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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泪失迷心,天使在哪(11)

“爷爷,小力死了!”

“雪儿~不要哭!”爷爷抱住佳雪,帮她擦着眼泪。

“爷爷,大伯母他们为什么要杀死小力,还要吃它,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她好伤心,小力死了,她保护不了它:“爷爷,我一直求奶奶她们,可她们明明答应我的~呜~呜~呜~”

“雪儿,乖~爷爷过几天再抱一个小狗回来!”

“不要!”她停止了哭泣:“爷爷,不要,我不要小力这样的悲剧再发生,我不要~”

不可以让悲剧再发生。

“好,爷爷答应你!”

她破涕而笑。

“雪儿,你也答应爷爷一件事,好吗?”

小小的她有点害怕,她微微点了点头。

“雪儿,乖,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坚强,不要哭,好吗?”

她点了点头,爷爷说什么,她都会答应的。

……

母亲秦语梦、父亲宋清、姐姐宋佳瑶、爷爷、奶奶、水晶、林天豪、罗志贤、韩静雯,还有尚奇……

因为种种,泪开始泛滥。心早已疼的麻木;如果可以,她宁愿永远活在梦中,永不要清醒;她怕,怕失去一切;她害怕一切噩梦成真……

录音室外

不知何时,陈谦与李诺已到了;他们看到了,也听到了。

陈谦注视着录音室内忘我唱歌流泪的伊人;虽然他们只是隔了一层玻璃,可他却感觉她离他好远。

她成功了,而且很成功;与李诺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众人均喝彩祝贺。齐飞笑着看她:他没看错,她确是一块不错的璞玉。

14

本以为已经找到了梦中的另一半,然而……

风吹乱了发丝,吹动了心潮,吹醒了在梦中沉醉的伊人。

伊人不愿醒来,她宁做那不切实际、虚无缥缈、触不可及的梦,永远活在自我编织的美梦中,自我陶醉。那儿有她想要的欢乐与幸福……

——摘自:宋佳雪个人首张EP宣传语

“佳雪,你个人觉得怎么样?”经过一段时间的制作,个人EP已初见雏形。齐飞将宣传语给佳雪,想听听她的意见;毕竟这是她的处女作吗?

“很好啊!”诗情画意的话语,加上动听的乐曲,的确很美。

“……”见她一脸漠然,齐飞纳闷了:如此切合EP的宣传语+唯美动人的MV+清澈干净的嗓音+优美动听的乐曲+清逸脱俗的佳人(宋佳雪:MV造型很清丽脱俗)+金牌制作人(齐飞)+……一切优越的事物她都占尽了,怎么还会有问题呢?

“总以为时间可以带走一切,记忆可以抹杀一切,岁月可以冲刷一切,哭泣可以忘却一切,信念可以战胜一切,冷漠可以忽略一切,然而……一切的一切,都没那么简单……”佳雪缓缓道来。虽然齐飞他们制定的宣传语的确很符合她的心境,可是物事人非,他已不是他,她亦不是曾经的她;一切已无法回头,梦始终有醒的那一天,她不想再自欺欺人,那梦不属于她。

“好!”齐飞细细品位此番话语,发现佳雪方才所说,比之前的宣传语更符合他心目中的原想。同样,这也是她心头所思所想吧!

就这样,EP宣传语改了过来。

专辑(EP)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齐飞也可好好放松一下了。

在茶水见,齐飞看到了独自发愣的佳雪。这几天,她都一直满怀心事的样子,可表面却给人一种若无其事的感觉;假若他不是与她熟识,知道她的一些事情,真的会被她骗到……齐飞无奈地笑着,并微微摇了摇头。

他倒了杯水,走至她身旁。齐飞把动作故意做的很大声,可她竟毫无所觉,仍然静静地盯着窗外。“窗外有什么好东西吗?”他打破了她的沉思。

佳雪回过神,才发现齐飞已至自己身旁,可自己竟毫无所知;她看了看齐飞,微微一笑,可眼中并无丝毫笑意。

“不是吗?不然你怎么会看了那么久,还那么出神?”齐飞故意打趣她。作为她的朋友,他想尽力为她做些什么:他看向窗外,除了车流不息,再无其他。

她出神了很久吗?还是没有把自己伪装好,好失败;佳雪失笑了。

“佳雪,一定要把自己伪装起来吗?”齐飞想帮她解开心结。

佳雪瞪大了眼睛看向齐飞,可转而~一切恢复正常。她是个掩饰情绪的高手,不是吗?顿时她觉得好冷:是啊,为什么一定要伪装自己?为什么那个伪装的人是自己?为什么让自己活在伪装之中?自己不是一直最讨厌欺骗、谎言吗?可现在呢,为什么自己又要自欺欺人呢?……

泪水俏无声息地滑过脸旁,有人递过纸巾,她欣然接受,拭去一脸的“脆弱”:她也不想伪装。她也想活出自我,可现在,她不能!

“你不觉得这样很累吗?”以前齐飞还会为她的坚忍与顽强而歆羡,可现在,他为她而伤怀: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可她竟要承受……

累吗?佳雪不禁回思起过往:是啊,那样的生活的确很累;明明心如刀割,明明伤痛欲绝,可她却要伪装自己的脆弱;坚忍、顽强,她并不需要,如果可以,她不要自己变得那么坚强;累了,真的累了,无论身心,她好累,可她却不能休息;这场仗才刚开始,她不可以这么快就倒下,不可以这么快就放弃,她不允许自己那么做。

本来还想好好与她谈谈,可自一开始她便无言;齐飞无奈,只得让她自我静静:“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齐飞走出了茶水间,在门口碰到了陈谦:他来这多久了,他应该很关心她吧!或许只有他可以劝解她了。齐飞拍了拍陈谦的肩膀:“进去和她谈谈吧!”但愿有用吧!

陈谦走至佳雪身旁,可她依然毫无知觉,仍然愣愣地看着窗外;陈谦不敢打扰她:她还在生气吗?是生气,还是伤心?她会介意那晚的事吗?她会原谅自己吗?

百转千肠的心绪,理不畅,最终还是:“雪儿,对不起!”他不知道她会不会怪罪自己,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理会自己,甚至想看见自己;他知道一句“对不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可除了这些,他不知还能与她说些什么。

佳雪回神望向他。脸上的泪早已风干,眼中早不再朦胧:“是你啊!”云淡风清,依然望向窗外。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是不是不想见到我?”对佳雪这样的态度,陈谦很是恼火,他扳过她的身子,使之与其对视:“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

她注视着他的双眼,他的眼中有愤怒,有怜惜,还有害怕……他在害怕她吗?她真有那么可怕吗?

他也注视着她的双眼,她的眼中有迷惑,可更多的是漠然:难道她真的只是她人生中的一个过客吗?他不要做过客:“不要骗自己,告诉我,你心里的我是如何的?”他想知道答案,想知道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她心里的他?佳雪细细回想:他一直是一个听诉者吧!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自认识他那天起,她就一直愿意将心事倾诉于他。至于为何?她也曾问过自己,可她也不晓得。

“雪儿~”见佳雪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她是在默认拒绝自己吗?陈谦居然开始感觉害怕,害怕什么,他也说不上来;也许是害怕失去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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