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堇年,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或许是因为很多女生都喜欢他,或是因为他长得帅,或许是从一开始就对他有点幻想,所以他说喜欢自己的时候,心里也有些沾沾自喜的感觉。不明白会怎样去拒绝,或许其实是也从未想过要去拒绝。
所以我虽未回白堇年任何字条,但是觉得在心里已经算是默认了。
可是那个时候的恋爱,算是什么呢,旁人一起哄就会脸红,两个人连见面都变得不自然,甚至多说一句话就觉得别扭。唯一能做而又不尴尬的事,就是上课两个人传字条。还有就是让白堇年教我上网,于是放学的时候我经常和白堇年一前一后地到网吧。
网吧还有其他女孩子,都是找借口接近白堇年的,她们嗲着声音叫白堇年,叫得我浑身发毛。白堇年却只坐在我旁边,后来被叫得不耐烦丢了一个电话给安木木,让他赶紧过来。
于是那一年,我学会了上网聊Q,听歌,泡贴吧,打字速度从原来一分钟三个都不到,变成了一分钟三十个。
而安木木在学校也是生龙活虎的风光,我和他们混在一起,成了不折不扣的坏学生,经常逃课上网,打桌球,打架喝酒。
只是在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在我的心里,到底是安木木重要,还是白堇年重要。因为,写信时我习惯给安木木先写,而且一写就是一大张,给白堇年的却总是那么寥寥几句话,但是白堇年从来没有过怨言。
记得我生日前的那天晚上,安木木打电话叫我出去喝酒,我拉洛可可住在我家,然后趁父母睡着时,哈她一起偷偷溜了出去。
那天晚上我,洛可可,安木木我们三个在镇上一家饭店吃了许多饭,喝了许多酒,半夜人家打烊时,我们还拎着酒瓶去镇头的桥边接着喝。
喝到了后半夜,夜深露重,终于有点支持不住,决定回家睡觉,就在我们站起身准备走的时,发现不远处走过来一群黑影,越来越近,刚走到面前就和安木木打了起来。起初我以为怎么着了,后来才发现是安木木平时的那群小兄弟,他们在打闹着玩。
而这时,却有个黑影从我身旁擦肩而过,继续朝前走,我嘟哝着问安木木的那群兄弟那个人是谁。
他们异口同声地说,白堇年。
直到现在,我都清晰的记得,那个夜里,镇子头一望无际的麦田,白堇年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独自行走在那条好像没有尽头的路上,背影苍凉。他与我擦肩而过,打了照面,却从未说一句话。
安木木的那群小兄弟说,他们是打完游戏回来碰到白堇年的,他去了市里,给我买生日礼物,但是把打车的钱都花光了,所以他是一路走回来的。我不清楚,两个小时的车程,白堇年是走了多久,才走了回来。
那么,在路上时,他也是这样一个人,他有没有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