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暴风,暴雪,外加满地晶莹。
院内场地,三抹健壮挺拔身影映雪而立,蹙眉深思,双拳紧握,似是隐忍非常。
“啊……”一声女子凄厉尖叫,响彻四周,刺激着某些人的神经,听着屋内女子痛苦的哽咽,屋外几名男子垂首而立,终于伴随着飞舞的飘雪御风阳忍不住冲上前去拍打门扉,愤怒大喊;“风清云,我让你不要弄痛风儿,你没听到吗?”
“好痛,风清云你这混蛋,你……唔!”剩下话语尽数被吞没,风清云及时堵住随风的红唇,轻柔辗转,不让她发出一点声音,以免引起外间那个痞子,起着更坏的心思来折腾他,脑中思绪,身体力行,更加轻缓的动作着,双手不停抚摸撩拨着,试图减轻她的痛苦!
屋外,似乎并没有因为屋内的沉静而停止动作,响动继续,“喂,喂,风儿,你怎么样?要不要我进去救你?”御风阳还在门外不停拍打门扉,很不识相的乱嚷嚷,存心不让风清云好受!
“风儿你怎样?”御风扬跟着起哄
“我……我这里有女子初夜用的止痛的药丸,你们要不要?”月怜风尴尬的说,随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小瓷瓶,紧张的瞅着屋内反应。
这个月怜风有这个东西不早说,害她受了这么多的罪,抬眼期翼的看着风清云,目光楚楚,可怜兮兮,“清云哥哥,我真的好痛!”
风清云额汗晶莹,狭眸流光,那双眼中,俨然溢满了春意,正自困难的压抑之中!
“风儿,真的很痛吗?”
自己明明已经很压抑,很轻柔了,为何她还是一副疼痛难耐的样子,难道那书上所写全都是假的?不管怎样如此时段,让他撤出的话,那还不如要了他命来的比较快。
“好风儿,乖风儿,在忍忍,马上就会过去的,我要带你一起共赴仙界,做一回活神仙!乖……”细密如织的吻不断落下,大掌附上双胸不停揉捏游走,每到一处,便如同在上面点燃了火苗般,越烧越烈,越烧越热,渐渐的原先的痛楚已经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无限美好欢畅!
久久未得到回应的几人,尴尬的听着屋内传出的节奏,个个摸摸鼻子,转身退去——
刚走开几步的御风阳复又折回,大喊道;“风清云,风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决不饶你。”哼,他就知道这个诡计多端的风清云不是个好鸟,风儿那么怕痛的一个人,竟然让他哄得晕头转向,迷了心窍,强忍疼痛的迎合着他,混蛋——
恨声瞪着碍眼的门,真想一脚踹烂它,看着一旁的怔愣的月怜风,嬉笑讨好道;“美人堂弟,你那个药丸,可不可以分我一点呐?”
“你要这个没用。”月怜风一脸正经的回着
“谁说的?”御风阳摆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我们男子的第一次也是很痛的,你不知道吗?”
“书上没说。”还是那副淡定表情。
“书上都是假的,你没听见风清云的声音那么怪异嘛?”边说边伸出手指着风清云的新房,笃定道;“你仔细听听。”
月怜风红着脸,单纯的像个不谙世事的仙人,悄悄运气,打开耳聪,仔细聆听,粗噶低呼,压抑出声,确实——不太寻常,如若不是痛苦非常,本就着铁骨铮铮怎会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想到之前自己身受重创才这般痛苦的压抑过而已,不过又有些奇怪,至于怪在哪里,他实在有些想不透,目光闪烁的看着一脸希翼的御风阳,略微点头,算是认同,拿出瓷瓶,到处一粒递给了他。
“再给一颗。”御风阳耍赖道
“你一颗够了。”月怜风不理他。
“对,我一个人是够了,可是还有风儿呢?”御风阳说的理所当然。
“我在你之前,她的我会给。”月怜风继续不理他。
臭小子,翅膀硬了不是,小时候偷偷带他出去逛集市玩的时候,他被恶人欺负调戏,还不是自己帮他解的围,教训了那帮恶人,最后回到皇宫,东窗事发,他又被母后一顿好打,这些恩情看样子他不提,他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忘了,我当初……”
“那是你的错,是你贪图我的美色,问我母皇赐婚,结果被斥之后,竟又骗我跟你私奔导致的结果,我是受害者!”月怜风说的顺利成章,听他每提一回,他便有种想杀了他的冲动,如若不是他,他也不会遭受那样的屈辱,他更不会被母皇责罚,怨恨每个人都误解他,使他从那时起便忘记怎样去笑,不愿理睬任何人,直至遇见——她,微微侧头,余光瞥向身后的房门,嘴角扯起一笑,淡淡的但是却是久久的——不散!
“胡说,你是男是女我岂会不分,你别听他们乱讲,那全都是误会!”御风阳说的牵强,额头不停的冒着虚汗,这小子——翅膀果然硬了。
“不给拉到!”反正一颗已经够了,眸光又是一转,眯眼看了眼走在前方的御风扬,嘻嘻一笑,转换战场,再接再厉,他才不要最后一个成为她的人呢,太没面子了。
看着越走越急的御风扬,嘴角微扯,几步追上;“嗨——皇弟,”看着侧身一闪,一脸戒备的御风扬,御风阳笑的很婉转,眸子不停流转,御风扬一看就知道他在打着鬼主意,而且那个鬼主意绝对是冲着他来的,不妙,不妙——
“喂——哥哥跟你说话呢,你怎么可以爱理不理的?”御风阳长臂一伸,拦住了御风扬的去路,强迫他停下,与他对视,两张相同的样貌,相同的身高,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照镜子呢。
“什么事?”御风扬一脸戒备,他这个表情,让他有些毛骨悚然,不得不防。
“咳咳——别那么紧张嘛!哥哥我跟你还能有什么事情呀,”眼珠一转,认真说道;“等下风清云出来我就进去了,你现在可以先去补个觉,未来的几天可是很关键的。”
御风扬一听,心中愤愤,他就知道,他玩的把戏,从一开始问月怜风索要药丸开始,他便没完没了的想要加快自己的脚步,势要不落人后,看这样子,他是黏上自己了,呃……头疼的家伙!
“该说这话的人应该是我,大哥……”御风扬巧笑,他怎么可能让给他?就像他说的,有些东西是不能让的,尤其感情方面。
“为什么应该是你说?”御风阳佯装不解问道。
“哼哼——大哥,难道你准备偷龙转凤?”御风扬不屑
“我为什么要偷龙转凤?”还是佯装不解。
“你自己心里清楚。”御风扬也懒的多费唇舌,直接侧身绕过他,准备远离这里,他的纠缠时其一,关键是房中的娇喘让他有些抓狂,抑制不住的血液沸腾。
“咦……”看着御风扬有些停滞的步伐,继续卖力佯装;“我这纸片上明明写了(二)字呀,按照顺序,不是应该我是第二个吗?怎会是你呢?”掏出纸片对着雪夜,反复审视。
“怜风堂弟,你过来给我做个证,诺,我没骗人吧,我这明明写着(二)字嘛!”
这回御风扬真的有些稳不住了,急急转身,伸手欲夺,“我看看,这绝不可能,除非你掉包。”
“唉……”御风阳一个晃身,躲过了自己弟弟的偷袭,摇着手中纸片,洋洋得意道;“看我的干嘛?难道你想趁我不备,掉包不成?”
“我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御风扬脸色不佳道
“看你自己的就好了嘛。”摆着阔步,大摇大摆的走至御风扬身前站定,等着他的动作;“难道你的也是二吗?”
“不可能——”断然打断御风阳的信口雌黄,摸出纸片刚要打开,却被御风阳快速抢过,退至五米开外,手举纸片的嬉笑着。
“急什么,恐你作弊,还是让怜风堂弟作证检视的比较妥当。”
“好,就依你所言。”他就不信了,自己的眼里会退化到二,四不分,其实他要是知道就在他掏出纸片,被他那亲亲可爱加无赖的大哥抢去时,左手换右手,轻松掉包的话,他便打死也不会说出刚刚那个“好”字了。
“月怜风——堂弟!”御风阳笑说
“不用了。”月怜风面无表情道;“你的左手是四,右手是二。”一语惊醒梦中人。
御风扬闻言直接跳脚,“大哥,你别太过分。”勒紧双拳,步步紧逼。
“呵呵……呵呵……皇弟,你别听月怜风那个家伙胡说,你看我的右手根本什么也没有啊。”说完扬起空荡荡的右手,表示着自己的清白。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我是第二个,你不许和我争。”御风扬近乎咆哮。
“我,我没有,我确实是第二个,你是弟弟本应在我之后,不然你怎么不比我先出生?要是你是哥哥的话,我肯定会让着你的。”哎……听听,这是什么逻辑?
“你……”御风扬已经要抓狂了,这个无赖。
瞬间,飓风骤起,两条黑影,与雪为伍,上下纵跃,妖娆鬼魅,与那房门中的旖旎相乘对比,所谓灵芙醉客绿柳庄,太极初传柔克刚。
身体的酸痛异常,体内的药物作俑起的亢奋,折磨的随风几欲昏厥,痛的浑身颤栗,却又无法自拔的想要索要,呃……这该死的,千刀万剐的九夜媚毒,咬牙切齿,生生忍住那个想要踢飞他的冲动,强自隐忍,这个风清云,为何经历如此充沛,要了一回,感觉好似过了几个世纪般的长久?
终于在她的隐忍要到极限冲动踢飞他时,一声沉闷低吼,结束了这漫长的煎熬,感觉身体徒增的压力,随风牙咬,忿忿的使劲推开他,“你这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