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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陶土与粪土(30)

人,总是很容易想得开的。我不瞒你说,雷德,以前有个时期我总觉得我结婚是犯了错误。那时我气得要死,我实在想不通,我那样苦苦干活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可是,唉,慢慢地你就想开了。比如你看那边“火车座”里有一对青年男女,只顾你爱惜我,我爱惜你。现在他俩是没有了你,我就一刻儿也活不下去——想当初我那老太婆跟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呢。所以现在我就不生气了,我算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那些小青年到头来也就跟你一样,跟我一样,跟谁都一样。

(啤酒没了气泡,索然无味。)我呀,我就从来不跟娘儿们多鬼混——雷德说。那班娘儿们张开了网就想引人上钩,我见得也多了。

嗳,哪有这么严重的?讨了老婆,结婚成家,也有它的好处,只是跟你开头想象的可并不是一码事。不过人结了婚就有许多烦恼事。说心里话,雷德,有时候我倒真巴不得跟你换个个儿。

是嘛,我就宁愿去找窑姐儿。

妓院里的姑娘都穿三角背心和印有热带风景的漂亮的紧身短裤,这身装束被一位女演员在舞台上一穿,就成了今年最时兴的打扮。客厅里摆着烟灰缸和带有缺痕的现代派家具,那些窑姐儿都聚集在这儿,好像戏台上的跳舞女郎。

好吧,琵儿,咱们去吧。

他跟在她后面,踏着灰不溜丢的软绵绵的地毯上了楼梯,一路看她习惯地摆动着屁股。

好久没见到你了,雷德。

不过两个礼拜。

是啊,上回你到露白塔那儿去了。她含着责备:我把你这个小心肝儿。

……

出了妓院,一阵寒气扑来,像啃上了一个冰冷的酸苹果。心里只感到深深的忧郁,这种茫无头绪的忧郁倒也有趣,可是一回到自己屋里,他却失眠了。

我在这个城里待得太久了。(想起了那光秃秃的山峦,紫褐的山色在苍茫中愈来愈深,昏黑的暮影步步逼入西方的霞天。)年轻时错过的美好生活,又该到何处去找呢?

他爬起床来,望着窗外。天哪,我真是老了,二十三岁就成了个老头了。过了好一阵子,方才睡着。

早上,汗珠在眼眶里打转,刺得两眼生疼,洗碗机里热气直喷。不要忘了,得先擦一擦杯口上的口红印子,才能把酒杯放进去。

看来我又该动身了。这样老是在一个地方挣钱,没意思。不过这一回他已经不像上一回那样满怀希望了。

公园里的长凳太短,睡在上面实在不舒服。把脚荡下去的话,木板条顶在膝弯里,戳得人发痛,等会儿一提起来,大腿又会一阵抽筋,把他痛醒。瘦骨嶙峋的人侧着睡也不行:木板条硬邦邦的,把胯骨卡得难受,肩膀也给压得动弹不得。他只好把膝头朝天拱起,双手枕在脑后,仰面而卧。等到睡醒过来,十个指头总要麻上好大半天。

只觉得脑袋噔的一震,雷德惊醒了过来。他赶紧翻身爬起,看见警察高举着警棍,又是一棍子准备朝他的鞋底上打来。

别忙别忙,我这就走,这就走。

岂有此理,这儿可不是旅馆,小子!

早上四点,正是拂晓前乍明还暗的时刻,寂静无声的街上缓缓拉过送牛奶的马车。那马一路还在吃饲料袋里的草料,雷德瞅了一阵,也就迈开了步子,向着铁路那边走去。那黑压压、铁光光迷魂阵一般的列车编组场对面,有一家通宵营业的小吃店,他就在那里要了一杯咖啡和一客炸面饼圈,慢慢消磨到天明。只好瞅瞅那肮脏的地板,那留着咖啡杯印子的白色大理石柜台,那圆圆的赛璐珞糕点碟子,借以度过这无比漫长的光阴。有一次他竟把头往柜台上一靠,呼呼地睡着了。

哎,我算是领教够了。老是在一个地方干活没意思,到处流浪也没意思。反正你对哪一样也不能想得太美,你要一旦抱了什么希望,好歹总得大失所望完事。

起先只当他可以从此有一个比较兴旺发达的时期,后来又只当那是个彗星的尾巴,可结果却都不是。他找到了一个卡车司机的工作,专跑波士顿到纽约一路的夜间运输,一干就干了两年。那一号国家公路[72]都快在他脑子里刻出一道沟儿来了。由波士顿出发,到普罗维登斯,到葛洛顿,到新伦敦,到纽黑文,到斯坦福,到布朗克斯(布朗克斯是纽约市东北部的一个区),再到市场卸货,第二天晚上又循原路回去。他在西四十八号街上近十号路口租了一个房间,注意点儿的话还满可以攒些钱。

可是他讨厌卡车。卡车俨然又是一座煤矿,只是不在地下而已。车子一开,背上就撞个不停,几千次、几万次颠呀晃的,震得他腰子渐渐不行了,连胃也捣乱了,以致弄得他早上简直就不敢吃早饭。可能是因为长期缩在一条公园长凳上睡觉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长期曝露在野外、一再遭受雨淋的缘故,总之他觉得每天开这样的长途卡车实在受不住。那末了的百来英里路,他每次都是咬紧了牙关才驶完的。他常常喝酒,沿着九号路、十号路上的酒吧间,撞到哪家算哪家。有时他又一头钻在四十二号街上那些花花绿绿的二轮影院里,一家看罢再看一家,借以打发空闲的时光。

一天晚上,他在一个酒吧间里花了十块钱,从一个快要不省人事的醉汉手里买到了一张见习水手证,于是就把开车的活儿给辞了。可是在南街[73]一带白白地转了个把星期,他又腻烦了,便天天痛饮一醉。一个星期以后,钱花完了,他就把水手证卖了五块钱,全部充作酒本,又整整喝了一个下午。

那天夜里,他在一条小巷里醒了过来,发觉脸上有个血痂。他把脸皮牵了两牵,觉得痂又裂开了。一个警察发现了他,把他送到“必尔愈”[74],住了两天。出来后,要了好几个星期的饭。

不过结局倒也幸运。后来他终于在东六十号街一家很有气派的大饭店里当了个洗碗工,并和那里的一个女招待洛依丝产生了感情,结果两个人就在西二十七号街租了两个带家具的房间,开始了同居生活。那女招待有个孩子,今年八岁,跟雷德也很合得来。一家子倒也和和美美地过了两年。

雷德后来又换了个工作,在波蔼丽街[75]一家下等客店里当了个夜班值班伙计。这个工作比洗碗要轻松些,工资也大五块,可以挣到二十三块钱一个星期。战争爆发前两年他就一直在那里当差,再没动过。夏天的波蔼丽街潮热难受,腥臭阵阵,一到湿冷的冬天则又四壁渗水,咖啡色的墙粉上都泛出了灰污的斑点,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糊里糊涂混过了两个寒暑。当班的漫漫长夜里他什么念头也不转,只是木然听着三号路高架铁道上的火车不时闹闹吵吵地驶过。好歹挨到天亮,就可以下班回家,去和洛依丝相聚。

大通间里有四五十人局促地睡在小铁床上,他一夜总要去转上几次,听到的是不绝的轻轻的咳嗽,闻到的是涩而刺鼻的福尔马林,以及老酒鬼身上那股特有的味儿,那是一股又酸又涩的味儿,给人的感觉是脾气乖张,心情阴郁。过道和浴间里都是一股消毒剂的气味,小便池上十之八九会有个醉汉睡眼蒙眬地把手搭在抽水扳手旁,扶着那瓷缸顶儿,想吐而吐不出来。掩上了厕所门,再转到桥牌室里,桥牌室里有几个老头子围着一张陈年老圆台在打“四十八张”,脚下的地板乌光光的油腻滑溜,烟蒂满地。这班老头老是叽叽咕咕谈个没完,雷德也就来听听。

玛吉·肯尼迪这个女人的风度极好。她对我说——真格的,她对我说什么来着?

我对汤米·慕尔栋说:你要想抓我?岂有此理!等到我大事办完,他果然就让我走了,我决不说瞎话。自从雷基奥被我打脱了下巴以后,他们就怕我三分了,你们是知道的啦,这雷基奥原先是管这一带的警察头头,那是在——唷,等我想想,是哪年?对了,我一拳把他打脱下巴,是在八年前的元旦夜里,就是在一九二四年啦,不,等一等,八年前应该是一九三三年。

又是这套老掉牙的货。嗨,我说你们几位酒大爷,别这么叽叽呱呱的啦,隔壁还有借宿的客人哪。再叽叽呱呱我就把你们都撵出去。

他们一时都收住了口,后来其中一个操着一副含混不清的口音,低声说道:老弟,你这就不漂亮了,你要再啰啰唆唆的,我可只好来揍你啦。

来来,咱们下楼去,到街上较量较量去。

这时又过来一个人,凑着雷德的耳朵说:你还是少去惹他,他会把你扔到楼下去的,以前值夜班的那位,就让他把脖子都扭断了。

雷德笑嘻嘻的:那好,对不起,打搅你了,老爷子,你担待着点,我今后一定注意。

要注意啊,老弟,咱们可别伤了和气。

对面街上,听得见有家酒吧间里在开自动点唱机。

雷德回到夜班堂口,打开了收音机,悄悄地听。(风卷黄叶坠纷纷。)有个客人尖叫一声醒了过来。雷德就赶快到大房间里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让他安静下来,又扶他重新睡下。

天一亮,那些流浪汉就都匆匆穿上衣服走了,到七点钟,大房间里早已空无一人了。他们都拉下了帽檐半遮着眼,把破旧上装的领子翻起来护住了脖子,迎着晨光,匆匆踏上了寒飕飕的街道。彼此谁也不对谁看,好像都挺害臊似的,大多数人到了运河街便拐到小巷子里,自动地站起队来,向“施汤处”[76]讨一份咖啡喝。雷德则要穿过几条街道,走上一段,才搭公共汽车到西二十七号街。熬了一夜,总是没精打采的。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一步步走去:做人太没意思了。

可是一回到屋里,洛依丝正在电灶上给他做早饭呢,孩子杰基快快跑到他跟前,拿出一本新的课本来给他看,雷德在疲乏之中感到一阵快慰。

好,挺好的,孩子——他拍拍杰基的肩膀说。

杰基上学去了,洛依丝便坐下来跟他一起吃早饭。自从他当了小客店的伙计以后,他俩就只有早上的时间在一起了。到十一点,洛依丝就得去大饭店上班。

这蛋老嫩还可以吧,亲爱的?——她说。

好,挺好的。

窗外,那边十号路上有几辆卡车在清晨的空气中驶过。来往车辆,听去都自有一种清晨特有的声息。啊,有意思!——他不觉说出了声来。

你还对口味吧,雷德。

蛮好。

她摆弄着手里的杯子。我想跟你说件事,雷德,我昨天去找了个律师,我想跟迈克把离婚手续办一办。

是吗?

钱嘛,一百块就可以对付了,就是还差点儿,也不会差太多的,可我不知道到底……我是说,假如办了手续我还是落个一场空,那也干脆就别去办了。

我也说不上来,宝贝儿——雷德对她说。

雷德,我倒不是一定要你跟我结婚,你知道我是从来不跟你多叨叨的,可我也得为我的将来想想啊。

问题都摊在他面前了。又得作出那个要命的抉择了,可是接受就意味着承认自己彻底失败。我也说不上来,洛依丝,真的说不上来。我是很喜欢你的,你为人太好了,这话我不能不说,我说的都是良心话,绝不是恭维你,可这事儿我还得琢磨琢磨。我这人生就的脾气,就是不能老待在一个地方,我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有那么个脾气,大概是看见天下之大,就耐不住吧。

你反正凭良心就是,雷德。不管怎么说,你好歹总得给我句话。

还没等到他打定主意,战争就爆发了。战争爆发那天晚上,客店里的酒鬼个个慷慨激昂。

上次大战里我是个中士,我要报名上前线去,我要申请重回部队。

是啊,这回他们该升你当少校啦。

我告诉你说,雷德,他们是需要我的。你我大家,他们全都需要的。

有人拿了瓶酒请大家喝,雷德一时兴起,也就掏出一张十块的钞票,叫人去买些酒来。

可这十块钱洛依丝用得着呢——一想到这儿,心里就有了主意。跟洛依丝结婚的话固然可以免了当兵打仗,可是他年纪还不算老,精力也还不算太不济。去当兵打仗,就可以走南闯北,没有个停了。

弯弯的小道长又长呀——一个流浪汉唱了起来。

我们还有很多坏人得清除,不是有人说我们的政府机关里有一些黑鬼当了官吗,这话可一点不假,我在报上就看到过一条消息,说是政府里有个黑人居然对白人发号施令,叫干这干那的。

一打仗,这些也就都可以解决了。

啐,扯淡!——雷德插进来说——一打仗那些大亨就可以发横财了。不过他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再见了,洛依丝,剪不断的关系可以从此斩断了。

再见了,杰基。真是个小可怜儿。可是不走不行啊,不走就得憋死。

来,喝一杯。

雷德大吼一声:什么话呢!这是我的酒,要你来请客!(哄堂大笑。)

开赴海外前的最后一个休假日,雷德在旧金山闲逛。他爬上了电讯报山的顶巅,在卷过山头的秋风中瑟缩。一艘油船正往金门方向驶去,他看了一会,又转过脸来,越过奥克兰上空,向遥远的东部极目望去。(从东部来,一过芝加哥就是千里平野,浩浩荡荡越过伊利诺伊州、艾奥瓦州,直到内布拉斯加州中部一带。坐在火车上,你尽可以拿本杂志看上一个下午,看完了再往窗外望望,景色包你还跟先前一个样。大平原上起初根本没有一点远山的影子,只是地势偶尔有些平缓的起伏,过了百来英里才有孤零零的小山,直要到千把英里以外才可见高山耸起。一路上也出现了那种紫褐色的陡立的山峦,都攒攒簇簇地朝蒙大拿的方向拥去。我恐怕应该给家里写封信吧。也该给洛依丝写封信。

哎,一个人做事没有回头看的道理。

电讯报山山顶的铺道那头,有两个海军少尉紧搂着两个穿裘皮短大衣的姑娘,在那里嘻嘻哈哈。我还是下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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