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后悔事,得与相随,且与相随。
且说饭后上官奇带林珊去了若水湖边闲步,朗月廖星,清风怡人。也许是不忍打破这份如幻如梦的美景,两人没有再斗嘴。倒像是一对含情脉脉的情侣,一步步走向无尽的未知之路。
“怎么变的这么安静了?我都有点不适应了。”上官奇笑说道。
“我有些醉心今晚的月色,遐思忘情了。”林珊惬意道。
“是吗?我眼中更是美景美色如许,妙不可言。不输貂蝉拜月。”上官奇笑道。
“又开始不正经了。跟谁学的?”林珊嗔道。
“大戏剧家李渔的《闲情偶寄》声容部就写的很好,我略窥得一二。”上官奇道。
“你当我是什么?竟不学好,不过是好色之徒罢了。”林珊道。
“谁不以好色为始?不审美,难道审丑不成?我是凡夫俗子,但我知情,耽美而无情,如风絮无主,不能长久。我愿善始,更以慎终为念。以成《上邪》之情,不使文君哀作白头之吟。”上官奇道。
林珊闻言不语,停顿片刻。
“干嘛说与我听,还是把你的鬼话说与你的美色听去吧。”林珊笑道。
“呜呼!知我者,其唯天乎?”上官奇慨然叹道。
“你说若水公主和那位将军会看到这般景色吗?”林珊问道。
“这也是我带你来的缘故了。只有踏过他们的脚步,你才知道,这故事的真味。只是那时的精致比如今更美了,现在四周的建筑不太相称,似乎有些不伦不类。”上官奇道。
“他们后来怎么样了?”林珊道。
“后来,后来上官云逸和江南一位名伶好上了,公主无奈远嫁外番和亲。”上官奇叹息道。
“怎么会这样?我就说嘛,男人都是一样的薄情寡义,特别是姓上官的。”林珊瞥了一眼上官奇道。
“哪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唉,说来话长。你也没时间听我絮叨了。”上官奇道。
“公主不是嫁于江南王家了吗?怎么可以又下嫁外番?”林珊不解道。
“他们哪里知晓伦常。只是如其意者,随心取之。”上官奇道。
“这道有些意思。早知道,直接让你讲这段了。”林珊道。
“可惜你没时间了。”上官奇道。
“那也不是没办法。你可以去我那里,反正你的假期还多着呢。”林珊道。
“真的?不是酒后之言,不作数的吧?”上官奇道。
“只是不知你有没有胆量上我家去?”林珊笑道。
“有什么不敢的。你们家是不是要招东床快婿啊?”上官奇笑道。
“想的美呢。我可以住在父母那里,你住我住的地方。”林珊道。
“还说不是富二代?你家还有多少不动产?”上官奇道。
“瞎说什么,那是我自己租的公寓。房价这么高,我买的起吗?”林珊道。
“我有房啊,正好你有车,不是天生一对嘛。”上官奇笑道。
“再胡吣,你就哪儿凉快哪儿去。”林珊道。
“不说了,不说了。”上官奇捂起了嘴。
“去了你可别后悔。”林珊道。
“后悔?有什么后悔的?我有后悔药,专治后悔的。”上官奇道。
“你现在能出院吗?”林珊道。
“早就没事了。只是在医院白混了个单间,不用付房租,得过且过了。”上官奇道。
“你呀,说你什么好呢。”林珊笑道。
“我这是能省则省。”上官奇道。
“你这是贪得无厌。”林珊道。
“你该多想想我的好,比如成人之美,英雄救美了的一些伟岸事迹。”上官奇道。
“明天去了我家,你可小心了。我爸倒是恬淡寡言,我妈肯定会对你絮叨不止。”林珊道。
“为什么先去你家?”上官奇道。
“废话。不先带你回家说清楚,万一让我爸妈撞见你在我住处,怎么说的清楚。”林珊道。
“哦,是这样。放心吧,我是个江湖术士,葫芦里有好药,专治中老年妇女话唠。”上官奇道。
“你混账!说谁话唠呢?”林珊道。
“对不起!失言了。我的意思是说,我有的是耐心和诚意,而且也喜欢和中老年人交流。”上官奇抱歉道。
“这还像句人话。”林珊息怒道。
“不早了,咱们回吧。养精蓄锐,明早出发。”上官奇道。
林珊点头同意,他们回了医院收拾东西。
“先送你去酒店吧,在医院休息不好。我还要去朋友那儿一趟,办点事。你把这幅书法拿好,我回头去你住的酒店开间房,明早一起走。”上官奇道,嘱咐林珊收好。
他们来到宾馆,送林珊进了房间,上官奇出来打车去了朋友那里,不知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