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道理。可我想这个职位仍然会有很多人追捧的吧?尽管是个特殊的职位,不比其它,可好歹也不是件轻松的差事。”我顺着蓝格格说的,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对,在学生会所有职位参选的标准当中,文艺委员的选定标准是最容易被大多数学生达到的,只要有一定的文艺细胞、文艺熏陶、文艺兴趣或是有独特的文艺见解、文艺基础,文艺才华,都可以参选,如果有参加组织的相关经验、经历那就更好了,被选上的几率就会更高一些。这个职位是一个‘年轻’的职位,需要有敏锐的洞察力和高深的舞台控制能力,要能追求时尚追求活力,必要时还要展现出一定的‘拼命三郎’精神,最重要的还是要具备责任心,经得起反复,能按学生会要求做事,又不失自我风格。这样才能从所有的节目中挑出‘精华’一场活动下来,既费脑力又费体力,你说,像这样经得起一次又一次超强度刺激的场景,用那大2大3的‘老前辈’们,是不是就显得不合理了?”
我信服的点点头,看着蓝格格,“这么说,学校会直接从大1学生里选,那不是没大2大3大4什么事了?那也不对啊,学生手册没有明令禁止这一条啊,真要是这样,‘老人们’还不起来造反?”我不明所以的说。
蓝格格笑笑,继续解释道,“当然不会了,光启用新生负责安排学校的一切文艺活动这事听起来就太大胆了,学校领导又没有‘秀逗’,万一失败,丢脸的还是领导,这个责任新生是负不起的,风险太大,没有人会冒的。”
“那怎么呢?名额只有一个。”我意识到自己又提出了一个超级愚蠢的问题,无奈的反问道。
“文艺委员只是个挂名‘董事长’,说明白点就是个总的负责人,实际上手下有5—8名有经验的副手帮忙打下手。文艺委员选的不是一个‘总委员’,而是那5—8个副手。这你就明白了吧,老人们之所以不吭声,其实都是默认了这个规则。既然手上已握有实权,何必跟一个新生去争‘名’呢?没有意义嘛。这样做的另一个原因是,可以培养新生,跟前辈们朝夕相处久了,做事风格或是见识多少会有提高的吧,新生心里也会感到踏实,因此呢,当然乐意这样;‘老人们’呢,这样安排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凡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心态必然不会再起波澜,也算是乐在其中好了。这就是个平衡点,何乐而不为呢?校领导也用不着担心什么。你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安排是一举三得的。”
听蓝格格的口气,倒是很佩服能想出这个法子的人,“我要是知道他/她是谁,一定登门求见。”
“干嘛?还求见呢,你又没有这方面的才能,倒是挺了解这方面的内幕的哦?”我忍不住打趣道。
蓝格格鼓起腮帮子,歪着头冲我做鬼脸,“切,我又不是全能型选手,我只对感兴趣的方面下功夫了解喽。真是的,我这是在替谁‘卖命’啊?好心没好报,哼,我真是倒霉。”
我自知‘理亏’,所以只好继续安抚蓝格格,“嗯,我知道啊,你不是为了你自己。”
“承认吧。”蓝格格提起精神,卷土重来。
“承认什么?”我小心的问,蓝格格不会要有耍什么花样吧?
“承认我提供的情报对你有不小的震撼啊,还有,还不夸夸我!”蓝格格果然神气的挺起胸膛,满脸奸笑。
“夸什么?”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我分析的有道理吧?”蓝格格耍赖般的抓过我的胳膊,甩来甩去的。
“嗯,还好吧。”我扁扁嘴,随口说道。
雨开始下大,夹着阵阵的冷风吹来,让人忍不住打起哆嗦。阴沉沉的天空此时变得更加阴暗,原本在操场上锻炼的人群也终于成群结伙的撤离开跑道,几行人迅速的向教学楼的门口走去。谈话告一段落后,我和蓝格格各自再无做任何交流。
校园内的照明灯一排排的亮起,把操场内的环境映衬的分外凄凉。
“我还是不太喜欢下雨天,倒不是怕冷,只是更容易让人产生一种悲伤的情绪,很奇怪,不喜欢。”蓝格格目光淡定的看着远处越来越少的人影,“就好像这里,到最后一个人都不剩,喧哗一世,终归寂寞。”
我转头看着蓝格格,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能让一向乐观的蓝格格此时变得这么的忧愁,难道左右蓝格格心情好坏的因素就是天气的阴晴?我摇摇头,笑自己也变得这么幼稚起来,人嘛,总有忧愁的时候,不管天气是晴还是阴,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够解释清楚的,自己又何必钻牛角尖呢。
又呆了一会儿,我对蓝格格说:“天黑了,我们也该走了。”
蓝格格只是点点头,却丝毫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喂,走啦,明天也可以来啊。”我提醒蓝格格。
“………”蓝格格仍然没有反应低着头坐在单杠上,头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
“蓝格格?你在干嘛?快下来。”我耐着性子,靠近蓝格格。
蓝格格终于抬起头,满脸的不好意思,说:“呃,下不来了……脚麻……”
“是吧?天冷还坐那么长时间,不麻才怪。来,试着下吧。”我顾不上叹气,腾出一只手,伸向蓝格格,引导着她从单杠上划下来。
等蓝格格重新回到地面上,呼了一口气,随后整个人又重新抱住我的左胳膊,死不松手,还耍赖到底,“具,我老感动了,谢谢你帮我。”
我放弃了挣扎,感觉这样的情景好像似曾相识过很多次,不习惯,但是不讨厌。但是我还是打算不能就这么轻易的着了蓝格格的道儿,于是还是不客气的提醒蓝格格:“把口水擦一擦,不要穿着我的外套,还想着把我的另一件外套也蹭上口水。”
蓝格格停顿了数秒之后插着腰“哈哈”大笑了两声,后见我绷着脸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蓝格格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该收敛一些,只得讪讪的挠着头,两只手缩回到我大衣的袖口里,双手握成拳头,盖住嘴巴,一双大眼睛抱歉的看着我,佯装悔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