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随风懊恼的看着自己的银针被幻邪老妖全数接住,无奈,此时自己已是自身难保,刚刚那一击已是她的极限,喉中甜腻,随风心知不妙,拼命地稳着有些摇晃的身子,暗暗拿出银针刺进自己的腰腹穴位,试图制止过分分泌的雌激素——幻邪看着有些异样的随风,痛苦不堪的面色,嘴角邪狞的笑容越发夸张;“哈哈哈哈……啊哈哈哈……”笑过之后竟然又是一阵哭腔,阴阳怪气的举步逼近随风;“怎么,玩够了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种把戏在从前,本尊是没少栽,但换做如今……”又是一阵狂妄笑声,就在他笑的分不清东西南北的时候,随风又是出其不意的奉送数枚银针——
这下张狂的笑声陡然的转换了方向,随风得意的看着面色发紫,口吐鲜血的幻邪;“老妖怪,怎么?以前吃了那么多亏,为何还会中计?”
幻邪闻言,气的眼珠外凸,好似有人嘞着他的脖子般,本就有些粗噶的嗓音越发压抑,颤着怒道;“你……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伤了本尊吗?”
随风灵动的眸子狡黠的转着,摆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好啊,那我倒要看看毁了千年道行的你,又有何能耐取我这蜀山天才的命!”口吻中和,不急不缓,天马行空的叙述挑衅着,极力隐藏着心底的慌乱。
“本来我师父还为这事情头疼呢,本想请您去蜀山喝酒的,没想到您却是为了给他老人家省钱,竟然自毁道行,变作人身,来躲避他的邀请,”随风边说边看着脸色开始抽搐的幻邪,又是得意一笑,好似邀功一般;“这下好了,他老人家也不用再费心了,我们两个可谓是,千里有缘来相会,无缘就那个……那个什么……”随风纠结的皱起眉头,极力想着恰当的词儿,总不能说自己和那个老妖怪……那个牵手……什么吧?
“不相识……”风逍遥首度好心的提醒着随风,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是依然冰冷——
随风抿嘴笑了笑,“对,对,对,没错,就是不相识,您看一见着您我就有着一股说不错的亲切感,哈哈哈……”随风看着不停气的吐血的幻邪,高兴笑得好不得意!
“看来本尊低估了你!”幻邪这句话是对着一旁的风逍遥说的,眼**霾,恨恨磨牙;“你的背叛,本尊早就料到了,只是没想到会如此之快!哼——”一个重哼之后,随手拔出握在手中的瓶塞,掷向一直矗立在大雨中不动的风逍遥,转身飞快的离去,眨眼功夫,便不知去向——
“风逍遥闪开,掩住口鼻,不要喘息——”随风看着这一幕,惊恐大喊,强忍住媚毒所带来的巨大痛苦,奔向风逍遥,快速的拖着他闪过瓷瓶,快速奔走在雨幕中躲进树林,随风残存着的薄弱意念支撑着她,快速带着身旁之人逃出这里,不知为何这个信念越来越强,口中亦是反复叮嘱;“风逍遥,记住,千万不要吸气,千万不要,那个瓶子里的是奈何草,专门唤醒你体内蛊毒虫的草药,记住千万不要吸气……”随风脸色通红吓人,足以和那成熟的西红柿媲美,快速的提息,导致体内的媚毒越发扩张,随风身形微晃,险些栽倒——
“不要管我,你走……”随风挣扎着推开风逍遥,哪知他不知何时变得如此强大,还是因为自己身中媚毒而变的弱小,她的挣扎结果都付诸东流!
任由着风逍遥带着她奔跑腾跃,看着不断略后的树木,和一直萦绕鼻尖的奇异草药香味儿,随风再也支撑不住的痛苦闭上眼睛,临昏厥过去时,口中依然不停的叨叨;“不要呼吸,不要……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随风幽幽的睁开眸子,火烧火燎的身体散发出无法抑制的兴奋,随风痛苦的呻。吟着,无力的抬眸看向四处,艰难开口;“这是哪儿?”看着黑暗的房间内一灯如豆,随着房间流转的空气,不停摇曳,忽明忽暗——
隐约中随风可以看到那抹高大健硕的身影,孤傲的立在窗前,过分凌厉的目光不停的来回扫视着随风,嘴角微勾;“需要给你找个女人吗?亦或是……男人!”眼中的鄙夷尽情释放——
“你的思想真龌龊,”随风有些佯怒,口气不好的吩咐道;“给我一桶冰水,给我一副银针,如果你还想活命解毒的话……”随风艰难的发声,“快,不然等你蛊毒发作以后,我们俩个……”剩下的话,随风已经不想多说,也没必要多说,留着让他自己去理解,自己去猜——
话闭,风逍遥嘴角微微的邪起,冷冷笑着,“是啊,你欠了本尊的债还没还呢,本尊怎么会让你这么快的就死去!”收敛冰冷没有温度的笑容,目不转睛的盯着因痛苦而扭曲的绝美小脸,“说吧,到底怎样的男子才和你的口味儿,这样不是更快捷吗?何必再故弄玄虚的去找什么冰水银针!”
“你……”深吸一口气,忿忿说道;“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人面兽心,拿女人当草荐一样对待,我和你这个只会用下半体考虑的家伙,区别大的很……”随风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与他争辩了,痛苦屈膝,环抱住自己,她就不信,这点媚毒会难倒她,想当年龙山之上的剧毒三头蛇还没能耐她何,何况只是小小的媚毒,只是……小小的媚毒而已啊!
就这样随风反复的念叨着给自己打气,昏昏沉沉的又不知过了多久,只感觉刚才还身处烈火中的她,或许是老天怜悯,竟然在炎炎夏日下起了鹅毛大雪,让她有些灼痛的身体瞬间好似进入了天堂般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