受到过诅咒,嫁给长子的第一个新娘都会死于非命!”她颤抖着牙齿转过来,“利景,崔江州的第一个新娘就是你啊!”
剧情果然在转动啊。虽然提前抱崔江州的大腿避免了跟崔江州成为敌人的可能,可是女鬼她老人家不会这么就此罢休。张从婷安慰道,“偶妈,您没听说过吗,梦都是反的,说不定只是最近您压力过大,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
“不会!”马在琅有些激动地略抬高声音,“我已经打听出崔家半仙在哪,并且去问过了,半仙说这个诅咒是真的,崔江州的爸爸和爷爷,他们的第一个新娘都死于非命!”
事实上崔江州爷爷的第一个新娘是逃婚,崔江州爸爸的第一个新娘是被有心人害死,张从婷虽然剧情记得不太清楚,但记得她们根本不是死于所谓的诅咒,只是恐怕说出来马在琅也不会相信。她努力安抚这位长辈的情绪,“偶妈,我听说过一句话,最可怕的不是鬼神而是人心,说不定这样的诅咒只是来扰乱我们的情绪罢了,您不要放在心上。”
“可是怎么解释我会做这样的梦呢?”马在琅显然很固执,她是个极为偏执的人,一旦她决定的事除了她自己外没人能够改变,这样的人也往往最容易走进死胡同。
最后马在琅一锤定音,“利景啊,这件事你不要再管,妈妈一定会给你处理好。”
“没人能阻挡我们利景成为太阳集团的女主人。”马在琅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狠戾。她记得张利贤说过,在工地看过一个跟利景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只要能嫁进崔家,死的第一个新娘到底是利景还有不知名的女人,有谁会关心呢?
这件事利贤不必知道,如果利景不配合,那她也不用知道了。
张从婷知道这位夫人一定不会就此打止,不过再劝下去难保会激发对方走极端,所以表面上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这几天,她无论是出门还是跟着张利贤去公司学习都小心了不少,因为她有预感在自己不合作的情况下马在琅会采取非正常手段。
期间李楼美还约过她一次,说是几个老朋友一起出来聊聊,不过张从婷记得张利景没什么朋友,所谓朋友也只是一些狐朋狗友,平时比衣服比化妆品明里暗里较劲,到张利景真正出事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所以就没去。李楼美显然不死心,还让其她几个人轮番给她打电话,不过张从婷统统都以身体不舒服为借口给拒绝了。崔江州的就任仪式是作为未婚妻的张利景第一次公开出场,李楼美抱的是什么心思不用说张从婷也清楚,所以也不会给她得逞的机会。
时间一转就到了就任仪式的这天。“利景啊,妈妈在美容室给你预约了美容师,今天既然决定了要去就漂漂亮亮地去,妈和利贤先去会场。”
张从婷应声:“嗯,知道了。”
马在琅会这么轻易地放弃把罗斗琳换进来的计划吗?张从婷不这么觉得,可是看马在琅的态度,再自然不过的样子,仿佛那天晚上的谈话以及这几天明里暗里的提起都只是幻觉。
“小姐,口红要哪个颜色呢?”美容室里,化妆师尽职地问道。
“要这款吧。”张从婷看了看备选色,选了款明丽的颜色,化妆师给她的唇上涂抹上唇妆,配上与平时略有不同的妆容,今天镜子里的人显得格外光彩。
等她走出美容室的时候,一辆车子已经停在门口,陌生的黑色西装戴墨镜的男子摇下车窗,“利景小姐,夫人让我们接你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好。”张从婷警惕地拎起手包往出租车停靠点走,男子跟副驾驶座上的人对视了一眼,有人迅速开门下车从她身后赶上来,车子也缓缓跟上,很明显他们只要一些小动作就可以在大街上明晃晃抢人,甚至路人还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
脚步声就在身后,张从婷加快脚步,就在黑衣男子抬起手要将浸了麻药的布巾捂上去时,一个冷冽的男声突然出现。
“你们想干什么?”车刚好停下,崔江州皱着眉头从车里钻出,不用他吩咐身后的保镖训练有素地做好了攻击的姿态。两个黑衣男子一看不好,慌忙上了车,车子迅速启动,很快就消失在了首尔的车流中。
崔江州走过来,眉头拧得很紧,“他们是什么人?”
他今天一早就接到张利景的电话说来美容院接她两人一起过去,却没有想到会碰到这样的事,是什么人干的呢?
张从婷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虽然有惊无险也早就预料到了,不过亲身经历一下还是有些吓人,这可不是拍戏。“我也不知道。最近几天老感觉有人在跟踪,就猜会不会有人不希望我去参加你的就任仪式,没想到误打误撞真的猜中了。”
她这么一说,崔江州自然而然地就往不希望两家联姻的人方面去想了,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不过现在这不是重点。看身旁人不自觉发抖的样子,崔江州叹了口气,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放心,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以后不会再让它发生,现在我们先过去。”“嗯。”张从婷点点头,身上的外套传来阵阵温暖。
就任仪式的会场。
马在琅双手交握走来走去,张利贤走过来,“妈,利景还没来吗?”
“是啊,电话也打不通,不知道这丫头是不是临时变卦了。”马在琅装出一副十分着急的样子。这时一个小女孩蹬蹬蹬跑过来,把一个首饰盒和一张纸条交到他们手中,“阿姨,哥哥,这是外面一位姐姐要我给你们的。”
“你说什么?”马在琅打开首饰盒,里面赫然是崔江州送的那条项链,她身形一晃,扶住额头焦急地说,“利景,利景这……”
张利贤连忙拿过纸条,上面写着:妈妈,利贤哥,对不起,决定还是要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公司的事情,对不起,就拜托你们了。
这,难道,利景……他不自觉收紧,把纸条揉进手心,“偶妈,利景可能不会来了!”
马在琅嘴角闪过得意的神色,不过焦急的张利贤显然没有注意到,他不懂妹妹为什么不来,明明跟崔江州感情不错,而且利景也从来不是如此肆意妄为的人,怎么会临阵脱逃呢?
这时早就到场的崔夫人察觉到不对劲,走过来关心地询问道,“亲家母,利景还没到吗?”
马在琅假装慌乱,“利景她,她有些不舒服……”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骚动,场内的记者纷纷向外面蜂拥而去,夹杂着“来了”“两个一起”这样的叫嚷声,几人一起向门外看去。被保安开出一条路的门口,俊美的黑发男人和从头闪耀到脚的短发女人手挽着出现,看似好像一对璧人。
张利贤纳闷了,看了一眼手里的纸条,“利景这不是……”来了纸条又是怎么一回事?
马在琅身形再一晃,这次她是真的慌乱了:她安排过去的人呢?。
最近刚好在看《百年的新娘》于是就心血来潮的加了进来,可能与原文有些出入,还请各位看文的朋友们表要在意。= ̄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