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气愤的望着他,“是你?”
这下还真把谢冬瑞问傻了,心想自己根本不认识眼前的美女,但是听她的口气好像认识自己,不会是自己走运了吧,误打误撞撞进了美女的房间,还差点一饱眼福,谢冬瑞不断的想着,露出一幅乐滋滋的嘴脸。
美女见他不答话,又追问,“我记得你不是哑巴,为何撞进我的房间?”
哇塞!她还听过我说话,真是该死,可自己脑海里怎么就没她的印象呢?自己不会那么健忘吧,这么漂亮的美女认识自己,而自己居然记不起在那里见过她,真是该死。
“对不起,我是被人追杀,对这里的环境又不熟悉,才误打误撞撞进来,请姐姐原谅,我只是想找点水洗下一伤口,洗完就走。”谢冬瑞原本说的就是实话,所以说起来很顺口,不像编故事那样不流畅。
美女见他左肩还在流血,也就相信了他。这时外边已经有枪声响起,谢冬瑞想不到那四个杀手这么快就找来,于是愧疚的对美女说,“他们是为我而来,我不想连累姐姐。”
谢冬瑞说着转身走出洗手间,门口四把枪对着他,随时可以要他的命。
“黑豹,你们都退下,去看看外边发生了什么事,这里没你们的事。”
“小姐,可是这个人?”黑豹望着受伤的谢冬瑞不肯走。
“他是我朋友。”美女望着谢冬瑞,“追杀你的有几人?”
“四人!”
“黑豹,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黑豹当然知道该怎么做,带着兄弟们下楼而去,外边的枪声还时断时继的响着。
美女走到他身边,伸出玉手拿开他的手,望着还在流血的伤口,然后她莫名奇妙的骂了谢冬瑞一句,“好臭,你几天没洗澡了。”
“才两天而已,今天刚下火车。”
美女白了他一眼,先去洗个澡吧,用热水冲一下伤口,出来我替你把子弹取出来,帮你包扎。
帮我取子弹、还包扎,我不会真是走运了吧,与她又不熟悉,不该会是这美女看上自己了吧,他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美女见他站着还不动,脸上露出丝丝微笑,“该不会是想让我帮你洗吧。”
“不,不用!”谢冬瑞说着回到洗手间,嘴上说不用,心里比谁都想,可他知道说出“想”字后可能得到的是一巴掌,甚至是立即让他滚蛋,聪明的他当然还不那么笨。
谢冬瑞用毛巾将自己全身洗干净后静静的泡在热水里,开始想今天所发生的事,在火车上差点被女乘警给打,然后是被那只红毛给咬,莫名的进了看守所被虐待、毒打一顿,之后是见着朝思暮想的佩如,才知道她的处境艰难,过着被人软禁的生活,再之后就是被人追杀就来到了这里。
今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还真不少,有喜有忧,真是一言难尽。只顾着想,身体上的伤痛哪比得上心里的疼痛,却不知道左肩上的伤口在慢慢的愈合,子弹不断的往外挤出,当子弹掉在水里时他左肩的伤口竟完全愈合了,可他还是不知道,心里想着的是他的佩如,一定要想法让她逃离魔掌。
“洗好了没?快出来吧!”
美女见他洗了很久还没出去,忙在洗手间外催。
“好了,姐姐有男人的睡衣给我换一下吗?”
“来我这里的男人从来不准超过一小时就得走,不然就会被人抬出去的。”
“啊!”谢冬瑞心想这下完蛋了,自己洗澡也不知洗了多久,估计是要被人抬出去了,而美女所说抬出去的当然是尸体,决不会是活人,见她身手那么好,还有身边的那些猛男们,自己在死前还能享受,死也值了,不过想起佩如,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逃出去。
洗手间的门开了一些,突然一手玉手拿着睡衣伸了进来,“这是我的,便宜你了。”
美女说着将睡衣往他扔去,恰恰落在墙壁的挂钩上。
晕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美女一会说话凶巴巴的,一会又拿自己的睡衣给自己换,弄得谢冬瑞幻想偏偏,神经紧张起来。
丑媳妇终将见公婆。
美女望着他穿着自己的睡衣走出来,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然后带着几分关心的语气问,“是不是伤得太重,泡在热水里不想出来?”
谢冬瑞来到她对面,见茶几上放着小刀、夹子、棉花、沙布、云滇白药等,便知道她真是想给自己治疗,既然是这样,她就不会杀自己了,自己不就是从她房间里活着超过一小时后走出去的第一个男人。他想得入迷了,美女望着他也入迷了。
“傻瓜,你不疼吗,快过来让我帮你取出子弹。”美女说完也不等他开口,一把将他拉在旁边坐下,她还是穿着洗澡后的睡衣,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谢冬瑞俊俏的面孔,然后伸出玉手往他脖子摸去。
妈呀,不会是要捏断我脖子吧,我是该反抗还是默默的等死呢?瞧她正经的样子,不像是要杀自己吧,不然也不会多此一举,不管了,睹一把吧,要是美女真是替自己治疗,说明他对自己有意思,那么将来泡她就有十成的把握了,要是错会了她的意思,那自己就算死得冤枉吧。
死在美女手上也值。
谢冬瑞没有死,美女的玉手终于接触到他热热的肌肤,然后将他左肩的睡衣往外弄。这下谢冬瑞乐滋滋的,知道美女不会真要他的命,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但是美女笑不出来了,当见他左肩上的伤口一点痕迹也没有时,她有的是惊讶,人也傻傻的望着谢冬瑞的左肩许久不说话。
谢冬瑞心想不会是自己的身体吸引她吧,一只手臂就能令她看这么久,要是脱光了她还不急着搂着自己亲吻才怪。
“你的伤口呢?”美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想法。
谢冬瑞听着,突然觉得自己的伤口怎么不疼痛了,于是忙往左肩瞧去,“天啦!我肩上的伤口呢?”
美女见他比自己还吃惊,忙追问,“你不知道是怎么好的吗?”
“不知道!”谢冬瑞一脸疑惑的样子说,美女看得出他是真不知道。心想这太离谱了吧,什么药能令人的伤口瞬间愈合呢?他撞进来时明明是受了伤的,自己也看过伤口,可现在伤口竟愈合了,还没留下一丝丝痕迹,以现在的科技怕是要一百年才能研究出这种药物吧。
美女觉得他是个怪胎,帮他将睡衣弄好,然后望着他,“你很特别,不过看了些不该看的东西……”
美女故意将声音拖得长长的。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也没看见,给我一些时间办完我应该办的事后再回来任你杀?”谢冬瑞以为美女要向他下手了,忙开口求饶。
“咯咯!”
美女笑了,“谁说要杀你了。”
“姐姐,你不是说从来没男人在这里的时间超过一小时吗?”
“是呀!包括我老爸。”美女嬉笑着,脸上流露出天真灿烂的表情,哪里像要杀人的样子。此时她才知道原来谢冬瑞是因自己之前说过的话被吓傻了,于是补充道,“你是个例外!也许见你第一眼时你带给我微笑吧。”
“那真是要多谢姐姐了。”说完肚子就不争气了。
美女又“咯咯”的笑了,“以后别叫我姐姐,叫我纹纹好了,我有那么老吗,人家才19呢?还没吃东西吧,你坐着,我去帮你弄。”
谢冬瑞想说自己来的,可纹纹早已带着甜甜的微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