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是想说清楚来着,不过以前一直不知道你到底知道多少背景,为了不让你混淆,是不晓得该从哪儿给你解释。不过现在我算是全搞明白了,所以,我就能从头至尾的给你说明白一点。哎,有一点算你说对了,这事儿啊还真就是有点复杂,参与的人多呗,你要是连这之间的人物关系都不知道,那我说了你也是一头雾水。”蓝格格像机关枪一样滔滔不绝的振振有词的回答道。
“好好好,那你就一下一的给我说明一下情况吧,我到要看看,你说得合理不合理。”我低下头,用右手拇指和中指,轻轻弹了一下蓝格格的额头,饶有兴趣的说。
蓝格格眼看这个“脑奔儿”是躲不过去的了,情急之下,连忙用手护着额头,一面哇哇哇的大叫着:“啊!不带这样的你,哎……呦……”
美好的午休伴随着我的玩笑和蓝格格的无奈,在午后的水池边,不断蔓延着……
蓝格格伸出右胳膊过来抓我的左手,稍稍抬起头,眼睛迅速瞟了一眼我手腕上的表,随即又转了转身,开口报时,“12点半了,还有1小时。”
“嗯,难得过一个自由的午休,感觉时间都慢下来了。”我把手捶放到两侧,闭上眼睛,全身放松的回应道。
“具,你真的每天中午都跟老头子在办公室里搞课件吗?唉,有时候我还真是挺佩服你的,除了吃饭时间,你都快赶上‘连轴转’了。老头子那么难相处的人,换了谁都得疯,我算是瞅明白了,就你一个坚持的时间最长。我看啊,照此下去,过个3年5年的你也就变成老头子那样的‘学术狂人’啦。”蓝格格双手交叉枕在脑后,双腿伸直,煞有介事的发表着意见。
“呃,其实……还好吧,只不过是最近事情比较多,教授一个人又忙不过来。看毕业生的学术论文、定期给经济杂志写稿、带大3生实习体验、整理2年级的专业课PPT、还要准备1年级的教材课……你都不知道,教授有多忙?他好歹也快60岁的老人了,依然这样整天闲不住的。我也只是尽点微薄之力,替教授缓解一部分压力而已,你想想看,干这么点事我都时常感到有些吃不消了,那教授这40年过的岂不是更累?可是你听他抱怨过吗?所以,我也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只要教授需要我,我都会义不容辞的尽我所能协助教授达到他的标准,完成他的期望。”我淡淡的给蓝格格解释着,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能够通过我的描述,让蓝格格重新认识一下穆教授,起码不用一聊到教授,蓝格格就“老头子长,老头子短”的,这让我心里听着多少还是有些别扭的。
“嗯……其实呢,除了在学术研究的问题上教授是严厉刻薄了些,那也是要求的比较高吧,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啊;在生活中呢,呵呵,教授也算是个很和善的老人,嗯,以我对他的认知呢,知识渊博,心思缜密,严己历人,性格还是比较开朗健谈的,偶尔也会有点幽默感。总之就是……喂,你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好不好?你要是能和教授多相处的话,就能认同我的观点了。教授对我很好,所以有些事情我可以理解。”
我想了想,又补充说道。
蓝格格躺在椅子上,头垫着我的腿,听的十分认真,中间不时的点点头表示理解,“可是靛青,有些事情说开了那也只是教授的期望,不一定是你的目标,你怎么知道什么事情可以遵从师命,什么事情就不能执行呢?理解可以,但不是完全照办。真的,我还是很担心你不能好好地解决这件事,那样不光老头子不好过,对你今后的发展也会有不小的影响。”蓝格格微微皱着眉头,无不担心的说。
我轻轻的笑着,“哪儿有那么严重,最近你好像变的很容易小题大做,你不要这么敏感。”
蓝格格换了下姿势,脸朝水池的方向正要说话,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我摸出手机,查看着来电显示,毫无惊讶的说:“是教授。”
蓝格格扭过脸,右手食指搭在唇边,睁大眼见,示意我“嘘,接吧,我不吭声。”
我深呼了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教授。”我说。
“嗯,是我,靛青你在哪儿呢?中午怎么没来我办公室?”穆教授的语气里充满着责怪,也不给我解释的机会,继而又说:“上午给你的短信看到了没有?你是下午来找我还是晚上?”
我感觉我的心跳频率开始加速运转起来,我强制自己要镇定,然后语气尽量自然的回答道:“是,我收到了。嗯……是这样教授,我现在在外面,和朋友在一起,这边还有些事要解决-对,棘手的事,所以……呃,我看我是赶不过去了,没来得极跟您说明,很抱歉,教授。”我就这么内心汹涌澎湃,表面平静的坐在椅子上自编自导的想着托词,“下午?下午是整节《企管》,上到6点半,嗯,这不是快月考了,所以就……晚上我想想,噢对了,晚上我得去……”蓝格格把左手掌伸到我眼前,上面用黑色签字笔写着:看这里!照这说。再往下看,理由是-今天发工资,过期不厚!我拧着眉头,坚决的冲蓝格格摇摇头,接着说:“跟谭教授约好了,作业上的问题。”
“不能改天吗?”我能听出电话那边传来“砰”的一声……教授耐着性子没有发脾气。
“哎?什么声音?教授,您那里怎么了吗?”我还是有些担心的。
“噢,没什么,不小心把教材掉地上了。那个什么,你时间真的排不开吗今天?!”教授胡乱的解释着,声音里透着不高兴的因素。
“对不起教授,今天真的不行,呃,教授,要不然现在说也可以。”我停顿了一下,试探着说。
“……”教授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不行,电话里说不清,你还是来我办公室再说吧。”
“噢,好的,那明天,中午我来找您,您看行吗?”我也算是松了口气,过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