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确实是一位值得他人尊敬的人,我很欣赏他的品性和处事的准则。唯一让人遗憾的是,你父亲太过争强好胜,脾气也委实顽固了些。可惜啊,要不是他呢不服输的性格,他断然不会这么早就魂归西方极乐。
你也不必过于谦虚,你父亲一直把你当成振兴你们终葵一族的基石。虽然他为你创造了条件,但是如果不是你这么勤奋和聪慧,也不会带着终葵一族取得今天的成就。”智贤带着惋惜和赞叹的语气的说道。
“家亲曾说过当今世上能够让他尊敬的隐士高人只有寥寥数人而已。而智贤大师您一直是家父尊崇的前辈高人。自从家父带着我见过您之后,父亲曾经多次想要拜见大师,可是却一直没有办法找到大师,父亲一直以来都把不能聆听大师的教诲当做一大憾事。
家父临终前还曾一再叮嘱晚辈,如果有福缘能够再次得见大师,一定要聆听大师的教诲。晚辈实在没有想到,还没等晚辈找到大师,大师却屈尊亲自来到这里,这让晚辈惶恐之至。”中年男子说道。
“你父亲有时候太过于执着了,我也就是活得长了点,多诵了几卷经文而以。如何当得上这隐士高人的称谓,至于聆听我的教诲就更谈不上了。
想你终葵杰以这般年纪就已久有了如此成就。这样的奇才哪里还需要我这老和尚多说什么。”智贤笑着说道。
“大师莫要在让晚辈感到羞愧了,能得到您的指点对晚辈来说足以终身受益啊。不知道大师这些年生活的怎么样,为何家父无法找到大师呢?”终葵杰疑惑的问道。
“说起这些年的生活,还真是不寻常啊。就在你们父子离开不久,我的老朋友宝德真人便找到了我。”智贤说道。
“宝德真人?您是说那位号称人间仙人的宝德真人吗?他老人家可是家父除您之外最推崇的当世高人啊。”终葵杰吃惊的说道。
“正是他,这老道找到我,告诉了我一件事关苍生福祸的大事。根据他近年来观测到的天象,我们这个世界在不久的将来即将要面临一场浩劫。
为了能够应对这场浩劫,他找到了我,根据天象的隐喻,我们花了近20年的时间才找到那位可以影响浩劫、阻止劫难得人,只可惜我们命中没有那份福缘收他为徒。
这次我下山来到你这里,其实是想通知你浩劫将至,让你心里有所准备不至于到时候惊慌失措。”智贤严肃的说道。
“刚才就听大师提到即将有浩劫出现,晚辈一直想问大师是怎么回事,只是看大师似乎没有太过担心的神色,所以晚辈也就没有开口询问。
但是大师再次提及此事,而且大师专为此事才来到这里,晚辈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让大师如此重视。”终葵杰出言问道。
“这件事的具体情况我也所知有限,而且如果要说的话还要从上古时期说起。其中涉及到很多隐晦的事情,这里我也不便多做解释。
我只能告诉你,在不久的将来整个大陆都会面连一场劫难。很多只有在神化或者传奇中才会出现的异物也将降临到这个世界给人们带来灾祸。
据我所知一些自上古时期就存在的邪门狞教也会利用这次机会兴风作浪,制造混乱,以期达到他们的目的。
你们终葵氏作为华夏仅有的几个传承至今的古老氏族,而且你们终葵氏自殷代起就一直担当华夏的祭祀巫师,历代的傩舞仪式也是由你们来主持。
在华夏即将面临劫难之时你们终葵氏应当挺身而出,倾尽所有守护我们的这片故土。这次的事非同小可,关系到无数人的生死存亡,你切不可掉以轻心,也不能心怀侥幸,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智贤大师说道。
听了智贤的话,终葵杰有些犹豫的说道“既然大师有所交待,晚辈理应责无旁贷。但是如果真如大师所言,那么光凭我们几个殷代的遗族只怕抵挡不住吧。
我们终葵氏经过家父毕生的努力才有了今天这些成就。如果这些尽数毁在我的手里,那么晚辈又有何面目去见家父和先祖的在天之灵。”
“哎,我知道这样要求你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但是事态紧急,如果我们不能团结起来的话,那么后果是难以想象的。
我没有资格和权利逼迫你们下决心去这样做,我能做的仅仅是告诉你们实情,至于如何决断还要看你们自己。”智贤有些索然的说道。
“不论如何大师的这番心意,晚辈感激不尽。如果事态发展真如大师所言的那样,如果只是我个人,那我一定会倾尽所有,但是事情涉及到终葵一族,晚辈实在是不得不有所顾忌。
虽然现在我是氏族的领导者,可是我们这七大遗族都有自己的族老,遇到关乎氏族存亡的大事,还要看他们的意思,这一点希望大师能够体谅。”终葵杰说道。
“好吧,我希望你们能好好考虑,至于结果如何也不是我能强求得了的。既然话以传到,我就不多做打扰了。因为时间有限,其它几个遗族我希望你能代我去一趟,把我的意思代为传达。我现在就去找那些隐世宗门把这件事通知他们。”智贤起身说道。
“大师得见您一次实属不易,您千万不要急着走,既然来到我这里,那就一定要让晚辈一尽地主之谊。
家父一直盼着能够再次聆听大师的教诲,虽然这个愿望已经不能实现了。但是晚辈对大师的仰慕比起家父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次无论如何请大师不吝赐。
只要大师稍加点拨,晚辈必定受益匪浅。晚辈的这一愿望还请大师成全。”终葵杰恳切的说道。
看着终葵杰恳切的神色和坚持的目光,毕竟是自己来到这里有求于人,如果连这么一点要求都不能满足人家,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智贤大师无可奈何的把站起的身子又缓缓地放在了太师椅上“好吧,那我就在你这里叨扰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