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什么？
苏轩一愣，莫非……？
“你猜的不错。另外不要有任何的动作，维持现在的动作就可以，你想说什么，只需直接在心里默念即可。”少年的脑海中忽的响起一个声音。
“随着考验时间的临近，欧城中学附近的灵气浓度开始逐渐上升，然而任何一个地域的灵气容量都是有限的，按照常理，容纳不下多余的灵气时，灵气会自然向着周边辐散，然而考验的区域不一样，当该区域确认为考验的区域且灵气浓度达到一定程度时，会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将灵气限制住，不让外流，我们将其称之为“场域”！
但是，就像古代的铸兵炉一样，当炉内的温度达到一定程度却得不到释放，是有可能炸炉的！
灵气达到临界点，所发生的类似情况，我们称之为“灵祸”！华夏国内第一次“灵祸”和第二次“灵祸”就是这样发生的。
“场域”中的灵气浓度上升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对处于该地域内的人产生影响，已知的情况包括且不限于：本身有天赋而未觉醒的会出现天赋觉醒的征兆，已觉醒者天赋有可能会失控，无天赋者身体力量得到加强……但无论哪一种情况，只要是从“场域”考验中出来的人——考验者亦或被殃及者，其实命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已经发生了改变，那就是他们可以修行了。”
“可以修行？”
“不错，正常情况下没有经过“场域”考验的觉醒者是不可以修行的，你可以认为考验就是一次资格审查，只有通过了才可以获得修行资格。不过，近年来这样的情况似乎正在慢慢改变，随着灵气的愈发浓郁，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自发觉醒，并获得修行的能力。只怕以后还会越来越多。”
“如你所说的话，那“场域”考验还有什么用呢？”苏轩问道
“考验的作用有很多，以后你自会明白。”对于这方面，林雨溪似乎不想多说，沉默了半晌，她继续说道：“说说爱丽丝的情况吧，她现在的情况应该属于天赋失控，她的觉醒应该不曾经历过“场域”，属于自发觉醒，这就造成了觉醒不完全的情况，因此她对于自身之灵的掌握程度有限，甚至有可能还只能被动诱发，所以出现了现在的情况，不过这种光芒只有觉醒者才能看到，倒也不必担忧。经过此次“场域”这种情况应该会发生改变的。”
林雨溪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的时候，苏轩注意到一道目光扫过，他赶紧眼观鼻、鼻观心。
“是谁？”苏轩默念。
“是那个外国人，你放心，他看不出来的。”
“他也是？”
“八九不离十，不过他应该没有歹意，只不过恰逢其会罢了。
现阶段，这个世界的灵气总体有限，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灵气也会增加，但基本可以忽略不计。每当考验将近，“场域”所笼罩的那片区域，其灵气浓度却是远超平均水平。这也就导致了人们会有意无意的向这个区域集中、靠拢。”
文森特观察了一圈，见没人露出异色，这才放下心来。
场中的竞答还在继续，苏、林两人的对话持续了一阵，最终以林雨溪的警告告终，思绪万千中，苏轩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了三个小女孩的竞答上。
他不知道的是，当他看向场中、看向苏沫的时候，林雨溪看向的是爱丽丝……
公主银发，紫袍绝神。
会是你吗？
……
到了现在的阶段，苏沫还好只需要天马星空的出题便好，郑慕曦却已然有“摇摇欲坠之感，爱丽丝周身有银色的光点逸散，隐约中好似要形成一个椭圆，显然还在压榨潜力。
只是起初弥漫在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已然消散，郑慕曦和爱丽丝互相看向对方的眼睛都带上了敬佩，她们看向苏沫的眼神更是带上了一丝丝的崇拜之感。
不说爱丽丝，单说郑慕曦，她第一次了解这个同桌居然还知道这么多东西，天文地理、神话人文，真可谓无所不包。
此刻，苏沫看向两人的眼神已经变得有气无力了，要是再不分出胜负，她就要没题可问了，“请听题，与欧洲物理学家所提倡的量子论有关的理想实验，把某种动物与氰.化.物毒气瓶关在箱子里，那只动物处于死与活的叠加状态，即为量子力学所提倡的量子叠加状态。那么，成为这项理想实验名称的动物叫做？”
“薛定谔的猫！”
爱丽丝超过1分。
苏沫面无表情，继续出题，她已经对两人的知识量表示无语了，“请听第题，德国哲学家卡尔·亨佩尔针对归纳法所具有的根本问题，所提出的一个悖论，于某种鸟的体色有关，请问是什么鸟？”
“亨佩尔的乌鸦！”
“乌鸦！”
“请听题，古希腊时所使用的将人关在黄铜铸的牛里，用火烧到黄铜呈金黄色，藉此将人烤死的拷问刑具，代表其的动物名称是？”
“法拉里斯的公牛！”
郑慕曦追平比分。
这时候，苏沫突然注意到窗外站着的两个女孩，一者神情恍惚，一者马尾轻扬。
又是她？
于是一个走神，苏沫的问题变成了这样：
“请听题……郑慕曦和爱丽丝谁比较高？”
“请听题……郑慕曦和爱丽丝谁的头发比较长？”
“请听题……郑慕曦和爱丽丝谁的年龄比较大？”
只见郑慕曦和爱丽丝两人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苏沫会问这样的问题。
她们原本高度紧张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一直支撑着她们的信念也顿时散去，只见爱丽丝缓缓向后倒去，周身的银色光点缓缓消逝，而郑慕曦脚一软，眼看着也要倒下去了。
这时候，一个身影快速向前，他先是抱住郑慕曦，而后又抱住了爱丽丝，使她们不至于倒在地上。
在苏轩抱住郑慕曦的瞬间，苏沫注意到那个一直神情恍惚的女孩，仿佛一霎那由矇昧变得清醒。
在苏轩抱住爱丽丝的刹那，林雨溪分明看到一部分银色光点融进了他的身体。
同样是这个时刻，远处天台上，一个脸戴假面的男子迎风而立，在他的视野中原本平行的两条线，忽然有了焦点，他眸光闪烁，轻声呢喃，“原来这就是因果。”
