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说这纪年朝代,不必搜查史籍典藏。似若荒唐无稽,看尽知其真味。
只说其时天下几经战乱,终于在一方诸侯蓝氏集团定鼎中原,建立中原王朝后,获得相对太平稳定的环境。天下初定,方兴未艾,百废待兴。为了稳固王朝统治,取得财政支撑。在臣服南方诸地后,建都于北部靠近通达南北的内河附近,以便利于输送。因都于平原地带,无险可守,而被虎视,所以屯甲百万,以御不测。虽使兵丁半耕半役,但若维持长治久安,施政建设,就不得不充盈财力。
此时的南方诸州的财货贸易掌握在几个德高望隆的世家大族手中,如何得到他们的支持,使得他们保持正常运转的同时为国家所用,蓝氏帝国内部处心积虑谋划对这几大家族的掌控。为了笼络这几大家族,给他们赐封爵位,以示荣宠。确实得到了几大家族的拥护和出力,但这远远无法满足庞大运转的国家机器。
当此之际,曾追随皇帝问鼎中原的谋士,而今皇帝的亲信近臣侍郎乌诡出了一计。皇帝数日深思之后,召见乌诡于谋政殿。见礼毕。
“卿家之策,朕揣思良久,不忍决断。非此而无他计否?”皇帝问道。
“臣愚鲁,只此一计。臣以项上作保,若用此策,必可尽取江南。如不奏效,趁愿伏斩。”乌诡道。
“唉,朕龙御王师,斩寇肃敌,百战无畏,从无不决,始有天下。而今却犯难于区区几家之众,不亦哀呼。理治天下,实乃不易。”皇帝道。
“陛下代天而授,直须择炼臣工,垂手兼闻,进忠良,取长策。宽政养民,以得人心;强兵利刃,以镇四方。千秋万世,无虞而治。”乌诡进言道。
”爱卿所言甚是。只是朕只此一女,视若明珠,太后、皇后更是怜爱笃深,难以割舍。况先时曾约与大将军上官靖德为亲,太后为诺。而今朕何以启齿。”皇帝为难道。
“帝王用事,不可为私情所左。公主虽为帝女,亦是臣属,私当尽孝,公当效国。且多闻公主聪颖敏慧,多谋善断,百官不及。自是堪为陛下代行国策,厘定江南。陛下当为太后通说情理,决断在于陛下。至于和大将军之约,既无媒证,当即作罢。大将军厥功封王,定天下而勇退,尽忠体国,绝不肯因私废公。而今已故,余一孤子上官云逸,陛下待之甚厚,承袭一等佑国公,充为内侍,至为羽林将军,戍卫禁城,恩宠已极,不可复加,陛下不必为此耿耿于怀。愿陛下当如用兵之时,乘机立断。”乌诡俯首道。
“卿且退下,朕当图之。”皇帝下定心意道。
皇帝出了谋政殿,銮舆去了太后所居颐养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