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脚印就在这里!”第八层的楼梯上,艾谱莉指着一个脚印向查理说道。
这个脚印夹杂在众多纷杂的鞋印中,不过,还是可以依稀分辨出脚指头的痕迹。
“约翰总裁可能是在这附近跑掉了鞋子。这样吧,我们从第八层开始,把所有的房间和楼道再重新搜索一遍,特别要注意地上是否有这样的脚印。”查理吩咐道。
“还有桌子和所有的凳子上,”李维补充说,“如果约翰想把东西藏在高处,可能会借用这些东西。”
新的搜索工作开始了,由于目标明确,查理他们很快发现,零零星星的光脚印顺着楼梯上了九层,奇怪的是,在第九层里,脚印在房间外面的走道里转了个圈,却没有进入任何房间。在第十一层,脚印进入过西南和正西边的两个房间,接着继续上到最高层。在第十二层也就是古钟所在的那一层,脚印在古钟的动力机构和传动机构间出现过两次,最后消失在东南方向的窗台前。
“我想,约翰总裁进入巴别塔的时候可能已经预料到自己的结局,所以他也非常地谨慎,想在有限的时间里找到隐藏芯片的最佳位置。”站在第十二层的窗台前,李维有点感慨地说。
这些脚印带着神圣联盟的小伙伴们重新走了一遍约翰生前走过的最后一段路,想到约翰最终的惨死,大家的心情都十分沉重。但是,约翰总裁宁死也不愿交出芯片,费尽心力地保护、隐藏芯片的行为,让大家进一步认识到这张芯片的重要性,这也更坚定了伙伴们要找到芯片、不能让它落入卡莱尔之手的决心。
查理想了想,对肯特尔道:“阿肯,十一层的两个房间你应该已经搜索过了。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没有,”肯特尔想了想,“我搜索的范围应该比约翰有时间藏东西的范围还要广,所有的地板、墙壁,还有桌椅橱柜的前前后后我都敲敲打打地翻找过了,确实什么也没有发现。”
“那么古钟那里呢?”李维问,他对古钟复杂的机械动力装置尤为在意。
“只有古钟那间屋子里我没有细搜,那些装置看起来好复杂,我怕把它们弄坏了。”肯特尔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想到那里也会有两个脚印。”
“这么看来,约翰把芯片藏在那里的可能性最大。我想我们应该回到古钟所在的房间好好看一看。”查理说道。他的说法得到了大家的认同。
巴别塔的古钟可以算是一种大型机械钟,位于正南方向的古钟房里,齿轮“咔咔”的转动声震动着四个小伙伴的耳膜。
艾谱莉望着头顶七八个大大小小的齿轮,完全没了主意。“约翰总裁难道会把芯片放在这样的地方吗?”
“别人也许不可能,但约翰就很有可能。”查理说,“别忘了,IBEM公司的传统主业可是大型机械类产品,对这样的机械动力系统,约翰应该比谁都了解。”
“可是,这里似乎每一样东西都在运动。”肯特尔用手敲了敲齿轮底座,又回头看看李维,四个人里,似乎只有李维最有可能了解这些复杂的机械部件。
“我想我在一本介绍世界钟表历史的书里看过类似的机械部件的说明图,不过看见实物还是第一次。”李维仰着头仔细分辨了一下,就指着一个黑色的盒子对伙伴们说,“你们看,那个盒子是发条盒,是古钟的动力机构。那边的四个大大小小的齿轮,是古钟的传动机构,它们将能量传给擒纵机构和振动机构。它们互相之间密切配合,机械的钟表可以说是精确度最高的。”
“天啊,我感觉自己在听天书。”肯特尔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李维,你认为这些装置里面最可能藏东西的是哪里?”除去那些复杂的机械知识,查理最关心的还是案件本身。
“如果要保持芯片的完好,除了固定的钟盘以外,就只有发条盒一个地方。”李维想了想,肯定地说。
“好!我们就从这两个地方入手!”查理毫不犹豫地说道。
经过一番细致的寻找,李维从发条盒的侧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另外一张芯片。
“Oh yeah!”四个伙伴忍不住发出一声欢呼。
“阿肯,多亏你发现了光脚印,不然咱们可是大海捞针,一点线索也没有!”艾谱莉调皮地冲肯特尔伸出两个大拇指。
“不,不,我差点就遗漏了这个线索。还是多亏了查理的推理分析。”肯特尔不好意思地把功劳让给查理,“他可是我们神圣联盟的领袖级人物。”
“我看,还是李维比较厉害。”查理也笑着说道,“这古钟要不是他,看着就让人望而生畏呢!李维,你可真是咱们神圣联盟的智多星!”
“不,不,”李维赶紧摇头,“还是多亏了小莉,要不是她率先找到了假芯片,我们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卡莱尔的诡计呢!”
提起卡莱尔,艾谱莉气得牙痒痒,“哼,现在两张芯片都在我们手里,看卡莱尔怎么收场!”
“不,卡莱尔找不到芯片,一定不会就此罢休,说不定还会想出别的诡计来。”查理有点担忧地说,“况且,他很可能会怀疑我们,因为目前为止,我们是参加比赛的学生中唯一知道存在两张芯片的人。”
“难道他会杀了我们灭口?”艾谱莉想到约翰的死,惊恐地问道。
“那倒还不至于,毕竟查理是瓦伦贝尔家族的唯一继承人,这么做动静太大。不过,他很有可能找人暗中监视我们。那样一来,我们就会很被动。”李维一边安慰艾谱莉,一边分析道,“毕竟我们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这张芯片,所以,我们需要缓冲的时间。”
“不如我们就把这张假芯片交上去,怎么样?”艾谱莉问,她从口袋里取出假芯片放在地上,又把李维取出的真芯片放在旁边,“你们看,这两张芯片的外形其实差不多,真的芯片只是略大些,多了个白色的IBEM公司的标志。如果我们能在假芯片上也伪造这么一个标志,或许可以蒙混过关。”
“嗯,小莉的方法确实可以考虑,”查理分析道,“根据我的猜想,这张芯片既然如此重要,之前一定有比较严格的保密措施,恐怕卡莱尔的假芯片也是根据自己的猜想仿造的,真芯片的样子估计他也没有见过。所以,我们成功的可能性极大。”
“可是,这里没有颜料,连个笔都没有。卡莱尔就坐在正对大门的广场上,我们如果走出巴别塔,一定会被他发现。”肯特尔永远是个实干者,马上就开始担忧起操作的问题。
这倒是让小伙伴们陷入了沉思。“不然我们去下面的房间找一找?”艾谱莉提议道。
李维却突然大叫起来,“哎呀,我怎么给忘了呢!真是太巧了,说到白颜料,我这里倒是有一管。”说着,他真的从自己的裤子口袋拿出一管白颜料来。看见伙伴们都像看见神迹一样地看着自己,李维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你们还记得卡尔为难我的那次吗?那时,我需要完成一幅大型人物肖像,家中正好缺白颜料,就向学院借了一管。本来昨晚画完,今天打算比赛结束后去美术室还的,谁知道……”
“天哪,看来连伟大的神灵也在保佑我们!”肯特尔居然张开双手,好像在做肯瓦岛的宗教仪式。
“行了,阿肯,又在神神叨叨的。”艾谱莉“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她恶作剧似的捏捏李维的袖口,“大魔术师,你还能变出笔来吗?”
“笔嘛,”李维看看艾谱莉,笑道,“笔就在你的身上啊!”
“我?我哪有笔?”艾谱莉奇怪地四下看了看。
“你的头发,舍得借我几根吗?”李维也不卖关子了,笑着向艾谱莉伸出了手。
艾谱莉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慷慨地拔下自己的几根头发递给李维,“喏,本小姐的头发今天免费提供。”
肯特尔有点好奇地凑到李维身边。只见李维小心地将艾谱莉的头发集中成长短相当的一小簇,就像一只极细巧的毛笔一样。然后,他用这杆自制小毛笔蘸上白颜料,对照着真芯片的白色标志,在假芯片的相应位置一笔一画、小心翼翼地勾画起来。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样,终于,李维对着假芯片吹了吹气,“画好了。”他说。
肯特尔第一个抢过芯片,“哎呀,这么细的活儿我可干不了,简直太细致了。小莉,你瞧瞧。”
艾谱莉接过芯片,以她敏锐的观察力,也觉得李维画的标志完全到了可以以假乱真的程度。
“太好了!”艾谱莉说着,把假芯片交给查理,“查理,你就代表咱们神圣联盟把这张‘真芯片’交给卡莱尔吧!哈哈!”
小伙伴们好像完成了一件大任务一样,心里轻松极了。
“小莉,你的头发可是大功臣。”李维开玩笑地说道。
“哈哈,说起头发,我倒是想到一个在我们肯瓦岛上流传的‘绿头发的斯克’的故事。”肯特尔说道。
“‘绿头发的斯克’是谁?阿肯,快给我们说说它的故事吧!”艾谱莉说道,辛苦了一天,大家都想好好放松一下。
“故事是这样的——”肯特尔高兴地讲了起来,他因为能给小伙伴们解闷而感到非常开心。
听完了肯特尔的故事,艾谱莉不禁捂住自己的小脸,眼睛里“咕嘟咕嘟”往外冒着爱心的小泡泡,“啊,听起来好可爱,阿肯,我好想见见这三个斯克!”
“哈哈,是童话故事啦!”阿肯笑道。
愉快的欢笑声在巴别塔里久久地回荡。
绿头发的斯克:谜题十三
在肯瓦岛,有三只“绿头发的斯克”。它们是一种奇特的动物,长着绿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睛和黑色的牙齿,看起来有点怪怪的。据说,它们分别是邪恶的斯克、正直的斯克和脾气不定的斯克。邪恶的斯克总说假话,正直的斯克一贯说真话,脾气不定的斯克说话则有时真有时假。
有时候,它们会在你面前站成一排。如果你问左边的斯克:“其他两个斯克中有脾气不定的那个吗?”那么,回答是“没有”。如果你问右边的斯克:“其他两个斯克之中有个是邪恶的吧?”回答还是“没有”。
那么,你知道左、中、右分别是哪个斯克吗?
A13解答:解谜十三
左边是邪恶的斯克,中间是正直的斯克,右边是脾气不定的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