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嗣确实恨死了幕后之人,他好不容易和那小丫头有些相处时间,他多怕她跑了啊!本来还想着放在自己身边看好了的!
这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把她接回来了。
“朕知道,把那小丫头封了郡主,陪着永余,你啊!心里难受着呢!可是现在朕不放心别人啊!”
“嗣儿不敢!”
“那丫头还小,锻炼一下也好,以后才镇得住那些不长眼的,守得住你们王爷府啊!况且她初入皇城,那些人对她并不熟悉,你着人去堇府传了秘旨便是了!”
唉!难为他了!
这么多年,那丫头也就随了他吧!
堇彻接到世子传来的消息半天无法回神,他们家这小丫头怎么会短短时间内结识了帝姬,又面见了君上,惶惶然如今已经是郡主之身。
果然,爹爹与娘亲总说他们家小七是全家最人小鬼大的一个,看来,是真的了!
他得赶紧写家书一封随着这秘旨一同送回琼州城了,希望家中母亲不要太过吃惊才好。
堇七一行人秘密前往珑山,而按圣御重兵护送的车架果不其然遭到了袭击,看来那人说的不假,这幕后之人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永余中毒之事。
幸好,那护送队伍里有那人按照她们二人身形特意假扮之人,沿路又有多路相同人马分向而行,否则她们一行也不会这般顺利吧!
“幕后之人既然接二连三屡下黑手,看来已经是等不及了,永余,以后的路,真的就是我们姐妹二人相依为命了!”
两个小姑娘相偎相依,堇七忽然感觉自己回到了前世和姐妹们互相陪伴的日子。
紧张,刺激,美妙。
“身为帝姬,我早有准备。只是、小七,终是我连累了你!”
她知道身为帝姬自己身上有着躲不掉的责任,避不了的灾难,内廷多年,她早已习惯那些魑魅魍魉在她身边周旋。可是她不同,听哥哥说她有父兄宠爱,又有母亲疼惜,如今,却也被自己牵连其中。
“说什么傻话,初入皇城,你是第一个与我知心相交之人,陪你一路又如何,永余,你不会知道,姐妹情分,与我而言,重比命元。”
姐妹!多么美好的称呼啊!
她有爸爸,有姐妹,有她曾经爱之生命的一切。
可那也只是曾经。
最终,她终是守护不住。
这一声姐妹,太过想念!
一路安然无恙,眼看着到了珑山地界偏偏出了差错。
一路上他们一行人只有两辆马车,头一辆自然是永余和堇七乘着,随侍的是永余身边叫乞儿的大宫女。斯锦、怜锦二人并永余身边其它两个丫头坐在后头的马车里,仅几步之遥。
堇七心里念着终于到了珑山地界儿,可松了口气,却不想偏偏是自己的队伍里出了问题。
“先押解好了好生看管,路上不太平,一切等到了珑山再说。”
几个壮汉把那厮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听着永余吩咐忙带人下了去。
“小七,你说,为何我们自己的队伍里竟也有这般歹人。”
无论如何,终是个小姑娘罢了,刚刚亲眼看见那人被捉了出来,这身子还有些发抖呢!
“永余,你知道的,你没有错。错就错在那些人狼子野心,错在他们贪心不足。而你,是这件事里最无辜的!”
赶忙接过乞儿手中薄毯,连人一起紧紧搂入怀中。
自那日别院滴水观音一事,她逼迫自己强自镇定,装中毒,仿生死,她终是没丢了她永余帝姬的脸面。
今日,这只是一把钥匙,她心里,也是苦的吧!
难怪启程之时那人百般叮嘱,又吩咐了他身边最得力的护卫混入随行队伍中,想必他早就担心这护卫队伍中有那些贪心不足的小人。
只是,这队伍里,除了他的人,其余的便是帝君亲自指派,以帝君疼爱永余的程度,这些人恐怕都是多年心腹,究竟幕后之人有何本事,手竟伸的这般长。
刚刚若不是乞儿发现那人的指甲颜色略有不同,恐怕此时她们二人已糟了毒手,被他们的奸计得逞了去!
“帝姬,那人去了!”
惶惶才小半个时辰,眼看着已到了珑山山脚,不用一个时辰他们一行人便可抵达珑山行馆,那人这便去了?
以这些护卫的手段,绝不可能让那人轻易自杀,难道这队伍里还有旁人不成?
一击必杀!
否则必死无疑……
这些手段她并不陌生,虽说前世被姐妹护的好一些,但毕竟她不是安安稳稳长大的。
“加快速度,半个时辰内必须到达珑山行馆!让钱九过来。”
这钱九本是他放在随行队伍中的一把匕首,不到万不得已轻易不会暴露目标,这队伍里也仅有她一人知晓而已。
“小姐!”
临行前,世子手令,
他生,堇家小姐生。
他死,堇家小姐生。
总之,用他的命替世子守护一个毫发无伤的堇家姑娘。
虽说是用命去拼,那帮兄弟们却羡慕极了他这差事。
现在他们这些人谁不知道,以世子的行事作风,如今这般看顾堇姑娘。
现在他们叫小姐,恐怕几年之后他们就要尊称夫人了。
“你是他的人,我信的过,从此刻开始,你随行马车一侧,记住,护住永余,护好永余!”
“小姐……”
“你若不从,便即刻回皇城去吧!”
“是!”
那人死的蹊跷,她不得不防,钱九是他的人,她心里总有几分安稳。
全速行驶的队伍在日落前终于抵达珑山行馆,看永余身心俱疲,已经吩咐乞儿给帝姬梳洗后休息了去。
钱九静候一旁,身子立的笔直,不难看出,他的人,行事作风都颇有几分他的风骨。
这些随扈想是怕极了他,连平日里说话做事都有几分有样学样了。
只是,他的那些痞气不知可曾与这般随扈泄露半分,那前后反差的模样到时这般人学不来的吧!
“把那人带来!”
“小姐,死了!”
“……”
要不要这么简明干练……
谁死了!
扶额……
“不是还有尸体呢么?”
“小姐,不干净!”
“……”
谁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